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退顺昌号后的第五天,江南渡迎来了一场大雨。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才停,江面上涨了不少水,把岸边的几块礁石都淹了,连渡口的木栅栏都被冲得有些松动。
陆承宇刚和刀疤脸加固好栅栏,就见老石急急忙忙从江上游跑过来,手里拿着块湿漉漉的木板:“陆当家!江上游飘来不少木筏碎片,上面还沾着些奇怪的青苔,俺看像是有人用木筏过江,被水冲散了!”
陆承宇心里一动,接过木板看了看——木板很轻,表面滑溜溜的,沾着的青苔是淡绿色的,闻着还有点淡淡的甜味,不像江里常见的青苔。他往江上游看,远处的山峦被雾气笼罩着,隐约能看见片树林,像在云狄时见过的深山那样,藏着不少秘密。
“周老哥,你看看这木板,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泡过?”陆承宇往正在检查“江南号”船底的周船工喊。
周船工放下篙杆,接过木板摸了摸,又闻了闻,脸色变了变:“这是被灵泉水泡过的木板!俺小时候听老人们说,江上游的深山里有处灵泉,泉水是甜的,能让木头变软,还能让青苔长成淡绿色,只是那地方地势险要,很少有人能找到,怎么会有木筏从那边飘过来?”
刀疤脸皱了皱眉:“会不会是黑老三的人?他们上次被打跑后,说不定想从江上游绕过来,偷袭江南渡,像在云狄时土匪绕山路偷袭村镇那样!”
陆承宇点头,让刀疤脸带着两个弟兄往江上游去查看,自己则和林晚秋、老秀才留在渡口,继续收拾被雨水冲乱的东西。刚把棚子的帆布重新绑好,就见刀疤脸带着弟兄们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穿粗布衣服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个布包,看起来很疲惫。
“陆哥!这年轻人是从江上游来的,他说他是山那边的村民,村里闹了灾,想坐木筏过江来江南渡投奔亲戚,没想到木筏被雨水冲散了,他还是抓着块木板漂过来的!”刀疤脸往陆承宇身边说。
年轻人赶紧往陆承宇拱手,声音有些沙哑:“在下叫陈二,是山那边陈家坳的人,村里前段时间下了场暴雨,山塌了,把村子淹了,俺们想坐木筏过江来投奔亲戚,没想到木筏刚划到江中间,就被浪冲散了,俺的爹娘还有村里的几个人,都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
说着,陈二就红了眼眶,从布包里掏出块玉佩,递给陆承宇:“这是俺亲戚让俺带的信物,说只要拿着这个,江南渡的人就会帮俺,像朋友间互相帮忙那样。”
陆承宇接过玉佩看了看——玉佩是白色的,上面刻着个“李”字,和李家渡的船工们戴的玉佩很像。他心里松了口气,看来陈二确实是来投奔亲戚的,不是坏人,像在云狄时遇到的逃难村民那样,只是想找个安稳的地方。
“陈兄弟,你先在棚子里歇着,喝碗热粥,”陆承宇把玉佩还给陈二,“等你休息好了,俺们再帮你找找你的爹娘和村里的人,像在云狄时帮逃难的人找亲人那样,一定尽力!”
陈二感激地点点头,跟着老秀才往棚子走去。林晚秋往陆承宇身边凑:“这陈二说的灵泉,会不会真的在江上游的深山里?要是能找到灵泉,说不定能用来做些有用的东西,像在云狄时用温泉水治病那样。”
陆承宇觉得有理,决定等陈二休息好后,让他带路,去江上游的深山里找找灵泉的位置,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漂散的村民。
第二天清晨,陈二休息好了,带着陆承宇、刀疤脸和周船工往江上游出发。他们坐着小渡船,往江上游划去,江面越来越窄,两岸的山峦越来越近,树林也越来越密,像在云狄时走进深山那样,让人心里有些发慌。
划了约莫两个时辰,陈二突然指着岸边的一处山洞:“就是那里!灵泉就在山洞里!俺们村里的人就是用山洞里的灵泉水泡的木头,做的木筏,没想到木筏太脆,被雨水冲散了!”
陆承宇让周船工把渡船停在岸边,和刀疤脸、陈二一起往山洞里走。山洞不大,里面很干燥,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滴答”的水声,再往里走,就看见一处泉眼,泉水从石缝里流出来,汇成一个小水潭,水潭里的青苔是淡绿色的,闻着有淡淡的甜味,果然是灵泉。
周船工蹲在水潭边,用手捧起泉水喝了一口,眼睛亮了:“这泉水真甜!而且泡过的木头虽然软,却不容易腐烂,要是用来做船桨,肯定比普通的木头耐用,像在云狄时用楠木做盐场木架那样,结实又耐用!”
陆承宇点点头,让刀疤脸先回去报信,让老石带着木工们来这里取灵泉水,顺便把山洞里的几块木头搬回去,试试能不能用来做船桨。自己则和陈二、周船工留在山洞里,继续查看灵泉的情况。
刚把灵泉周围的石头清理干净,就听见洞外传来“哗啦”的水声,周船工赶紧往洞外跑,回来时脸色沉了下来:“是黑老三的人!他们来了十几艘船,正往这边开,像是来抢灵泉的,像在云狄时土匪抢盐矿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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