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记性不好,”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你慢慢找,总能找到的。找到了,也算是了了她的心愿。”
林晚秋把银钗小心地收进怀里,重重地点头:“嗯,我一定找到。”
老太太在庄子里住了三天。林晚秋把她接到自己家,每天给她做些软和的吃食,陪她说话。老太太身子骨还算硬朗,就是腿有些不利索,走不了远路。林晚秋就用空间里的灵泉水给她泡脚,没过两天,老太太就能自己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散步了。
“你这水是啥做的?”老太太惊奇地看着自己的腿,“比镇上大夫开的药还管用。”
“就是普通的井水,”林晚秋笑着说,“许是奶奶你身子骨本来就硬朗。”
老太太也没多问,只是看着林晚秋的眼神里,多了些欣慰。
临走那天,老太太把林晚秋拉到跟前,压低声音说:“秋丫头,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娘当年也有些常人没有的本事,能让地里的庄稼长得比别人好。你们祖孙俩,都是有福气的。”
林晚秋心里一惊,抬头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笑了,拍了拍她的手:“别怕,奶奶不问你有啥本事,只叮嘱你一句,树大招风,再好的东西也别太张扬。你和承宇好好过日子,守着这个庄子,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我知道了,奶奶。”林晚秋心里又是感动又是佩服。这老太太看着糊涂,心里亮堂着呢。
送走老太太,林晚秋回到家,把那支银钗拿出来,放在灯下仔细看着。钗头的梅花栩栩如生,像是随时会落下花瓣来。她忽然想起老太太的话——“藏在能看到月亮的地方”。
原主的爹娘是在这个庄子去世的,东西应该就藏在庄子里。林晚秋拿着银钗,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月亮升起来的时候,院子里的老槐树、磨盘、水缸,都能看到月亮的影子,到底是哪一个呢?
她走到老槐树下,抬头看着茂密的枝叶。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伸手摸了摸树干,粗糙的树皮上有不少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长期磨过。
“难道在这里?”林晚秋心里一动,找来把小铲子,在树下的泥土里挖了起来。挖了没多深,就碰到个硬东西。
她心里一喜,小心翼翼地把土拨开,发现是个陶罐子。罐子不大,上面盖着块石板,密封得很好。
林晚秋把陶罐子抱到屋里,放在桌上。打开一看,里面铺着层油纸,油纸下面是几件衣裳,还有个小布包。
她拿起衣裳,是两件半旧的襦裙,料子是普通的棉布,却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针脚细密,一看就知道是用心做的。想必是原主的母亲给女儿准备的嫁衣。
林晚秋的眼眶又热了。她拿起那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块碎银子,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展开纸,上面是几行娟秀的字迹,写的是一些种植的心得——什么时候种土豆能高产,怎么给青菜除虫,甚至还有几种草药的辨认方法。最后一行字写着:“吾女晚秋,若你看到这封信,娘已不在。愿你此生安康,衣食无忧,如这田埂上的草,虽平凡,却有韧性。”
林晚秋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打在纸上,晕开了墨迹。她终于明白,原主的母亲和她一样,也有特殊的能力,只是那能力或许不如她的空间强大,却同样是为了守护和生存。
她把衣裳和碎银子放回陶罐,只留下那张纸和那支银钗。银钗她打算贴身戴着,既是念想,也算是对原主母亲的承诺。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秋按原主母亲信里的方法种庄稼,果然事半功倍。地里的玉米长得越发旺盛,很快就抽出了穗,连张村长都啧啧称奇,说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玉米。
这天傍晚,林晚秋刚把最后一批玉米秸秆捆好,就见王大柱从外面跑进来,脸上带着惊慌。
“晚秋姐,不好了!承宇哥……承宇哥在县里出事了!”
林晚秋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镰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你说啥?承宇咋了?”
“刚才县里来人说的,”王大柱喘着气,“承宇哥在乡勇营里,把县太爷的小舅子给打了!现在被关起来了,说是要判刑呢!”
“啥?”林晚秋眼前一黑,差点摔倒。陆承宇不是冲动的人,怎么会打县太爷的小舅子?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来人呢?人在哪?”林晚秋定了定神,抓住王大柱的胳膊问。
“在村口呢,是乡勇营的一个小校。”王大柱说。
林晚秋拔腿就往村口跑。刚到村口,就见一个穿着铠甲的小校牵着马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倨傲的神色。
“你就是陆承宇的婆娘?”小校上下打量着林晚秋,语气不善。
“是我,”林晚秋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我男人为啥被关起来?他到底犯了啥错?”
“犯了啥错?”小校冷笑一声,“他敢在营里动手打李公子,就是犯了以下犯上的大罪!县太爷说了,要么拿五十两银子来赎人,要么就等着秋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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