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管事战战兢兢地回话:「殿下,外面都在传言,说钱庄库存空虚,即将倒闭...」
「混账!」胤礽怒吼,「查!给本宫查清楚,是谁在散布谣言!」
「已...已经查到了,是四爷府上的年氏在大量收购我们的银票,然后故意散播谣言...」
胤礽面色铁青:「好个年素言!本宫倒是小瞧她了!」
「殿下,现在怎么办?库存的现银已经不够兑付了...」
「去其他钱庄拆借!无论如何,要给本宫撑过去!」
「可是...可是其他钱庄听说咱们被挤兑,都不肯借钱...」
胤礽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他知道,如果钱庄倒闭,不仅损失惨重,更会在康熙面前留下经营无能的印象。
「去,去请户部尚书李大人...」
「殿下,李大人说...说他病了,不便见客...」
胤礽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年素言这一手,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
而此刻的四贝勒府,年素言正悠闲地品着茶,听着翠儿的汇报。
「主子,永盛钱庄已经撑不住了,太子派人四处借钱,都没人肯借给他。」
年素言轻笑:「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太子的钱庄眼看着要倒,谁还敢借钱给他?」
「可是主子,咱们收购了那么多永盛钱庄的银票,万一钱庄真的倒了...」
「放心,倒不了。」年素言放下茶盏,「太子一定会想办法保住钱庄,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正如年素言所料,第二天早朝,太子一党的官员就上奏,弹劾年素言恶意扰乱金融市场,要求严惩。
养心殿内,康熙面色阴沉地看着手中的奏折:
「老四,这折子上说,你府上的年氏恶意收购永盛钱庄银票,导致钱庄挤兑,可有此事?」
胤禛出列,躬身道:「回皇阿玛,确有此事。但事出有因,请容儿臣详禀。」
「讲。」
「日前,太子名下的永盛钱庄超发银票,库存空虚,年氏发现后,为防钱庄倒闭殃及百姓,才大量收购银票,稳定市场。这是利国利民之举,何来扰乱市场之说?」
太子急忙出列:「皇阿玛明鉴!永盛钱庄一向经营稳健,从未超发银票,这是四弟污蔑儿臣!」
「是不是污蔑,一查便知。」胤禛从容道,「儿臣已经请户部派人核查永盛钱庄的账目,结果今日就能出来。」
康熙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个儿子:「既然如此,就等户部的核查结果吧。」
退朝后,太子急匆匆拦住胤禛:
「四弟好手段!为了一个女人,竟要与为兄撕破脸?」
胤禛面色平静:「太子言重了,臣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好一个就事论事!」太子冷笑,「你以为凭这点小事就能扳倒本宫?」
「臣弟不敢,」胤禛淡淡道,「只是提醒太子,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罢,胤禛转身离去。太子盯着他的背影,眼中杀机毕露。
当日下午,户部的核查结果出来了:永盛钱庄确实存在严重超发银票的问题,库存现银不足三十万两,却发行了超过八十万两的银票。
康熙勃然大怒,当即下旨申斥太子,并罚俸一年。同时下旨褒奖年素言「心系百姓,顾全大局」。
消息传到四贝勒府,年素言正在查看新送来的绸缎样品。
「主子,圣旨来了,皇上褒奖您呢!」翠儿兴冲冲地跑来。
年素言并无喜色,只是淡淡点头:「知道了。」
「主子不高兴吗?太子这次可是吃了个大亏!」
年素言轻抚着一匹杭绸,语气平静:「这才只是开始。太子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要早做准备。」
果然,当晚就传来消息,太子府的几个侍卫在酒楼「酒后失言」,说年素言与江湖匪类有勾结,素心绣庄的大火就是黑吃黑。
「主子,太子这是要往您身上泼脏水啊!」翠儿气愤道。
年素言冷笑:「他也就这点伎俩了。翠儿,去请赫舍里大人过来一趟。」
赫舍里很快到来,恭敬行礼:「年姑娘有何吩咐?」
「劳烦赫舍里大人帮我查几个人,」年素言递过一张名单,「这些都是太子府上的侍卫,我要知道他们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赫舍里接过名单:「年姑娘是要...」
「太子喜欢玩阴的,我就陪他玩个够。」年素言眼中寒光闪烁,「记住,要活口。」
「属下明白。」
三日后,赫舍里带回消息:已经抓到两个散播谣言的太子府侍卫,关在城外的别院里。
年素言立即更衣出府,在赫舍里的护送下来到别院。
地下室里,两个被绑着的侍卫见到年素言,吓得面色惨白。
「年...年姑娘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年素言在椅子上坐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
「说说吧,太子还让你们做了什么?」
两个侍卫争先恐后地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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