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个安全的地方。”林晚秋扶她站起来,指着不远处的小木屋,“您先去屋里歇着,我去看看情况。”
空间里的时间似乎比外面慢,林晚秋能清晰地感应到外面的打斗声:陆承宇虽然带伤,身手却依旧利落,短刀划破夜空的声音格外刺耳;王大柱带着几个村民赶来支援,锄头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丫蛋的哭喊,李秀才的吆喝……
忽然,感应中断了。
林晚秋的心猛地一沉,她拼命默念口诀,却怎么也无法出去。空间像是被什么东西隔绝了,外面的声音、景象都消失了,只剩下身边潺潺的流水声和张奶奶压抑的啜泣声。
“别怕,会没事的。”她强装镇定地安慰老太太,心里却乱成一团麻。陆承宇的伤还没好,面对那么多黑衣人,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这时,木屋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林晚秋下意识地挡在张奶奶身前,却看到小石头从里面跑出来,小脸上满是惊慌。
“晚秋姐,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少年显然也懵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身后的伤口,“我的伤……不疼了?”
林晚秋这才发现,小石头后背的伤口竟然愈合了不少,原本渗血的棉布上,此刻只留下淡淡的血痕。她忽然想起空间的灵泉水——这里的水土似乎有治愈的功效,只是平时她没太在意。
“这里的水能治病,你快去擦擦伤口。”她指着不远处的小溪,心里却越发焦急。小石头能进来,说明空间的入口刚才短暂开放过,可为什么现在又关了?
张奶奶喝了灵泉水,脸色渐渐缓和过来。她看着周围郁郁葱葱的蔬菜和果树,忽然抓住林晚秋的手:“晚秋丫头,你这是……遇到神仙了?”
林晚秋苦笑——现在解释这些显然不合时宜。她扶着老太太坐在木屋门口的石凳上,目光扫过空间里的菜地:这里的蔬菜长得比外面好得多,尤其是那几株玉米,已经结出了饱满的棒子,显然是用灵泉水浇灌的结果。
“奶奶,您知道李乡绅为什么要抓我们吗?”她试图转移话题,同时从老太太这里套些信息。
“那老东西坏得很!”张奶奶啐了一口,“前几年他想吞并我们庄子的土地,被你爷爷和赵将军联手挡回去了。我家那口子说,他早就和黑风寨的流寇勾结,把咱们庄子的粮食偷偷运出去卖,还说要等时机成熟,把咱们都卖去关外当奴隶!”
林晚秋的心猛地一沉。她一直以为李乡绅只是通敌,没想到他竟然想对整个庄子下手。看来这次黑衣人来势汹汹,怕是不拿到证据不罢休。
不知过了多久,空间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林晚秋知道外面怕是已经天黑了,她再次尝试感应外界,终于捕捉到一丝微弱的联系——是陆承宇的气息,很微弱,带着血腥味。
“张奶奶,小石头,你们在这里等着,千万别乱跑。”她叮嘱道,“我出去看看就回来。”
这次口诀起了作用,眼前的景象一阵扭曲,她再次回到了厨房的地窖。外面的打斗声已经停了,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隐约的呻吟。
她悄悄推开地窖门,月光下的院子一片狼藉:几个黑衣人倒在地上,显然已经被解决,但村民们也伤得不轻——王大柱的胳膊被砍了一刀,正由李秀才包扎;丫蛋抱着个受伤的小狼狗,那是张猎户养的猎犬,此刻腿上中了一箭,呜呜地叫着。
“晚秋姐!”丫蛋看到她,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承宇哥他……他被抓走了!”
林晚秋的脑子“嗡”的一声,冲过去抓住王大柱的胳膊:“怎么回事?陆承宇呢?”
“他们有备而来,带了弩箭。”王大柱疼得龇牙咧嘴,声音却带着哭腔,“承宇为了掩护我们,被一支毒箭射中了腿,然后……然后就被他们带走了,说要拿他去换李乡绅的账本!”
“毒箭?”林晚秋的声音发颤,“什么样的毒箭?”
李秀才举起一支掉在地上的箭,箭头呈暗黑色,上面还残留着些许绿色的液体:“是见血封喉,幸好射中的是腿,要是要害处……”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所有人都明白。林晚秋的手指冰凉,她知道那些人定是李乡绅的余党,想用陆承宇逼她交出账本。可账本早就被她藏在了空间的木屋里,怎么可能交出去?
“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黑风寨方向。”李秀才指着西边的山路,“他们说,明早卯时,让你一个人带着账本去黑风寨的聚义厅换人,不准带任何人,否则就……”
“否则就杀了承宇哥!”丫蛋哭着补充道,“他们还说,要是看到官府的人,就立刻撕票!”
林晚秋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黑衣人尸体,忽然注意到其中一个人的腰间挂着个令牌,上面刻着个“李”字。她拿起令牌,指尖冰凉——这些果然是李乡绅留在黑风寨的余党,看来李乡绅虽然跑了,却在黑风寨留下了不少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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