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开始呢。”林晚秋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再过三天,就能摘来吃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庄子,村民们都跑到菜园子来看稀奇,看着那些一天一个样的荠菜,一个个啧啧称奇,都说晚秋姑娘是有福气的人,连土地都听她的话。
“晚秋姑娘,你这是啥种子啊?也给俺点呗,俺家娃都快饿哭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婆娘红着眼眶说。
“是啊是啊,给俺们也分点种子吧,俺们愿意帮着浇水!”
林晚秋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心里一动——既然灵泉水能加速荠菜生长,那不如让全村人都种起来,这样既能解决粮荒,又能让大家都参与进来,增强凝聚力。
“种子还有点,大家别急。”她大声说,“王大哥,麻烦你组织大家把村东头的荒地也翻出来,我教大家种,保证三天发芽,七天就能吃!”
“好!好!”王大柱乐得合不拢嘴,立刻招呼大家,“都别愣着了,拿锄头去!翻地去!晚秋姑娘说了,七天就能吃菜!”
村民们像打了鸡血似的,扛着锄头就往村东头跑,连平时走路都喘的老汉都来了劲,嘴里念叨着“有救了,总算有救了”。
林晚秋把空间里剩下的野菜种子都拿了出来,分发给大家,又教他们怎么翻地、撒种、浇水,特意强调:“浇水的时候一定要均匀,最好用早上的露水混着水浇,这样长得快。”其实是怕他们用普通水浇多了,冲淡灵泉水的效果。
陆承宇默默地跟在她身边,帮她分发种子,解答村民的问题。看到她站在人群中,自信从容地指挥大家干活,阳光洒在她脸上,竟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光彩。他突然觉得,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心里藏着一片海,能容纳所有苦难,也能孕育出希望。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庄子都沉浸在种野菜的热潮中。天不亮,村民们就扛着锄头去翻地,中午顶着烈日浇水,傍晚还舍不得回家,非要看看野菜长高了没有。林晚秋则每天悄悄往地里掺灵泉水,看着那些嫩绿的野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第六天傍晚,当第一茬荠菜被摘下来时,整个庄子都沸腾了。绿油油的荠菜堆在祠堂前的空地上,散发着清新的香气,村民们捧着野菜,激动得直掉眼泪——这是他们三个月来,第一次看到新鲜的绿色蔬菜。
“快!回家焯水!拌点盐就能吃!”
“我要给俺家娃做荠菜汤!”
“晚秋姑娘,谢谢你啊!你真是活菩萨!”
林晚秋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王大柱端着一碗刚做好的荠菜汤走过来,非要她尝尝:“快尝尝,可鲜了!要不是你,我们哪能吃上这么好的菜!”
林晚秋接过碗,喝了一口——确实很鲜,带着野菜特有的清香,还有一丝淡淡的甜味,那是灵泉水的味道。
“承宇大哥,你也尝尝。”她把碗递过去,却发现陆承宇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温柔。
“怎么了?”林晚秋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陆承宇接过碗,喝了一大口,“很好喝。”他顿了顿,低声说,“晚秋,谢谢你。”
这次,他没说“谢谢”,而是叫了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郑重。林晚秋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衣角:“谢我干啥,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旁边的陆承月拉了拉她的衣角,举起手里的荠菜:“晚秋姐姐,这个好吃,给你。”她手里的荠菜被洗得干干净净,显然是特意留给她的。
“谢谢月儿。”林晚秋笑着接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有了灵泉水催生的野菜,庄子里的粮荒暂时缓解了。村民们不再挖草根树皮,脸上也有了笑容,每天都有人送些野菜过来,虽然不多,却带着满满的心意。林晚秋则趁机扩大种植面积,又种了些苋菜、菠菜,都是生长周期短的蔬菜,保证每天都有新鲜蔬菜收获。
这天,林晚秋正在菜园子里查看菠菜的长势,突然听到村口传来一阵喧哗,还夹杂着哭喊声。她心里一紧,赶紧往村口跑,陆承宇也紧随其后。
跑到村口一看,只见几个村民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老汉,急得团团转。老汉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浑身抽搐,嘴里还吐着白沫,正是之前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林晚秋种红薯的那位大爷。
“李郎中呢?快叫李郎中!”王大柱急得满头大汗。
“叫了,李郎中正在路上!”
“张大爷这是咋了?早上还好好的,刚才突然就倒下了!”
林晚秋挤进去,摸了摸老汉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她想起李郎中说过,村里很多人都有积劳成疾的老毛病,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很容易突发恶疾。
“他这是低血糖引起的晕厥,还伴有抽搐,得赶紧补充糖分!”林晚秋急中生智,从空间里取出一块用红薯和灵泉水做的糖块,想塞进老汉嘴里,却发现他牙关紧闭,根本喂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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