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在河边站了一会儿,直到纪槐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秦峪立刻紧张起来。
“冷了?我们回去吧。”
“还好。”
“不行,回去了。”秦峪态度坚决,搂着他转身就往回走。
纪槐序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又感受了一下自己其实并无不适的身体,最终什么也没说。
帽子上那对猫耳朵,随着他的步伐,在夜风中轻轻晃动着。
回到酒店房间,秦峪第一件事就是帮纪槐序摘掉帽子、围巾和大衣,又去倒了热水看着他喝下。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昏吗?嗓子疼不疼?”
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探纪槐序的额头。
纪槐序无奈地偏头躲开他的手。
“我很好。”
他顿了顿,看着秦峪眼底的紧张,补充道:“真的。”
秦峪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色,确认除了被风吹得有些泛红之外并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那就好。”
他放下心来,脸上又重新漾开笑容,凑过去在纪槐序脸颊上亲了一下。
“早点洗漱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纪槐序点了点头。
“要泡澡吗?我帮你放热水。”
“不用。”
秦峪也没坚持,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浴室门口,倚在门框上,看着纪槐序拿出洗漱用品。
“水温调热点,驱寒。”他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了。”
纪槐序应着,关上了浴室门,隔绝了外面那道始终追随的视线。
等他洗完澡,穿着柔软的睡衣走出来时,头发还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发梢滴着水,将他肩头的布料洇湿了一小片。
他肤色白,被热水熏蒸后脸颊透出淡淡的粉。
秦峪正靠在沙发上看剧本,闻声抬起头,看到他这副样子,眉头立刻蹙了起来。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他放下剧本,起身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不赞同。
“这样容易着凉头疼。”
纪槐序随手用毛巾擦了擦发尾,语气不甚在意。
“屋里暖和,一会儿就干了。”
“不行。”秦峪在这类事情上格外坚持。
他走进浴室,熟门熟路地拿出吹风机,插好电源,然后拉着纪槐序坐下。
“坐好,我帮你吹。”
纪槐序本想拒绝,但看着秦峪已经打开了吹风机,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安静地坐下了。
秦峪站在他身后,动作轻柔地拨弄着他的湿发。
纪槐序的头发细软,长度已过肩,墨黑顺滑,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吹风机嗡嗡作响。
秦峪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小心地控制着风力和温度,避免烫到他,并且耐心地将打结的发丝一点点理顺。
他的目光流连在纪槐序白皙的后颈和那段优美的脖颈线条上,灯光下,还能看到隐约的青色血管透出来。
整个吹发的过程安静而漫长,只有吹风机的嗡鸣充当背景音。
终于,秦峪关掉了吹风机,用手指最后梳理了一下纪槐序已经完全干透、蓬松柔顺的长发,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
纪槐序睁开眼,抬手摸了摸自己干燥温暖的头发。
比他自己胡乱吹的要舒服得多。
他刚想站起身,一双手臂却从身后温柔地环了过来,将他圈住。
秦峪俯下身,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头,脸颊几乎贴着他的耳廓。
“纪老师。”秦峪的声音传来,拖着尾音,带着明显的讨赏的意味。
“我服务得这么周到,是不是该有点奖励?”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纪槐序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耳根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
他微微偏头,想避开那过于靠近的热源,语气试图维持平静:
“什么奖励?”
“比如……”秦峪低笑一声,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将他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
“亲一个?”
他说着,侧过头,柔软的唇瓣便轻轻印在了纪槐序泛红的耳廓。
和以往不同,这个吻带着清晰的意图。
纪槐序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想躲,却被秦峪的手臂牢牢锁住。
“秦峪!”
他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羞恼,伸手去推环在腰间的手臂。
秦峪非但没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又在他的脸颊上啄吻了两下。
纪槐序被他这两下啄得没了脾气,他侧过脸,语气带着无奈的警告。
“……你别闹。”
“没闹。”
秦峪抬起头,将下巴重新搁回他肩上,看他近在咫尺的、染着绯色的耳垂,眼神亮晶晶的。
“我这是在合理索取劳务报酬。纪老师,你不能白嫖我的劳动力。”
这都什么跟什么。
纪槐序被他这歪理气得想笑,偏偏又被困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跟他讲道理:“是你自己非要……”
“是我自愿的,但纪老师接受了,就该付报酬。”
秦峪打断他,逻辑自洽,耍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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