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陆承宇轻声说,“再遇到这样的险事,咱们也不怕了。因为我们知道,只要大家心齐,再难的坎也能过去,像滔滔江水那样,再大的风浪也挡不住前行的路。”
周船工点点头,也笑了起来。江风拂过,带着灵泉水的甜味和芦苇的清香,远处传来灯塔铜铃的清脆声响。陆承宇知道,江南渡的故事还在继续,这初闻的瘴疠险,会像一块试金石,让这里的人更团结,让江南渡更安稳,一直往甜里流,再也不回头。
秋意渐浓,青竹湾的芦苇刚抽出白穗,护江队的哨探就带着个面色慌张的竹匠赶来了江南渡。竹匠背着个破损的竹篓,裤脚还沾着沼泽的泥泞,一见到陆承宇就扑通跪下:“陆当家,快去看看!湾里的芦苇丛里又冒出了血箭草,比上次的还密,而且……而且有村民说看到沼泽里飘着绿光!”
陆承宇心里一沉,当即叫上盐穗娘和老石:“带上除草铳和硫磺粉,再备些灵泉水和解毒草药,‘江南号’立刻出发!”
赶到青竹湾时,夕阳正沉在竹林尽头,沼泽上空果然飘着淡淡的绿光,像鬼火般忽明忽暗。村长颤巍巍地指着沼泽深处:“昨天夜里就有了这光,有人说是什么瘴气成精了,吓得家家户户都不敢开门。”
老秀才蹲下身查看新长的血箭草,发现草根处缠着细小的黑色虫子:“这是‘腐根虫’,专啃血箭草的根,却也会带着草毒四处爬,夜里虫身发光,就成了这绿光。它们繁殖得快,怕是要把血箭草的种子带到别处去!”
“必须连虫带草一起除!”陆承宇让人把硫磺粉和草木灰混合,撒在血箭草周围,“老石,把除草铳调到最大火力,从外围往中心烧,别让虫子跑了!”
刀疤脸扛起除草铳,火焰“呼”地喷向芦苇丛,血箭草瞬间燃起明火,藏在草下的腐根虫被烧得“滋滋”作响,绿光一个个熄灭。盐穗娘则带着村民,往烧过的土地上泼灵泉水:“这水能中和余毒,还能防止草籽再发芽。”
忙到深夜,沼泽边缘的血箭草和腐根虫总算清理干净。众人坐在竹棚里歇脚,村长端来热腾腾的笋干粥:“陆当家,您说这草咋总除不尽?是不是这沼泽的土有问题?”
老秀才突然想起典籍记载:“青竹湾的沼泽是死水洼,底下积了百年腐殖土,最适合血箭草生长。要除根,得挖条水渠,把江里的活水引进来,冲散腐殖土的毒气。”
陆承宇眼睛一亮:“这主意好!明天我让人从江南渡带工具来,咱们一起挖水渠。”
第二天一早,护江队的弟兄们带着铁锹和锄头赶来,村民们也主动加入。大家从沼泽边缘挖起,一直挖到滔滔江岸边,筑起一道简易的堤坝。当闸门拉开,江水顺着水渠涌进沼泽,浑浊的死水渐渐变得清澈,腐殖土被水流冲散,露出了底下的硬土层。
盐穗娘舀了勺渠水尝了尝:“毒味散了!以后有活水流动,血箭草再也长不起来了。”
水渠挖通的第三天,江南府的官员带着钦天监的人来了。钦天监的官员围着水渠看了半天,赞道:“引活水驱毒,这法子比烧药熏烟管用百倍!朝廷要把这法子写进农书,让天下湿热之地都学着做!”
陆承宇摆摆手:“这是大家一起想的法子,要谢就谢青竹湾的村民和护江队的弟兄们。”
临走时,村长领着村民们送来一船竹制品:“这是俺们编的竹篮竹筐,用灵泉水泡过,结实得很!以后江南渡的货仓要是缺容器,尽管找俺们!”
返程时,“江南号”载着竹制品顺江而下,江风里飘着竹子的清香。林晚秋站在船头,指着远处的炊烟:“你看,青竹湾现在再也不是让人怕的地方了,以后商船说不定能在那儿歇脚呢。”
陆承宇点点头,拿起一个竹篮细细打量。竹篮的纹路细密,带着淡淡的灵泉水气息。他想起初闻瘴疠时的慌张,想起烧草驱虫的浓烟,想起挖渠引水的汗水——正是这些经历,让江南渡和青竹湾成了生死相依的朋友。
回到江南渡,老石把竹制品摆在货仓里,商船掌柜们见了纷纷抢购:“这竹篮好!装防虫肥不漏水,比布包结实多了!”
盐穗娘则用竹篾编了药篓,用来装草药:“透气又防潮,以后采药再也不怕草药烂了。”
这天傍晚,陆承宇坐在灵泉码头的石阶上,看着江面上往来的商船,有的载着硫磺,有的装着竹制品,还有的运着防虫肥。老秀才走过来,递给他一本新抄的典籍:“这是青竹湾除瘴的法子,我加上了插图,以后传给后人,再也不怕瘴疠害人了。”
陆承宇接过典籍,封面用竹汁染成青色,上面写着“瘴疠防治录”五个字。他翻开书页,里面画着血箭草的样子、除草铳的构造,还有水渠的图纸,每一页都透着众人的心血。
江风拂过,灯塔的铜铃叮当作响。陆承宇知道,这初闻的瘴疠险,早已化作守护生灵的智慧,像滔滔江水一样,滋养着两岸的土地,也滋养着代代相传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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