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让她心跳加速。地窖只有她和陆承宇常去,平时锁着门,别人不会靠近。挖暗渠虽然费点劲,可只要做好伪装,谁也发现不了。
第二天一早,林晚秋就去找陆承宇,把想法跟他说了。陆承宇听完,沉默了半晌,眼神里闪过惊讶,还有些别的情绪。
“你是说……从地窖挖条渠,通到地里?”他确认道。
“嗯。”林晚秋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地窖里潮,说不定能渗出点水。就算渗不出,也能存点水,晚上悄悄往地里引,没人会发现。”
她没说空间的事,只把理由往地窖的潮气上引。陆承宇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晚秋心里一紧,手心瞬间冒出冷汗:“没……没有啊,我就是想找个法子存水……”
“晚秋,”陆承宇的声音很沉,却没带责备,“从土豆,到滴水龙,再到滤水器,你懂的东西,不像是普通农家姑娘会的。还有那天,你说去山里找东西,可我在山脚下等了你两天,没看到你往深处走。”
他原来一直在暗中观察她。林晚秋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不问你的秘密,”陆承宇却转过头,看向土豆地,“但我想帮你。地窖挖渠的事,我来安排,你不用管了。”
林晚秋愣住了。他没有追问,没有怀疑,只是选择了相信和帮忙。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又酸又软。
“谢谢你,承宇大哥。”她低声说。
“谢啥,”陆承宇笑了笑,眼角的疤痕都柔和了些,“咱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一家人……这三个字让林晚秋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接下来的几天,陆承宇以“加固地窖,防止坍塌”为由,把地窖的门从早锁到晚,带着王大柱和另外两个信得过的青壮,偷偷挖暗渠。他们白天假装修整地窖四壁,晚上就借着月光往下挖,挖出的土用麻袋运出去,偷偷倒在山里,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林晚秋则忙着往空间里运东西——她把家里的柴火、粮食都往空间里挪了些,腾出地窖的角落,方便他们施工。夜里,她会悄悄溜进地窖,用灵泉水给他们泡点解暑的茶,看着他们挥汗如雨地挖渠,心里既愧疚又温暖。
暗渠挖了五天,终于通了。从地窖角落往下挖了三尺深,再横向延伸,一直通到土豆地中央,全长不过几十米,却耗费了他们不少力气。渠壁用石头砌得整整齐齐,上面铺着木板,再盖上层土,踩上去跟平地一样,谁也看不出底下有渠。
“成了。”陆承宇擦了擦脸上的泥,对林晚秋说,“晚上试试?”
“嗯。”林晚秋点点头,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当天夜里,等庄子里的人都睡熟了,林晚秋和陆承宇悄悄来到地窖。陆承宇点亮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暗渠的入口就在角落里,用块石板盖着。
“我去把滴水龙的主管道接过来。”陆承宇拿起工具,往土豆地方向走。
林晚秋则打开地窖的锁,假装去搬东西,趁机钻进空间。她走到灵泉边,用抽水机把泉水抽到一个大木桶里,再费力地搬到地窖入口——空间和地窖的连接点就在地窖的干草堆后面,只有她能打开。
等陆承宇回来时,木桶里已经装满了清澈的泉水,还冒着丝丝凉气。
“这水……”陆承宇惊讶地看着木桶。
“地窖渗出来的,”林晚秋赶紧说,“你看,我说吧,地窖里潮,能存住水。”
陆承宇没再追问,只是拿起水桶,把水倒进暗渠入口。水流顺着渠壁,悄无声息地往土豆地流去,很快就通过预埋的滴灌带,渗透到每棵苗的根部。
两人蹲在暗渠边,听着水流的声音,谁也没说话。油灯的光映在他们脸上,把影子投在墙上,紧紧依偎在一起。
“以后每天晚上,我来放水。”陆承宇突然说。
“不用,我来就行。”林晚秋说。
“你一个姑娘家,夜里不方便。”陆承宇坚持道,“我是男人,熬夜没事。”
林晚秋看着他眼里的认真,没再推辞:“那……谢谢你。”
“说了不用谢。”陆承宇笑了笑,拿起油灯,“走吧,该锁门了。”
从那天起,每天夜里,陆承宇都会来地窖放水。林晚秋则提前把空间里的灵泉水抽到木桶里,藏在干草堆后。两人配合默契,像在守护一个共同的秘密。
有了灵泉水的浇灌,土豆苗长得飞快,绿油油的藤蔓爬满了田埂,底下的块茎也一天天膨大。原本发黄的那半块地,也重新焕发了生机,比之前长得还要旺盛。
村民们都觉得稀奇,说这土豆是“神物”,连老天爷都眷顾。只有林晚秋和陆承宇知道,这背后藏着怎样的秘密和努力。
这天傍晚,林晚秋去地窖送水,刚打开门,就看到陆承宇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块木头,正在刻着什么。油灯的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睫毛长长的,竟有几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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