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黑石寨的校场上已弥漫着铁器碰撞的脆响。两百五十名身着统一灰布短甲的士兵列成整齐的方阵,动作划一地挥舞着长枪,枪尖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在山谷间来回激荡。他们站姿挺拔如松,眼神专注如鹰,连呼吸的节奏都几乎同步 —— 这是叶青用 “积分” 换回来的系统兵,是黑石寨最坚实的根基。
校场东侧的矮墙下,却另有一番景象。十几个穿着补丁摞补丁衣裳的汉子缩着肩膀,手里的木棍东倒西歪,眼神时不时瞟向寨门的方向,与方阵里的系统兵形成鲜明对比。这些人是半个月前叶青清剿山匪时招降的,算上之前零散收编的,总共才三十多个,如今还剩二十出头,剩下的要么偷偷跑了,要么在训练中磨洋工被遣去了后勤。
叶青站在望楼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长刀的鲨鱼皮刀柄,目光像鹰隼般锁定在那十几个汉子身上。他来到这个世界三个月,靠斩杀散匪和流寇攒下的 “积分”,换来了这两百五十名系统兵 —— 这些兵不用休息,不知疲倦,更不会背叛,只要他一声令下,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可那些招降的土匪,就像扎在肉里的刺,时时刻刻让他不安。
“主公,又抓着两个想跑的!”
叶一的声音从校场入口传来,带着几分急促。叶青低头看去,只见两名系统兵押着两个狼狈的汉子走了过来,那两人正是东边矮墙下的招降者,一个裤腿被荆棘划开了大口子,露出渗血的伤口;另一个鞋都跑丢了,光着的脚底板沾满了泥土和草屑,手腕被粗绳捆得通红。
“带过来。” 叶青的声音很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很快,两个逃兵被押到望楼下。他们瘫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敢抬头看叶青的眼睛。校场上的系统兵训练依旧,方阵纹丝不动,仿佛眼前的闹剧与他们无关;而剩下的十几个招降者则停下了动作,眼神躲闪,有人悄悄往后缩了缩,想把自己藏在人群里。
叶青走下望楼,脚步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蹲下身,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我问你们,为什么要跑?”
左边那个腿上带伤的汉子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哭腔:“主…… 主公,俺不是故意的,俺就是想家了。俺娘还在山下等着俺,俺怕…… 俺怕在这儿待久了,再也见不着她了。”
“想家?” 叶青挑了挑眉,目光扫过他渗血的裤腿,“想家需要翻后山的悬崖?需要把寨里的干粮偷偷藏在怀里?”
这话让那汉子瞬间白了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右边那个光脚的汉子突然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绝望:“俺们就是些土匪,您让俺们天天训练,还要去杀别的匪帮,这不是让俺们自相残杀吗?俺们不想死,俺们想活着!”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扔进了招降者的人群里。一个瘦高个忍不住喊道:“就是!俺们当初投降,是想混口饭吃,不是想卖命!天天跟那些不要命的(指系统兵)一起练,俺们哪扛得住啊!”
“扛不住?” 叶青站起身,目光扫过那十几个招降者,声音陡然提高,“当初你们烧杀抢掠的时候,怎么不说扛不住?你们抢老百姓粮食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们会不会死?现在给你们饭吃,给你们活路,让你们跟着我杀匪保境,你们倒嫌苦嫌累,想跑了?”
他指着校场中央的系统兵方阵:“你们看看他们!他们不用休息,不用睡觉,天天训练,从来没喊过一声苦!你们呢?顿顿有粥有饼,不用饿肚子,却想着跑出去继续当土匪,继续祸害老百姓?”
招降者们被说得低下头,没人敢反驳。叶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 —— 他不是没给过这些人机会,可一次次的逃跑,一次次的磨洋工,让他彻底失去了耐心。
“按照寨规,逃兵当斩。” 叶青的声音冷得像冰,“叶一,把这两个拖下去,斩了,首级挂在寨门口,让所有人都看看,想逃的下场!”
“是!” 叶一应了一声,朝旁边的系统兵递了个眼神。两个系统兵立刻上前,架起地上的逃兵就往寨门方向走。那两人顿时慌了,哭喊着求饶,挣扎着想要挣脱,可系统兵的手像铁钳一样,任凭他们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很快,寨门口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便没了声响。剩下的十几个招降者吓得脸色惨白,有人甚至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叶青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 对这些反复无常的土匪,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就是对那些系统兵的不负责任。
“你们也不用怕。” 叶青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只要你们好好训练,不偷懒,不逃跑,跟着我杀匪,我就不会亏待你们。顿顿有饭吃,等攒够了功劳,还能给你们分土地。可要是再敢想跑,或者在战场上拖后腿,这两个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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