车子在路边停了一会儿,谢无恙回过神来,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我让他下地狱。”
他下定了决心,谢家给她带来的伤口,他必定千百倍回报到他们身上。
想通了这些事,他不再纠结。
本来还在想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这场谋杀,现在不用想了。
这笔账,都算在谢家头上。
回到家后,他抱着她回到卧室,脱了她的衣服,盯着她的小腿看了很久。
“你别看了!你别看了!”何青青有点不好意思,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这两天,我看你走路都没有问题,我以为你没什么事情——”
谢无恙的嗓音都是沙哑的,若不是今天提到让她开车,她还要瞒多久。
“是伤到神经了吗?”谢无恙跪在地上,握着她的小腿。
“嗯,”何青青用毛毯盖住自己的腿,“不碍事的,医生说,等过段日子就会恢复的。”
“你走路是不是会疼?”她装作没事的样子走路,一定忍了很久。
想到这里,谢无恙就充满了愧疚,他看到她能站起来,就以为她的伤口不严重,只是皮外伤而已。
“是,”何青青搂着他的脖颈儿,“我好疼啊!老公,我好疼!”
那伤疤上在她白皙的小腿上触目惊心,让他呼吸不过来。
之前他怕伤到她的自尊心,就没有特别在乎伤口,现在想来,这都是他的错。
谢三叔也是冲着他来,是他连累了何青青。
泪水从谢无恙的眼角缓缓滑过,落在何青青的膝盖上。
“老公,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不影响站起来的,也不影响走路!”
何青青双眼通红,手忙脚乱拿着毛毯给他擦眼泪。
“我没事,以后我如果疼的话,就不要走路了,你抱着我好不好?”
他破涕而笑,揽住她的腰身,“我要是老了,抱不动怎么办?”
“那好办,那我就换个有劲儿的年轻老公。”
她调皮开着玩笑。
“何青青,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这男人,怎么像个变色龙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又黑脸了?
完全没有刚认识她的时候,那股意气风发,什么都尽在掌握中的样子。
把她哄睡着后,他给覃明打了电话。
“喂,覃明,我记得你不是把你那两个叔叔扔到国外自生自灭了吗?你送哪里了?”
“送印度了,他们一把年纪了,喝不了恒河水,拉了几天肚子,人就没了。”
覃明此时还在加班,自从谢无恙注资后,他就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哎!我还准备找你取取经呢!你那两个叔叔,身体素质真是差劲。”
“谁说不是呢!他们死了,我现在还要帮忙养活剩下的孤儿寡母,一个月花好几万呢!”
覃明碾灭了烟头,心里有点郁闷。
“你也不怕养虎为患?”谢无恙笑了笑,“车祸的事情,是我三叔做的,真是没想到。”
这话说出来倒是让覃明愣了一下,他也见过谢三叔的,确实是一个不起眼的男人。
谁能车祸的幕后指挥人,就是他?
这个问题覃明也是想过的,但也觉得那些三脚猫翻不起风浪。
但是听了谢无恙今晚说的,倒是给覃明提个醒。
万一那孤儿寡母羽翼丰满了,报复他怎么办?
“那你说吧 ,还有什么好主意?”覃明想了想,八成谢无恙是有主意的,不然不会打这个电话。
“阿富汗,去不去?”
“去阿富汗?”覃明愣了一下,“他们肯定不会去的!”
“挖金矿呢!八成会去吧?”谢无恙笑了笑。
“哦——”覃明拉长了尾音,“那我尽量劝劝他们去阿富汗吧!”
“行,到时候覃家人和谢家人结伴,也能互相照应一下,对吧?”
两个男人笑了笑,三言两句就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挂了电话,谢无恙给远在阿富汗的麦克发了邮件,让他准备几个帐篷,准备迎接新人吧!
谢家和何青青的遗产继承案件再一次开庭了。
何青青拿不出什么新证据,只能瞪着眼睛看对方律师胡说八道。
“我方认为谢无恙先生目前还是植物人状态,未来还是有苏醒的可能的,所以遗嘱并不算真正生效。”
“我方要求被告何青青把侵占的遗产全部交付给我方,并且支付我方的精神损失费、律师费等。”
不愧是谢家花了大价钱请的律师,这个秃头律师一个人持续输出了一个多小时。
然后第二个律师也说了很久,无非就是含沙射影说何青青说捞女,恶意侵占遗产,从道德层面谴责她的行为。
接下来轮到何青青发表意见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她只是淡淡说道,“我没有意见。”
两位律师嘿嘿一笑,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但——”何青青话锋一转,“谢无恙名下有境外公司的持股,我要求分割这部分股份,将股份过户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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