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局之中,方腊仍显枭雄本色,从容不迫地发号施令。江南众将得令,立即从四面八方向柴皓围杀而去。
南离大元帅石宝在此!
宝光如来国师邓元觉来也!
江南厉天佑在此,为我兄长 !
薛斗南在此,柴皓休得猖狂!
王绩、温克让、张道原在此......
十余员大将齐声怒喝,杀气腾腾地扑向柴皓。为首者正是四大元帅中的石宝与邓元觉,其余皆为杭州二十四将中的骁勇之辈。此刻城外诸将尽数出动,誓要合力围剿柴皓。
石宝挥舞流星锤,挟万钧之势直取柴皓面门;邓元觉抡动浑铁禅杖,自侧后方猛击柴皓后脑;厉天佑挺枪直刺,欲为兄长厉天闰复仇。其余众将各持兵刃蜂拥而上,战场顿时拥挤不堪。
“嗤!”
柴皓冷眼扫过蜂拥而至的江南诸将,嘴角泛起轻蔑。
独蛟可搅四海风云,群鱼不过盘中餐耳!
更可笑的是,这十余骑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先后无序,在柴皓眼中尽是破绽。
“斩!”
暴喝声中,柴皓揽住庞秋霞纤腰,镫里藏身避过石宝的流星锤。照夜玉狮子扬蹄疾驰间,他竟舍了正面袭来的石宝,苍龙曜日枪忽如惊鸿回首,直取邓元觉咽喉。
正欲偷袭的邓元觉猝不及防,仓皇横架浑铁禅杖。金铁交鸣间双臂剧震,禅杖几欲脱手。冷汗浸透僧袍时,忽觉寒意迫近——柴皓战马骤缓,枪锋竟借势再进三寸!
“这才是真正的回马枪。”
枪尖透背的刹那,柴皓在邓元觉惊骇的目光中轻语。人马合一,方显枪道真谛。
甩落尸身之际,石宝方才收回落空的流星锤。还未来得及惊骇,苍龙曜日枪已携风雷之势当头劈下。
“起!”
石宝暴吼着挥刀相迎,劈风刀与枪杆相撞的瞬间便知不妙。枪势如泰山压顶,他拼着左臂骨折侧身避让,才堪堪捡回性命。
当厉天佑等人终于围拢时,观战台上的方腊已面如土色。
江南四帅,仅存其一?
不,或许只算半个,石宝断臂,战力折损大半……
柴皓孤身一人,转瞬之间,竟连斩江南三帅,重创其一!
更令人心惊的是,最后那半个,还是在重重围困之下,被他以雷霆之势击溃……
此刻,杭州城内外,十万大军鸦雀无声。
高台之上,方腊呼吸微滞。
纵然他枭雄之姿,此刻也难以维持镇定,眼底闪过一丝痛惜。
四大元帅,乃他麾下擎天之柱,如今一日之内,竟被柴皓一人斩杀其三,废其一!
这如何不叫他心头滴血?
原本他还指望四大元帅北伐开疆,谁知未出淮南,便折戟于家门之前!
更别提骠骑大将军杜微,早已命丧羽林军箭下……
方腊尚未从邓元觉、石宝一死一伤的震怒中回神,战场骤变——
“噗通!”厉天佑轰然坠马,咽喉贯穿,与其兄厉天闰如出一辙。
“噗嗤!”薛斗南胸口迸血,长枪透心而过。
“啊——”张道原的惨嚎戛然而止。
电光石火间,柴皓枪影如龙,又连斩三将!
余下七八员将领肝胆俱裂,竟有人直接策马溃逃。
方腊面色铁青,却未苛责——他心知肚明,若无绝世猛将压阵,对上柴皓不过是送命!
“可惜皇侄方杰未至!”他咬牙喝道,“若他方天画戟在此,岂容柴皓猖狂!”
说罢猛然挥手,杭州城内伏兵倾巢而出,三道城门如洪流决堤,黑压压的大军直扑战场。
“柴皓!”方腊声震四野,“能逼朕以十万大军围剿,你纵死亦当名垂青史!”
方腊的嗓音洪亮有力,彰显出他深厚的功力与不凡的实力!
能坐上明教教主之位,统领江南群雄,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只是登基称帝后,方腊变得谨慎起来,或许是失去了狭路相逢的勇气,不敢亲自出马与柴皓一决生死。
想以兵力压人?
就算你有十万大军,难道我柴皓就无人可用?
柴皓环顾四周,见江南兵马不敢近前,对着方腊放声大笑,语气中充满不屑。
笑声未落,北方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只见千余兵马列阵而来,为首的旗帜上赫然写着没羽箭张清!
这正是楚州城外追随柴皓的梁山旧部。由于多数人不擅骑术,柴皓便让他们随后赶来。
区区千余人马,还是宋江的楚州守军!
看来你此番南下确实没带多少兵力,竟要向宋江借兵!
那宋江也够吝啬,只给你一千人,能济什么事?
方腊眯起虎目,冷哼道。
话音未落,杭州城 然响起隆隆马蹄声。
抬眼望去,方腊心头猛地一颤!
只见三千双骑铁骑如钢铁洪流般奔腾而来,帅旗上字飘扬,将旗则是字与字——正是豹子头林冲与霹雳火秦明率领的骑兵!
铁骑后方是骑马步兵,主旗上书幽州王柴,两侧将旗分别为字和字,必是鲁智深与武松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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