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的猪皮被轻松剥离,露出下方纹理分明、如同大理石花纹般的红白肉层。
然后,是精准的剔骨。
锋利的刀刃贴着腿骨游走。
伴随着细微的“沙沙”声,大块大块肥瘦相间、厚薄均匀的肉片如同艺术品般被片了下来,整齐地码放在旁边一个巨大的木盆里。
肥厚的脂肪部分则被单独切下,留作炼油渣吃。
没办法,他不喜欢吃肥肉,但是特别喜欢吃油渣。
小花也没闲着,她欢快地搬来秦明特制的、足有半人高的紫铜大火锅。
又按照秦明的吩咐,扇着翅膀在院子里穿梭。
将各种瓶瓶罐罐的调味料,以及秦明储物袋里常备的新鲜蔬菜、菌菇等配菜一一摆放好。
小小的身影忙得不亦乐乎,脸上洋溢着对即将到来的美食盛宴的无限憧憬。
夕阳彻底沉入山峦,夜幕悄然笼罩山林。
小院里,橘黄色的灯笼亮起,映照着中间那口热气腾腾、红油翻滚的紫铜大锅。
浓郁的、混合着麻辣鲜香与野猪肉特有醇香的火锅气息,霸道地弥漫开来,彻底驱散了深秋山林的寒意。
火锅蒸腾的热气终于平息,紫铜锅壁上凝结着暗红的油脂。
浓郁的肉香与辛辣气息依然固执地盘踞在小小的院落里,丝丝缕缕,缠绕着屋檐下那两盏橘黄色的灯笼。
灯火昏黄,在深秋浓重的夜色里,奋力撑开一小团温暖的光晕,却终究敌不过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的山野寒意。
秦明随意地坐在石阶上,指尖灵巧地一抖。
一个透明的玻璃溜溜球“嗡”地一声从他掌心疾射而出。
带着细绳的微响,划出一道迅疾的弧光,精准地停在半空。
滴溜溜疯转,反射着灯笼的光,像一颗坠入凡尘的小小星辰。
“哇!”
蹲在一旁的小花眼睛瞬间亮得惊人,翅膀都忘了扇动,小嘴微张,发出短促而惊喜的惊叹。
她小小的身子下意识地前倾,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凑到那高速旋转的光球上去。
秦明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手腕微不可察地一颤。
悬停的溜溜球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咻”地一声闪电般收回,稳稳落入掌心,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滞涩。
紧接着,又是“嗡”的一声轻鸣,溜溜球再次弹出,这次却是在空中划出一个眼花缭绕的复杂轨迹。
绕指柔、摇篮、闪电快打……一套丝滑的小连招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
都是小时候动画片里学的,都是为了学这些,他给村子里一个大哥上供了十块钱才从其手里学到了这个手法。
“我要学!老爷!教我教我!”小花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跳了起来。
绕着秦明又蹦又跳,小小的翅膀急速扇动着,带起细微的气流,声音又尖又亮,充满了孩童对新鲜事物的无限热切。
“好好好,不要急。”
秦明被她逗乐了,笑着止住动作,手腕一抖收回溜溜球。
他心念一动,一个同样款式的溜溜球就出现在手里。
“喏,拿着,先试试手感。看准了,手指这样套住绳子,手腕用力往下甩……”
小花迫不及待地一把抓过那鹅黄色的溜溜球,学着秦明的样子,笨拙地将绳子套在细小的手指上。
然后憋足了劲儿,小脸涨得通红,用力往下一甩!
“嗖——啪嗒!”
溜溜球软绵绵地垂了下去,只在离地几寸的地方象征性地空转了两圈,便彻底“死”了,蔫头耷脑地挂在线绳末端。
“咦?”
小花不信邪,小手猛地往回一扯,想把溜溜球收回来。
那透明的玻璃球体却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不仅没收回来,反而在空中胡乱扭动起来。
绳子瞬间缠上了她细细的手指,缠成一团乱麻。
“哎呀!”
小花手忙脚乱地试图解开,越解越乱,小脸皱成一团,急得鼻尖都冒出了细汗。
“它不听话!”
秦明看得忍俊不禁,刚想上前一步,亲自手把手再示范一次。
就在他抬脚的刹那,一股极其突兀的阴风,毫无征兆地从院墙四面八方卷了过来。
那风冰冷,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气,像无数条冰冷的蛇信子,瞬间舔舐过秦明裸露在外的后颈皮肤。
他浑身汗毛“唰”地一下全部倒竖起来,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那感觉无比怪异,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冰冷滑腻的影子,正悄无声息地贴上了他的后背!
“谁?!”
秦明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带起风声,凌厉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瞬间扫过身后每一个角落。
视野所及,空空荡荡,只有柳枝在风中摩擦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那株老柳,白日里翠绿柔顺的枝条,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疯狂扭动,如同无数狂舞的鬼爪,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异。
秦明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擂了一下。
他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抄起还在跟溜溜球线团搏斗的小花,紧紧抱在怀里,转身就往屋里冲。
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小花手里拿着溜溜球,有些懵。
“砰!”
木门被秦明用脚后跟狠狠带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隔绝了外面那令人心悸的阴风和柳枝的怪响。
小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溜溜球也掉在了地上,睁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老爷?”
秦明把小丫头塞进被窝,用被子严严实实裹好,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甚至带上点吓唬小孩的意味。
“赶紧闭眼,睡觉!小花乖,小孩子不睡觉,会被山里游荡的饿鬼捉走的!它们专抓不睡觉的娃娃!”
这话果然有效,小花立刻紧紧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小身子在被子里缩成一团,一动不敢动。
秦明不再看她,迅速从虚空中摸出一沓明黄色的符纸。
正是镇邪符!
这些符纸看着有些旧,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但上面用朱砂勾勒的符文依旧鲜红刺目,隐隐流转着微弱的灵力波动。
他绕着小小的床榻疾走,手指翻飞,一张又一张的“镇邪符”被他以特定的方位和力道。
“啪啪啪”地拍打在床边的墙壁、窗棂和门框上,足足贴了七八张才停手。
管他有没有鬼,先睡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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