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邯郸儒火炼磁简 咸阳法刃噬文心
一、火中取简
邯郸学宫的焚书台腾起三丈烈焰时,墨家巨子禽滑厘正踩着磁石飞轮掠过檐角。他手中的“水龙磁杖”喷出岷江水汽,水汽遇火凝结成《诗经》竹简的虚影,竟将郭开投掷的火把压成星火。但诡异的是,火焰接触虚影后陡然转青,化作鲁国儒生特有的“春秋火”,专烧承载文明的磁石简牍。
“快!用‘文心磁’!”禽滑厘大吼着掷出腰间玉盒。盒中飞出九枚磁石蝉,蝉翼上刻着孔子周游列国的路线图,翅尖滴下的竟是陈墨特制的“文明之泪”——那是用《吕氏春秋》磁简熬煮的墨汁,专克铁血邪火。更奇的是,磁蝉振翅间吟出《论语》章句,章句与青火碰撞,爆发出“学而时习之”的钟鸣,竟将焚书台的烈焰逼退三尺。
郭开见状狂笑,从怀中掏出半片磁石璋——璋面刻着鲁哀公赐给孔子的“克己复礼”铭文,此刻正吸收青火化作利刃。“墨家小儿安知圣道!”他挥璋劈向磁蝉,璋刃切开空气时,学宫深处涌出数百儒生,人人怀抱《诗》《书》冲向火堆,竟是要以肉身祭火,让秦人的磁石文明蒙羞。
千钧一发之际,韩非手持磁石简书突入火阵。他简书展开处,地面渗出秦法条文,条文与儒生们的袍袖相触,竟将“非礼勿视”的鲁锦烧成“明法审令”的秦布。更惊人的是,他掌心的伤疤突然溢血,血珠滴在简牍上,竟显露出《韩非子·显学》的段落,文字如活物般游走,将青火逐寸吞噬。
“韩子!不可伤儒生!”禽滑厘急呼,却见韩非冷笑:“腐儒何足惜?今日不烧此火,秦法何以入赵?”他扬手甩出磁石匕首,匕首划破焚书台的青铜鼎,鼎中桐油竟逆火而上,在半空聚成“以法代礼”的字样。儒生们见状大骇,纷纷抱头鼠窜,郭开趁机掷出磁石烟球,烟幕中传来他的嘶吼:“秦贼休得意!此火乃孔圣遗泽,非铁血可灭!”
二、磁书论战再起
咸阳宫的磁石地暖渗出硫磺味时,陈墨正用磁石锥在《秦记》竹简上刻划。竹简突然发烫,刻痕中渗出邯郸学宫的火光投影,投影里韩非的磁石匕首正劈开“仁义”二字。吕不韦的算盘珠子在袖中炸裂,算珠排出“韩非变节”四字:“陈大人,探马回报,韩非在邯郸竟纵火烧儒典!”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陈墨将磁石锥投向地图,锥尖钉在韩非匕首的投影上,“韩子素有‘矛盾之说’,今见儒火难灭,便欲以法家猛火攻之。却不知文明之火,非独靠水熄,更需以文导。”他想起今早收到的血磁密信,信末韩非的指纹与竹简上的“法”字共振,竟烧出“世异则事异”的孔洞。
朝会时,李斯捧着烧焦的磁石简牍闯入。简牍上“止杀”二字已被烧成灰烬,残存的“杀”字却异常鲜红:“陈大人请看!邯郸传来的《吕氏春秋》残简,竟被韩非的磁火所焚!此等背叛,安能容忍?”他腰间的《商君书》磁鞘弹出厉芒,芒尖指向陈墨案头的“书同文”草案。
“李大人错了。”陈墨展开一卷未烧的磁石帛书,帛面显露出韩非在火阵中的密讯:“‘法者,编着之图籍,设之于官府,而布之于百姓者也。’韩子焚的是腐儒伪经,护的是秦法真义。”帛书边缘渗出墨汁,竟在地面聚成韩非与儒生辩论的影像,影像中他正用磁石笔在灰烬上书写“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吕不韦突然拍案,案上的玄鸟印玺发出嗡鸣,印文竟变成郭开手中的磁石璋形状:“孤意已决:召韩非归秦,命陈大人携《秦记》赴邯郸,主持‘文明灭火’。”他话音未落,殿顶的青铜鸱吻突然喷吐青火,火中浮现出鲁国太庙的影像,太庙梁柱上的“仁”字正被磁火蚕食。
三、血痣玄机
邯郸里弄的磁石砖渗出凉意时,嬴政的玄鸟痣突然化作瞳孔。赵姬惊恐地看见痣中映出韩非焚书的场景,而婴儿右小臂的玄鸟纹身竟渗出磁血,在锦被上聚成“法火噬文”的字样。阿月急忙取来陈墨留下的“止杀”鹅卵石,石上血字却反向流动,组成“以文养火”的新解。
“夫人快看!”阿月指着水盆惊呼。水中倒影里,咸阳宫的磁石屏风正在燃烧,火焰形状与嬴政的血痣分毫不差,而陈墨正用《秦记》竹简扑火,竹简接触火焰处竟长出青竹,竹叶上写着“道法自然”。赵姬猛然想起陈墨的叮嘱,将墨玉镯按在血痣上,镯子瞬间化作罗盘,指针竟指向韩非的磁石匕首。
更奇的是,嬴政突然抓起身边的磁石帛书,放在口中啃咬。帛书遇婴儿唾液竟化作光流,钻入血痣,痣中随即显露出未来景象:成年嬴政头戴十二旒冕冠,左手持刻有“书同文”的磁石诏版,右手握着燃烧的《诗经》,诏版与火焰碰撞处,爆发出“焚书坑儒”的血色雷鸣。
“不!”赵姬惊声尖叫,打翻了磁石釜。釜中药汁泼在血痣上,竟让影像发生裂变:一半是嬴政焚烧儒典的铁血景象,另一半是陈墨用磁石水龙灭火的文明之光,而韩非的磁石匕首正插在两者之间,刃身一半染血,一半刻文。此时屋外传来马嘶,蒙骜将军的信使手持磁石令箭闯入,令箭上的“急”字与血痣共鸣,竟让整个房间的磁石砖都渗出《秦律》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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