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功堂的钟声再次敲响,预示着新一期术法讲解的开始。这一次,前来听讲的新弟子明显少了一些,许多丁字区域的弟子在经历了最初的挫折和资源克扣后,似乎心气已失,选择了自暴自弃。
独孤无忧依旧准时到来,坐在角落。王大虎和叶安世也陆续到来,坐在他旁边。王大虎脸上带着些许沮丧,显然还在为资源被克扣的事情闷闷不乐。叶安世则依旧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仿佛外界纷扰与他无关。
今日讲授的是是一门名为《追风剑法》的黄阶下品剑术。讲授者并非之前的周讲师,而是一位姓郑的年轻执事。郑执事面容冷峻,腰间佩剑,手指骨节粗大,显然是一位浸淫剑道多年的修士。
与周讲师的敷衍了事不同,郑执事对剑法显然极为认真。他并未直接讲解剑招,而是先阐述了剑道理念。
“剑者,百兵之君,迅疾为先,精准为要。《追风剑法》,重在‘追风’二字!出剑如风,迅捷无伦,令敌手不及反应,防不胜防!”郑执事声音清朗,目光扫过台下,“然,快非乱快!需步法、眼力、腕力、灵力运转,四者合一,方得精髓!否则,只是徒有其表,破绽百出!”
他讲解得极为细致,每一招每一式都拆解开来,阐明发力技巧、步法配合以及灵力运转的细微关窍。甚至亲自演示,剑光闪动间,果然如疾风掠影,嗤嗤破空声不绝于耳,引得台下阵阵低呼。
前排的天才们听得聚精会神,尤其是上官灵秀,美眸中异彩连连,显然对此剑法极感兴趣。张珂也装模作样地认真听着,但眼神飘忽,似乎觉得这黄阶下品的剑法配不上他的身份。
后排的弟子们大多依旧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剑招繁复,难以记忆。
无忧却听得如痴如醉!郑执事的讲解,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之前练习基础剑式千万次,打下了无比扎实的根基,但对如何运用灵力配合剑招,如何将速度发挥到极致,始终欠缺系统的认知。
此刻,郑执事的每一句话,都如同甘霖,浇灌在他那早已准备好的土壤上!许多他自行练习时遇到的困惑和瓶颈,竟豁然开朗!
他全身心地沉浸其中,眼神专注,手指无意识地在膝上轻轻比划,模拟着剑招运行。
“……心随意动,意随剑走!灵力并非蛮力灌注,需如溪流潺潺,适时爆发于剑尖一点!”郑执事演示完最后一式收剑,气息平稳,“此剑法共十八式,若能练至小成,同阶之中,速度鲜有匹敌者。自行体会吧。”
讲解结束,郑执事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弟子们纷纷起身,有的兴奋讨论,有的愁眉苦脸。
“这剑法好难啊,步法太复杂了!” “灵力运转根本跟不上!” “唉,看来不是练剑的料…”
张珂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旁边几个跟班嗤笑道:“花里胡哨,有什么用?修为才是根本!等我筑基了,一巴掌就能拍死练这破剑法的!”他故意说得很大声,目光扫过无忧这边,充满挑衅。
无忧仿佛没有听见,依旧沉浸在刚才的剑法领悟之中,默默回味着每一个细节。
王大虎挠着头,苦恼地对无忧道:“独孤兄弟,俺好像就记住前面三式,后面的全忘了…这咋练啊?”
叶安世轻轻合上不知何时拿出的书卷,微笑道:“剑法精义,在心不在形。得其意,忘其形,未尝不可。”他的话总是带着几分玄奥。
无忧回过神来,对王大虎道:“我先试试,若有所得,再与你分说。”
三人随着人流走出传功堂。刚走到殿外广场,冤家路窄,又撞见了张洪和他那几个跟班。张洪似乎正在等张珂,看到无忧三人,立刻带着人阴阳怪气地围了上来。
“哟,这不是丁字房的几位‘天才’吗?”张洪斜着眼,挡在路中间,“怎么?听了郑执事讲剑,就以为自已能成剑道高手了?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他身后的跟班们发出一阵哄笑。
“闪开!”王大虎怒目而视。
“怎么?这路是你家开的?”张洪故意挺起胸膛,撞向王大虎,“爷就站这了,有本事你从爷胯下钻过去啊!”
他仗着引气七层的修为和人多势众,气焰嚣张无比。
王大虎气得脸色通红,就要动手。
无忧却一把拉住了他。他不想在这里再生事端,耽误修炼时间。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张洪,淡淡道:“好狗不挡道。”
张洪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小杂种!你骂谁是狗?!”他猛地伸手,就想去抓无忧的衣领!
就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无忧的瞬间,无忧脚下步伐下意识地一动,竟是刚才《追风剑法》中记载的一种小巧闪避步法!同时,身体微侧,右手并指如剑,快如闪电般点向张洪手腕脉门!
这一下动作,简洁凌厉,深得《追风剑法》“迅疾精准”的要义!虽然未用剑,也未动用多少灵力,却带着一股冰冷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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