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养心殿的药味隔着几道宫墙都能闻到。
沈昭阳提着食盒匆匆赶往养心殿,刚到殿外,就被太监拦下:
“公主殿下,太后娘娘有旨,陛下病重,需静养,外人不得随意入内。”
“外人?”
沈昭阳皱眉,语气带着急切。
“我是父皇的女儿,怎能算外人?
父皇病情危急,我请了姜小姐来为父皇诊治,快让我们进去!”
就在这时,苏芷依身着淡紫色宫装,从殿内走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公主殿下,父皇刚服了药睡下,太医说此时不宜打扰。
太后娘娘怕父皇病情外泄引发恐慌,特意让我在此守着,代为照看。
姜小姐的医术虽高,可父皇现在的情况,还是以太医的诊治为主,免得药性相冲,反而伤了父皇。”
沈昭阳看着苏芷依,眼中满是警惕。
自苏芷依成为三皇子妃后,行事越发谨慎,如今又借着“照看皇帝”的名义守在养心殿。
分明是想垄断皇帝的病情,阻止外人接触。
她知道,此时强行闯入只会打草惊蛇,只能压下心中的急切,冷声道:
“既然如此,那便有劳三皇子妃了。
若是陛下有任何情况,立刻派人通知我。”
苏芷依躬身应下,看着沈昭阳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早已接到淑妃的吩咐,务必守住养心殿,不让任何人接近皇帝,尤其是沈昭阳和姜临月。
只有掌握了皇帝的病情,才能在接下来的储位之争中占据主动。
养心殿的风波很快传到了惠贵妃的宫中。
惠贵妃齐皎皎坐在软榻上,手中捏着帕子,脸色凝重:
“陛下病重,却让苏芷依守在身边,这分明是淑妃的主意!
看来,陛下心中还是偏向三皇子,我们若是再等下去,只会坐以待毙!”
五皇子萧云笙站在一旁,神色同样沉重。
他虽不像三皇子那般有军功,也不像四皇子那般受宠,却也有自己的野心,一直暗中笼络京城守备和禁军将领,等待时机。
“母妃说得对。”
他语气带着决断。
“如今父皇病重,朝中人心浮动,正是我们的机会。
若是等父皇康复,或是三哥彻底站稳脚跟,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惠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舅舅手中握有部分京畿兵权,你外公家齐家在军中也有不少旧部,只要我们能调动这些兵力,再加上你暗中笼络的将领,足以控制皇宫!
到时候,我们以‘清君侧、诛妖妃’为名,除掉淑妃和三皇子,逼陛下传位给你,大事可成!”
萧云笙点头,眼中满是兴奋:
“母妃的计划甚好!如今京城因前期瘟疫,兵力尚未完全恢复,正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我们只需控制住皇宫,再拿到传位诏书,就能名正言顺地登上太子之位!”
母子二人越说越兴奋,开始仔细谋划细节。
惠贵妃负责联络齐家旧部,调动京畿兵权;
萧云笙则负责联络京城守备和禁军将领,约定行动时间;
同时,还要派人监控姜府和公主府,防止姜临月和沈昭阳从中作梗。
几日后,萧云庭乔装成平民,来到宸王府。
他知道,宸王萧清霁虽常年养病,却在军中威望极高,若是能拉拢他,不仅能稳定军方,还能增加行动的胜算。
萧清霁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脸色苍白,咳嗽不止,看起来病得很重。
听到萧云笙的来意,他缓缓摇头,语气虚弱:
“五皇子殿下,并非本王不愿相助,只是本王身体孱弱,常年卧病在床,早已不问政事,也无力调动军中势力。
殿下若是想争夺储位,还是另寻他人吧。”
萧云笙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仍不死心:
“王叔,如今三皇子野心勃勃,淑妃又在后宫兴风作浪,若是让他们得逞,不仅我会遭殃,恐怕王叔也会被他们排挤。
不如我们联手,共同对抗三皇子,待我登上皇位,定不会亏待王叔!”
“殿下的好意,本心领了。”
萧清霁咳嗽着,摆了摆手。
“本王只想安心养病,不愿卷入皇子争斗。
殿下请回吧,莫要再来打扰本王。”
萧云庭见萧清霁态度坚决,知道再劝无用,只能悻悻离去。
走出宸王府,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既然宸王不肯相助,那便只能将他也纳入监控范围,防止他暗中帮助三皇子。
与此同时,惠贵妃也开始行动。
她利用母家齐家的关系,联络了几位京畿军中的旧部,许以高官厚禄,让他们在行动当日出兵相助。
同时,萧云笙也派人暗中监控姜府和公主府,一旦发现姜临月或沈昭阳有异常举动,立刻汇报。
这日深夜,萧云笙召集心腹将领,在府中密议。
他站在地图前,手指点在皇宫的位置,语气坚定:
“三日后,就是十五,宫中会举行祭月仪式,守卫相对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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