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蹙着眉尖,捏住他几根手指翻过来,指尖点着那几处黄褐色的硬茧:“你这手,怎么跟锉刀似的。”
他当时有点窘,想抽回手,她却攥着没放,她的指腹软得像棉花,按在他粗糙的掌纹上。
“你看,我身上都是你留下的红痕。”
厉骁看了之后十分心疼,他爱她,每天都要和她做一做夫妻之间的快乐事。
可他手上的茧子太厚了,会把她细腻的皮肤磨伤磨红。
他坐到床沿,从抽屉角落里翻出半块磨石,这是平时用来打磨工具边缘毛刺的。
就着昏暗的灯光,他低下头,非常认真地,用磨石的边角,一下,一下,蹭着掌心那几处最硬的茧子。
陆陆续续地将手掌心里的茧子,都刮干净了,厉骁这才把东西放回去。
窗外,远远传来几声犬吠,更衬得夜深沉。
洗漱过后,厉骁关了灯,将姜书愿搂在怀里,他的唇落在她的唇瓣、锁骨、胸前、腰腹……每一寸肌肤都被烙下印记,极尽缠绵与霸道。
他滚烫的大手游走过她的脊背、后腰……
姜书愿忽而觉得没有之前的那种刺痛感了,好奇道:“你的手怎么了?”
姜书愿抓起他的大掌摸了摸,已经摸不到掌心原本的那些厚厚的茧子了。
厉骁的呼吸粗重:“茧子都被我刮掉了。”
姜书愿一怔,她仰起脸,温软的唇轻轻贴上他滚动的喉结:“刮的时候,疼不疼?”
厉骁回答的很快:“不疼。”
厉骁被她方才的亲吻亲的浑身紧绷:“相比于这点儿疼,你皱着眉说不舒服的样子,会更让我心疼。”
厉骁握住她的手,宽大的手掌完全裹住她的,细密而灼热的吻,从她的指尖到掌心,再到手腕的内侧,饱含深情与诱惑。
情动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决堤,将理智冲撞得七零八落。
厉骁再难自控,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炽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烧着彼此。
他像是要将自己嵌入她的骨血,展开一场不计后果的、抵死缠绵的狂欢。
……
次日一早,厉骁起床的时候,姜书愿还在熟睡。
他习惯了早睡早起,虽然自从结婚之后他睡的都比较晚,每天都要和她好好折腾一番才舍得去睡觉,但早上还是会醒的很早。
而姜书愿习惯了睡懒觉,他每天早上起床,就轻手轻脚地下床,给她掖好被角,然后关上卧室的房门去厨房做饭。
厨房传来准备早餐的细微声响,片刻后,香气飘散了过来。
姜书愿起身下床,从背后抱住厉骁的腰:“好香。”
厉骁将鸡蛋盛出来,转身递过来一杯温水:“先喝这个,去洗漱吧,牙膏给你挤好了。”
姜书愿喝着水,眼睛弯起来:“咱们家……还有鸡蛋给我吃啊?”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她从来没想过能天天吃到鸡蛋。
她自从嫁给厉骁,每天都有鸡蛋吃,她有些好奇鸡棚里的鸡蛋是不是都快要被她给吃没了。
厉骁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喜欢吃,我就每天都做给你吃,不用担心,鸡蛋管够!我有办法……”
姜书愿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厉骁很是受用,转过来抱住她,将她抱起来放在桌子上,扣住她的后脑温柔地亲着,唇齿纠缠,难舍难分。
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唇瓣和脖子上,嗓音沙哑:“看来昨晚睡得不错,都有力气主动亲我了?”
厉骁的手往她的衣衫里面探了进去,姜书愿忙推开他,跳下桌子去洗漱:“好了,我要赶紧吃饭,肚子好饿!”
厉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媳妇儿只管撩,却不帮他灭火……唉……这火只能等到晚上再灭了。
……
下午,再学习班举办读报会,众人在一起读完报纸之后,便各自散去。
姜书愿做为这些人当中最有文化的被村支书留了下来,要她帮着整理一些报纸和书籍的文字材料。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厉骁见姜书愿这边还有好几张报纸没有看,便想着先回家做饭,等做好了饭之后再过来接她,那时候她应该已经忙完了,而且回到家就能吃到热乎的现成的饭菜。
厉骁骑着自行车往回走,前面有一段路很是不好走,他便下来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刚走了两步,忽而感觉腰上一紧,一双手摸了上来,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
厉骁吓了一跳,这人绝不是他媳妇儿,他一下子就感受出来了,他媳妇儿香香软软的,而这个人硬邦邦的。
而且,他媳妇儿绝不会这样粗鲁地忽然抱住她,她是城里的文化人,矜持端庄有体面。
不管在家里怎么折腾,用什么姿势,怎么喊叫都行,在外人面前,他就是牵她的手,她都会脸红。
厉骁一手扶着自行车,另一只一手狠狠地掰开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将那人用力推了一把,回头一看,竟然是陈媒婆的侄女儿。
“陈慧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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