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楚卿鸢和君玄澈屋中的氛围,楚婧嫣的锦玉苑气氛就紧张了许多。
沈柔与楚婧嫣相对而坐,母女二人皆是沉默。
沉默良久。
楚婧嫣选择开口打破沉默。
“母亲,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楚婧嫣说完,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沈柔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这一早上忙得脚打后脑勺,却没解决了任何问题,还惹了一脑门子官司......
“唉,娘也没办法啊。”
沈柔叹了口气,摇摇头。
自从卿鸢的亲生母亲宋云婉过世以后,统军府便再没有了女主子。楚廷又常年待在边疆,很少回府。
楚卿鸢年纪又小,什么都不懂。而且素来与楚婧嫣这个姐姐亲厚,遇着的大事小事,楚婧嫣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所以沈柔在府里几乎没有对手,唯一能算得上是半个对手的,也只有福伯一人。
可福伯毕竟只是个管家,即便他再受楚廷重视,掌握统军府再多权利,可说到底,他也只是统军府的一个下人。有些事情当然不是他能决定了的,所以他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处处让着沈柔。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沈柔在统军府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虽说不是统军府的女主子,却胜似女主子。
这样的不用争斗,不用玩心眼子的日子过久了,沈柔也日渐松懈了下来。
以至于遇到事情的时候便有些手足无措了。
屋里,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沉闷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
过了许久,楚婧嫣再次开了口。
“如今之计,唯有静观其变了。”楚婧嫣语气沉重地说道。
沈柔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她明白女儿的意思,眼下主动权不在她们手里,她们无法采取行动,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等待那流言慢慢平息,再想办法弥补。
“可是,嫣儿。娘担心,若那些流言蜚语一时半刻消停不下来,我们岂不是极为被动?那嫣儿你的名声可怎么办......”
沈柔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嘴唇轻轻颤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对楚婧嫣的关切和担心。
“不会的,母亲。”
楚婧嫣打断道,“京中那些百姓,整日里闲得没事做便会唠些八卦,他们向来什么新鲜说什么,所以京城里也很少能有什么话题被人讨论三天以上,兴许明日他们便会讨论其他新的话题了吧。”
沈柔听了,稍稍松了口气,但眼神中仍流露出一丝不安。
“只是,我们也不能完全坐以待毙。”楚婧嫣接着说:“楚卿鸢那小贱人倒是能耐,一夜之间可以把事情传得如此广,定然是有些能耐的。就是不知道,明明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她何时长了这些本事,必须想办法探探那贱人的虚实。”
“确实,那小贱人从前就是嫣儿你的一条狗,指哪打哪。不知何时居然背着我们自己有了主意,现在还敢这样对你。完全是仗着她爹回来了,才如此有恃无恐吧!”
沈柔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决绝:“敢暗中算计我的女儿,我沈柔定然要让那个小贱人付出代价!”
随着这句话,她紧紧攥起的拳头重重地落在坚硬的桌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沈柔牙关紧闭,死死咬着,牙齿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仿佛能听到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既然那小贱人能利用京城里那些愚蠢至极的百姓,我们也能利用。”
楚婧嫣微微勾唇,阴恻恻一笑。
沈柔点点头,母女俩开始商议起对策。
窗外,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下,照亮了屋内凝重的气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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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军府,锦玉苑。
楚婧嫣与沈柔母女二人冥思苦想对策。
这厢,长春宫内,气氛也十分紧张......
今日刚下早朝,君容晟便见着母妃身旁的荣锦姑姑正候在一旁。
“殿下,贵妃娘娘派奴婢来传话,她找您有要事相商。”
“嗯。”
君容晟淡淡颔首,一言不发地跟在荣锦身后,踏上了去往长春宫的路。
......
君容晟到时,丽贵妃正在描她的蔻丹。
见君容晟进来,她手上动作不停,只是对着君容晟笑了笑。
“晟儿,你来了。”
“母妃。”
“快坐吧,荣锦,给殿下上茶。”
......
君容晟面无表情地坐着,轻啜一口杯中的茶。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丽贵妃总算是描好了手上的蔻丹,叫下人们收拾了桌子,又遣了众人出去。
“母妃唤我来,有什么事情?”
丽贵妃清清嗓子,正了正神色。
“晟儿,京城里的流言你听说了吗?”
“流言?什么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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