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从小就没有听人讲过什么童话故事,现在也只能根据民间听到的一些只言片语来编给司镜听。
没想到少年完全没有任何不耐,反而十分感兴趣。
路易斯柔声道:
“好,我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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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了几天,紧赶慢赶地终于回到了首都。
首都的人们一如既往,沐浴在上帝圣光和国王陛下的福泽之中,不知愁滋味。
人们脸上带着特有的骄矜和傲慢,却在看到圣子的马车时目露喜悦,谦卑地跪了下来,默默地为车里的少年献上祷告。
米歇尔神父和路易斯连休整都来不及,直接被传唤到了皇宫。
司镜被骑士长杰洛尔送回了教会的城堡,得到消息的修女们早就守在了门口。
琉璃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照亮回家的路,司镜在杰洛尔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司镜在接触到傍晚的冷空气之前,就被娜塔莎修女手上的貂裘裹了起来。
玛莲娜为司镜系好了带子,仔细看着司镜的脸,露出那种慈母般的神情:
“圣子,您过得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简和爱丽丝提着小灯笼,关心地在娜塔莎身后看着司镜,白皙的笑脸泛起热切的红晕。
她们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是碍于严厉的娜塔莎修女在场,不好说出来。
只能眨着两双会说话似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司镜。
美好天真的女孩子总能让人沉重的心情好起来,司镜微微地笑了一下:
“我都好,也没有生病,纽克郡的风景很好。”
娜塔莎眉目间流露出温情:“感谢上帝,愿上帝祝福您。”
在欢声笑语中,一群人簇拥着司镜走进了城堡。
杰洛尔倚在马车边,看着那道纤细的倩影渐渐远去,逐渐走进迷离的灯光和华贵的城堡中。
“驾——!”
杰洛尔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中央大街上灯火未熄,轻词艳曲从贵族雕饰精美的花窗中飘了出来。
不经意间还能望见明净窗户前舞女的曼妙身影,伴着贵族男女们的欢笑声,犹如极乐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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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镜搭着娜塔莎修女的手臂,顺便将他一路上的见闻对她说了一遍,当然他略过了被珀西带走的事情。
娜塔莎修女将司镜送到二楼中庭的时候,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作为教廷身份地位最高的修女,她已经不需要再服侍圣子的日常起居,有更加重要的教会事务等着她去处理。
虽然娜塔莎更想亲自侍奉圣子,但是她需要给简和爱丽丝这些年轻修女更多锻炼的机会。
娜塔莎离开之后,简和爱丽丝对视了一眼,像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样围绕在司镜身边。
简的小脸红扑扑的,把司镜往卧室里引:“圣子您快来,有好东西!”
一向稳重的爱丽丝也捂着嘴笑,为司镜拉开了卧室的门:“您来看看。”
司镜好奇地朝房间内看去。
里面没有开灯,但是视线却并不受限。
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端正地摆放在床头,散发着玉石般莹润的光芒,将整间屋子照耀得亮如白昼。
光芒虽盛,却并不刺眼,像是摆了一轮小小的月亮在房间里。
连垂着帐幔的大床、柔软的地毯和晶莹剔透的水晶灯都被镀上了淡淡的光晕。
即便是见惯了奇珍异宝的圣子都不免感到惊讶:“好漂亮的夜明珠。”
“是呀,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夜明珠呢!”
简欢快地取来了司镜的丝绒拖鞋,蹲下来帮他换好。
她不由得感叹,圣子大人的脚都生得这样好看,光滑玉润,纤细漂亮。
司镜被夜明珠吸引,走到了床边,仔细地欣赏着这颗宝贝。
刚才在门边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凑近了才看到珠子内有闪耀的星粉,像流沙一样在浑圆的宝珠中流动。
珠子投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的光带上了星空般的光点,让这间本就十分奢华的卧室变得如同仙宫。
爱丽丝笑道:“这是国王陛下派人送来的。”
国王笃信上帝,对圣子也十分敬重,每年都是流水一样往城堡里送东西,表达对圣子的敬重。
司镜摸了摸夜明珠光滑微凉的表面:“这是哪里得来的,我看这不像是帝国境内产的东西。”
哈里森帝国盛产黄金和宝石,以往国王陛下送来的东西也都是黄金和各种宝石制品。
“圣子大人您不知道,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怪神奇的!”
简为司镜拿来了浴巾和玫瑰花瓣,一边把花瓣撒进洗澡水,一边说道。
“这是北境送过来的,据说是那里是狼人的领地,他们的原始森林里最盛产这种宝贝了!”
一听到狼人,司镜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双幽蓝色的眸子。
他撩起了一捧水,没有接简的话。
简自顾自地说道:“真是奇怪,狼人跟咱们从来就没有来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送礼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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