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当然知道,于傲天的丫鬟是自己儿子骗走绑到花船的,这要是让寇准查下去,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因此当然要阻拦调查,但寇准则眉头一皱,不悦道:“高大人,为何不让调查?此事影响恶劣,理当查个水落石出。”
高俅赔着笑脸道:“寇大人,这不过是小事一桩,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那于傲天为自己家丫鬟,一时冲动才做出这样的事,也情有可原。若因这点小事就大张旗鼓调查,岂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说我朝斤斤计较。”
寇准冷哼一声:“高大人,这可不是小事。动用朝廷火枪兵,扰乱地方秩序,此风不可长。若不调查清楚,如何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高俅脸色微变,强辩道:“寇大人,你这是小题大做。于傲天虽有过错,但也已经受到陛下的惩罚,再去调查只会让事情越闹越大。况且,此事牵扯到杨相,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僵为好。”
寇准怒目而视:“高大人,我只认国法,不认人情。不管牵扯到谁,都要依法办事。你如此阻拦调查,莫不是心中有鬼?”杨紫奏道:“高大人放心,本相不会偏袒我弟弟的,寇大人要怎么查就怎么查。”高俅心想,要不是因为和我儿子有关我巴不得调查于傲天那可嘴上却说:“杨相深明大义,实乃我朝之幸。可此事既然杨相弟弟已受罚,又何必再大费周章调查,不如就交由当地县令处理,也算是给地方一个机会展现能力。”寇准冷笑一声:“高大人,当地县令若能处理好,何至于闹到如今这地步。且朝廷律法,岂是地方县令随意能定夺的?”高俅额头冒出冷汗,强装镇定道:“寇大人,您如此坚持调查,就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吗?毕竟此事也涉及到一些隐情。”杨紫明知故问道:“哦?高大人你说有什么隐情啊?”高俅支支吾吾的说:“他,这个……他是……。”寇准见状调侃道:“怎么,说不出来了,莫不是高大人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若真如此,倒也好省去调查。”高俅争辩道:“寇大人这是何意?我能知道什么不为人知之事?我是真不知这其中有何隐情,不过是担心这调查起来耗费人力物力,还会让各方心生不满。这于傲天的事陛下都已惩处,咱们就别再揪着不放了。您看,大家都忙忙碌碌为朝廷效力,何必在这已了之事上纠缠。而且,我觉得没必要非得朝廷大张旗鼓地去查。那丫鬟于傲天也救走了。咱们还是以大局为重,多把精力放在处理其他重要事务上,莫要因这等小事扰乱了朝堂的安稳。我强烈建议,真不用再调查了。”杨紫一旁抿嘴轻笑,心里暗自嘲笑:这高俅,分明是做贼心虚。他那点心思,本相早就猜到了,肯定和他儿子脱不了干系。瞧他在这儿装模作样,一会儿说怕闹大影响朝廷颜面,一会儿又说浪费人力物力,不过是想掩盖他儿子的恶行罢了。还拿什么大局、隐情来做挡箭牌,可笑至极。他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也太天真了。我且看他还能怎么狡辩,等寇准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让他的丑事都暴露在众人面前,到时候他可就没脸再在朝堂上立足了。哼,我倒要看看他接下来还能想出什么歪点子来阻拦调查。想到这,杨紫说:“寇大人,放心查案,本相支持你!”寇准见杨紫支持于是底气更足了,还有继续争论,李凤仪则摆了摆手说:“罢了,朕不再调查此事就是。不过高大人,你这一番说辞倒是有趣得很。一会儿说怕闹大影响朝廷颜面,一会儿又说耗费人力物力,还扯出什么隐情、大局,仿佛你是这朝堂上最顾全大局之人。可谁不知道,你儿子平日里的德行,仗着你的权势胡作非为。今日这事,谁能保证其中没有你儿子的影子?你如此着急阻拦调查,真当朕是傻子不成?朕虽不再追查,但你最好管好你儿子,莫要让他再做出这等危害百姓、扰乱朝堂之事。否则,就算今日朕放过你,他日若再犯,朕也定不轻饶。到时候,可就不是你三言两语能搪塞过去的了。”高俅脸色涨红,心中又气又恼,却只能强忍着赔笑,连声道:“陛下放心,我定会严加管教犬子。”
退朝后,高俅怒气冲冲的叫来高衙内,高衙内近来也不敢出去了怕我找他麻烦,见高俅回来赶忙问道:“爹,事情摆平了吗?”高俅怒斥:“你还好意思问,陛下差点让督察院介入调查,这要是查出来你把于府丫鬟卖给花船,那于傲天砸花船带火枪兵最多罚点银子,你和你爹我就很可能直接就吃牢饭了,我告诉你,以后离于府的人远点,别没事惹事!”高衙内满脸的不高兴,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知道啦,我当时就是想出出气而已,谁能想到那个于傲天对他家的丫鬟会如此看重呢?咱们家就算少了一两个丫鬟,我都根本不会去理会的,他怎么就这么快发现了呢?”
高俅听到儿子的这番话,顿时怒火中烧,他瞪大眼睛,怒声呵斥道:“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废话!于傲天护短可是出了名的,咱们家有多少丫鬟和仆人,他于府才只有区区四个丫鬟,少了任何一个他能不知道吗?你看看你,整天游手好闲,没有一点正经事儿干,就知道给我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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