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裁缝店掌柜的叫王伦,是高衙内的好友,王伦拿到定金后,便开始盘算着偷工减料。他本就与高衙内臭味相投,高衙内平日里就爱教他如何以次充好、谋取暴利的勾当,王伦自然也跟着学了不少坏心思。
王伦没有去采购西域羊绒,而是在本地集市上买了些粗制滥造的布料,这种布料不仅质地粗糙,保暖性也差得远。裁剪的时候,他故意把尺寸做得小了一些,这样就能节省不少布料。缝制时,针脚也变得稀稀拉拉,完全没有了之前吹嘘的细密均匀。
到了交货的日子,王伦将做好的冬衣拿出来,表面上看起来和正常的冬衣没什么两样。他笑着把衣服递给平儿,平儿付了剩下的30两银子,拿上冬衣回了府。
回到府里,众人纷纷迫不及待地试穿起了新冬衣。袭人、香菱、晴雯和胡迪等人围坐在一起,彼此交流着试穿的感受。
香菱满心欢喜地抚摸着身上的冬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哎呀,我从没想过自己能穿上这么好的冬衣呢!这料子摸着软绵绵的,好舒服啊,而且颜色也特别漂亮,主子真是太贴心啦!”
然而,胡迪却与香菱的态度截然不同。他紧皱着眉头,一边摸着冬衣的袖子,一边若有所思地说:“主子,我咋感觉这冬衣只是虚有其表呢?虽然看上去挺不错的,但不知道实际保暖效果如何。”
香菱听到胡迪的话,不禁笑出声来,打趣道:“胡管家怕是多虑了吧?您啥时候也变得这么疑神疑鬼的啦?这可是主子特意为我们准备的冬衣,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啦!”胡迪说道:“我可不是说主子的问题,主子您看这冬衣的质感。”说着胡迪将自己的冬衣拿给我,我摸了摸这冬衣的质感确实不对,粗糙干涩,与掌柜描述的西域羊绒天差地别。我脸色一沉,双眉紧蹙,面露愠色,语气严肃地说道:“平儿,你买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说的?”
平儿见状,心中一紧,连忙快步走到我面前,躬身施礼,一脸惶恐地解释道:“主子,奴婢都是照实说的呀!那掌柜的跟我说这可是从西域运来的上等羊绒呢,还把这羊绒的染色和做工夸赞得犹如天花乱坠一般,奴婢想着府里也不缺那点儿银子,便信了他的话。”
我冷哼一声,显然对平儿的解释并不满意,厉声道:“平儿,去把剪刀拿来!”
平儿不敢怠慢,急忙转身取来剪刀,恭恭敬敬地递到我手中。
我接过剪刀,毫不犹豫地对着那件所谓的“上等羊绒”轻轻一划。只听“嘶啦”一声,那原本看似光滑柔软的面料瞬间被剪开了一道口子。
我定睛凝视着手中的所谓“上等羊绒”,突然间,我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脸都写满了惊愕。这哪里是什么上等羊绒啊!这分明就是用粗糙不堪、质量低劣的棉絮胡乱填充而成的劣质货品!
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这堆假冒伪劣的羊绒,仿佛要将它们看穿。“好一个黑心的掌柜啊!居然敢把算盘打到我护国公府的头上来!”我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平儿!”我转身对着身后的平儿喊道,“立刻去拿上调令,再带上两名火枪兵,随我一同去找那个掌柜的算账!”平儿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没过多久,平儿便带着两名全副武装的火枪兵回来了。我看着他们,一脸严肃地吩咐道:“到了那里之后,如果那个掌柜的蛮不讲理,我让你们动手砸东西,给我狠狠地砸!但是有一点,除非他们先动手袭击你们,否则绝对不准开枪,明白了吗?”
两名火枪兵齐声应道:“明白!”他们的声音响亮而坚定,透露出一股毫不畏惧的气势。
来到十八里铺,我对平儿说:“平儿拿着这件破冬衣你过去让他们给我退款,我在这等你,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背景敢在十八里铺如此嚣张。”平儿答应着过去,来到王伦店前拿出来那件破冬衣,说:“这就是你说的上等羊绒?50两银子你就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王伦矢口否认的道:“这哪是我店里的冬衣,我根本不认识你,也没卖过这样的衣服给你。”王伦双手抱胸,一脸无赖相。
平儿柳眉倒竖,气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可别睁眼说瞎话!当日我可是付了你定金和尾款,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整个交易过程清清楚楚,你现在竟想抵赖?”
王伦冷笑一声:“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衣服是我店里的?说不定是你自己弄坏了,想讹我呢。”
平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还敢狡辩,当日你吹嘘这是西域羊绒,可实际呢,里面全是劣质棉絮。你这种以次充好、欺诈顾客的行为,我定要让你受到惩罚!”
王伦满脸不屑地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傲慢的神情,说道:“哼,我才不管你说些什么呢,反正我绝对没有把这件衣服卖给你!你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下去,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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