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假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身后的魏国王室成员也骚动起来,有人脸上露出了庆幸的神色,也有人眼神里藏着不甘。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魏臣突然站出来,指着王贲怒喝:“王贲!你休要欺瞒我们!秦军水淹大梁,害死了多少魏地百姓,现在又想用‘封侯’来收买我们,真是痴心妄想!我魏地子民就算拼到最后一人,也绝不会归顺暴秦!”
王贲脸色一沉,刚想说话,就看到几个魏臣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短刀!他大喝一声:“拿下!”身边的士兵立刻冲上去,把那几个魏臣按在地上,搜出了他们藏在腰间的短刀。
魏王假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臣子,脸色苍白:“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大王!我们不能归顺暴秦!”一个魏臣挣扎着喊道,“大梁城不能就这么没了!我们要跟秦军拼了!”
王贲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烦躁。他知道陈墨的策略是对的,可这些魏地旧臣显然不甘心亡国,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叛乱。他蹲下身,看着那个喊得最凶的魏臣,沉声道:“你以为你们这样做,就能保住大梁吗?秦军百万大军就在城外,你们就算拼死反抗,也不过是多死几个人罢了。而且,陛下已经答应保留魏国王室宗庙,封魏王为侯,你们的家人也能平安无事,这难道不比战死沙场好吗?”
那魏臣梗着脖子,冷哼道:“我魏地子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战死,也绝不会做暴秦的臣民!”
王贲皱了皱眉,刚想下令把这些人押下去,就看到一个信使骑着马,急匆匆地从城外赶来。信使翻身下马,手里拿着一卷竹简,跑到王贲面前,单膝跪地:“将军!李斯丞相有令!”
王贲接过竹简,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竹简上写着:“魏地旧臣心怀不轨,恐有复辟之嫌,着王贲将军将魏国王室及所有不服之臣尽数斩杀,以绝后患!”
王贲捏着竹简,指节泛白。他想起陈墨的话,若是斩杀魏国王室,必然会激起魏地百姓的反抗,到时候就算平定了叛乱,也会失去民心。可这是李斯的命令,李斯现在深得赵高信任,若是违抗命令,恐怕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将军,丞相的命令,我们要不要执行?”校尉低声问道。
王贲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先把这些人押下去,严加看管,不许伤害他们。我要亲自给丞相写信,说明情况,请求丞相收回命令。”他知道,陈墨现在正在函谷关一带,若是陈墨在,肯定能说服李斯,可现在陈墨生死未卜,他只能自己想办法。
与此同时,苍梧山脚下的一处破庙里,项伯被绑在柱子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的黑色印记已经蔓延到了脸颊,嘴唇发紫,呼吸微弱。赵成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黑色的瓷瓶,嘴角带着阴笑:“项伯公子,你说陈墨会不会来救你?若是他不来,你可就没命了。”
项伯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赵成,虚弱地说:“陈先生……一定会来的……你别想……用我威胁他……”
赵成笑了笑,拿起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走到项伯面前:“这是‘牵机引’的解药,不过,只有半粒。若是陈墨来了,我就把另一半给他,若是他不来,你就只能等着毒发身亡了。”他把药丸递到项伯嘴边,“你要不要先吃半粒,缓解一下痛苦?”
项伯把头扭到一边,冷哼道:“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吃你的东西!”
赵成也不生气,把药丸放回瓷瓶里:“那好吧,我就等着陈墨来。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毕竟,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手下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大人!陈墨来了!他一个人,正朝着破庙走来!”
赵成眼睛一亮,站起身,走到庙门口,朝着外面望去。只见陈墨背着一把断剑,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一步一步地朝着破庙走来,脸色苍白,却依旧透着一股坚定。
“陈墨!你果然来了!”赵成大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怕死,不敢来呢!”
陈墨停下脚步,看着赵成,声音沙哑:“赵成,你把项伯放了,我跟你走。”
赵成摇了摇头:“放了他?可以。不过,你得先把蒙恬将军的下落告诉我,还有,你得自废武功,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花样?”
陈墨皱了皱眉,他知道赵成是想套出蒙恬的下落,然后派人去追杀扶苏。可现在项伯危在旦夕,他没有别的选择。他抬起手,就要朝着自己的经脉拍去,却听到破庙里传来项伯的大喊:“陈先生!不要!你不能为了我,毁了自己!”
陈墨顿了顿,看着破庙里的项伯,心里一阵刺痛。他想起当年在楚地,项伯还是个小孩子,跟着他一起读书,一起练剑,那时候的项伯,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可现在,项伯却被绑在柱子上,随时可能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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