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里,补给点外围远非表面那般宁静。
阿友和黑子带着几个兄弟,并未敢有丝毫松懈,始终在外围警戒。
密林的天空中,不时有不合时宜的“嗡嗡”声响起。
短短三天,他们已凭借精准的枪法,和对地形的熟悉,悄无声息地击落了不下十架,试图低空侦查的无人机。
令人心惊的是,其中竟有九架,其侦查路径和聚焦点,明显是冲着木屋方向,或者说,是冲着桑宁而来!
直到第三天下午,一架造型更为精巧、飞行轨迹格外刁钻的无人机,
趁着林间光线变换的瞬间,突破了他们的火力网,带着采集到的数据,迅速爬升消失在云层之中。
等他们发现时,无人机已在高空,来不及击落,被它趁机溜走了。
阿友一眼便认出,那型号和风格,像极了那个阴魂不散的死对头,惯用的手段。
对方已经嗅到味道了,甚至可能已经锁定了大致区域。
阿友不敢再有片刻耽误。
趁着夜色,他潜行至离木屋足够近,又不会轻易惊动屋内人的地方。
撮唇,发出了一声极轻微、却极具穿透力的暗号。
这是只有他们核心兄弟才懂的,代表“紧急情况,速决”的召集信号。
没过多久,木屋那扇紧闭了三天的门,被从里面轻轻推开。
老鹰走了出来。
与众人想象中不同,他衣冠楚楚,完全看不出半分,三日缠绵的颓靡。
那件微凉的黑色外套,妥帖地穿在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轮廓。
除了眼底少许倦意,下颌新生的胡茬 , 为他平添几分落拓不羁外,他看起来依旧是那个冷静、锐利、掌控一切的老鹰。
只是眼神里尚未褪尽的餍足,薄唇那抹新鲜的咬痕,颈间暧昧的红印,都在无声的诉说,这三日的疯狂。
他先是对着阿友等人的方向,做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噤声”手势。
随即,竟又回头,朝木屋内那张简陋床铺的方向,望了一眼女孩纤细身影。
床上,女孩裹着他的外套,被折磨的疲惫不堪。
她深陷沉睡,对屋外的暗流汹涌,一无所知。
老鹰眼里满满的珍视与柔和。
他轻轻将门合拢,动作小心,怕那几声细微的声响,惊扰了女孩的清梦。
直到门完全合上,隔绝了内外,他周身的气息又变得冷峻而锐利。
阿友见他出来,松了口气,随即又换上那副惯常的调侃表情。
他忍不住凑上前,脸上是憋不住的笑意:
“我的好老鹰,您可算舍得出来了!”
“兄弟们还以为您要……”
他挤眉弄眼,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在那温柔乡里,奋战到精尽人亡!”
他话没说完,旁边的黑子几人闻言,肩膀忍不住抖动,拼命憋着笑。
然而,当老鹰的目光淡淡扫过来时,那眼神里并无愠怒,没有任何纵欲后的慵懒或被人调侃的窘迫,却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沉静。
这个玩笑……似乎有点过了。
老大不发怒时才最可怕!
所有人的笑意瞬间僵在脸上,齐刷刷地咽回了肚子里,表情恢复严肃,一个个站得笔直,大气不敢出。
不过,眼尖的阿友分明捕捉到,在他说出“精尽人亡”四个字时,
老鹰那张惯常冷峻的脸上,嘴角的线条似乎有那么一个瞬间,几不可察地、极其短暂地向上弯了一下。
快得像是错觉,却真实存在过。
看来这三日,老鹰确实是……身心舒畅。
阿友不敢再玩笑,立刻正色,将这三天外围警戒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
“鹰哥,不太对劲。”
“这三天,我们前后打落了九架无人机,型号,属于国际军用级别。”
“目标非常明确,几乎都是冲着这木屋,冲着……桑妹子来的。”
阿友顿了顿,脸色凝重地补充:
“尤其是今天下午,有一架特别灵敏,改装过的,我们没能及时拦截,被它溜走了。”
“看那技术和风格,应是……‘蝮蛇’那边的手笔。”
阿友说到‘蝮蛇’时,犹豫了片刻。
“蝮蛇”,老鹰的死对头,也是当年阿茵真正效忠的主子。
阿友只字未提阿茵。
当年的人和事,也不知道老鹰可曾释怀。
老鹰安静地听着,似乎对事态早有预料。
他脸上并未出现,阿友预想中的凝重,反而……露出了一抹肆虐的、玩味、冷意的笑意。
他摸了摸着指环,目光再次投向那间藏着桑宁的木屋,语气听不出喜怒:
“有意思。”
“找我老鹰的人还没断干净,找她的人……倒是更积极。”
“十架无人机,九架是冲着她来的……”
他收回目光,看向阿友,眼神深邃如渊。
“这小妮子……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惹了多大的麻烦?”
“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我。”
他意外捡回来的这只小野猫,来历可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得多。
这潭水,是越来越浑了。
但他老鹰,偏偏就喜欢在浑水里摸鱼。
既然人在他怀里,那就是他的。
谁来抢,都得先问过他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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