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睦镇的春耕正如火如荼,灵江两岸的田地里,嫩绿的秧苗顺着水渠延伸成整齐的绿毯。陈三跟着村民们在地里插秧,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笑得格外踏实——自从张地主倒台后,他接来了母亲和妹妹,在灵睦镇分到了一亩半水田,总算有了安稳的家。
“陈三,歇会儿喝口水!”不远处的村民喊道,递过来一个陶碗。
陈三直起身,捶了捶腰,刚要走过去,突然听到北山方向传来几声急促的铜铃响。“是北山片区的了望哨信号!”他心里一紧,抬头望向山头上的了望塔,只见红色旗帜正快速交叉摆动,铜铃声密集而急促——这是紧急敌情的信号。
几乎是同时,灵睦镇中心的警钟也轰然响起。正在查看秧苗长势的陆承宇脸色一沉,立刻对身边的老秦说:“通知李二狗,带联防队立刻赶往北山;让桂嫂的妇女投石队守住进山路口,我去了望塔了解情况!”
老秦应声跑去,陆承宇则快步朝着北山了望塔赶去。山路两旁的田地里,村民们纷纷放下农具,有的拿起锄头,有的跑回家取刀棍,脸上满是警惕——经历过多次匪患和破坏,灵睦镇的人早已养成了闻警而动的习惯。
北山了望塔上,小虎和另外两个孩子正紧张地指着山下,旁边的王大爷脸色凝重。看到陆承宇赶来,小虎立刻喊道:“陆当家!山下有一群人,大概二十多个,拿着刀枪,正朝着咱们这边来!”
陆承宇拿起望远镜一看,只见北山脚下的小路上,一群身着短打、手持刀棍的汉子正快速行进,为首的几人脸上带着悍匪特有的凶相,腰间还挂着短弩。“是山匪!”陆承宇眉头紧锁,“他们怎么会突然盯上北山?”
王大爷接口道:“会不会是张地主的余党?听说他手下还有些恶仆没被抓住,可能躲进山里当土匪了!”
陆承宇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张地主倒台后,一部分恶仆四散奔逃,北山山脉连绵不绝,确实是藏匪的好去处。“小虎,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立刻汇报!”他吩咐道,转身朝着山下的防御据点跑去。
此时,李二狗已经带着五十名联防队员赶到了北山路口。路口两侧是陡峭的山坡,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正是设伏的好地方。“陆当家,您来了!”李二狗迎上来,“这群山匪看样子是想从这里冲进灵睦镇,咱们就在这儿收拾他们!”
陆承宇观察了一下地形,说道:“这里坡陡路窄,正好适合用陷阱。你带一半人在路口两侧埋伏,我让村民们把之前挖好的捕猎陷阱打开,再在路面上撒些碎石,延缓他们的速度。”
原来,为了防范散匪和野兽,灵睦镇的村民们在北山、灵江等关键地段挖了不少捕猎陷阱,平时用树枝和泥土掩盖,遇到紧急情况就能打开使用。这些陷阱深约两米,底部埋着尖锐的木刺,一旦掉进去,非死即伤。
很快,十几个村民扛着锄头赶来,按照陆承宇的吩咐,将路口两侧山坡上的陷阱盖子一一掀开,再用碎石将小路铺得凹凸不平。桂嫂也带着妇女投石队赶到了,她们登上路口旁的土坡,握紧投石兜,将打磨光滑的石块放在身边,随时准备出击。
一切准备就绪,陆承宇让大家隐蔽起来。山坡上的草丛里、土坡后的矮墙下,联防队员和妇女们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小路的尽头。
没过多久,山匪们的身影出现在了路口。为首的是一个独眼汉子,正是张地主之前的护院头领,外号“独眼龙”。张地主被流放后,他带着十几个恶仆和一些亡命之徒躲进了北山,靠抢劫过往商队为生,日子越来越艰难,听说灵睦镇春耕收成有望,就想趁机抢一把。
“大哥,前面就是灵睦镇的路口了,好像没人防守!”一个瘦猴似的山匪说道。
独眼龙眯着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冷笑道:“灵睦镇的人肯定以为咱们不敢来,正好趁机冲进去,把他们的粮食和财物都抢了!兄弟们,冲!”
山匪们吆喝着,挥舞着刀枪,朝着路口冲来。他们刚踏上铺满碎石的小路,脚步就变得踉跄起来,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就是现在!”陆承宇大喝一声。
埋伏在两侧的联防队员立刻起身,弓箭如雨般射向山匪。“啊!”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山匪中箭倒地,后面的山匪顿时乱了阵脚。
“有埋伏!快退!”独眼龙大喊一声,想要掉头逃跑。
可就在这时,山坡上的妇女投石队发起了攻击。“投石!”桂嫂一声令下,密集的石块像雨点一样砸向山匪,有的砸中了肩膀,有的砸中了腿部,山匪们惨叫着东躲西藏。
混乱中,几个山匪不小心脚下一滑,掉进了路边的陷阱里。“救命!救命啊!”陷阱里传来凄厉的哀嚎声,尖锐的木刺刺穿了他们的腿脚,鲜血顺着木刺流下来,染红了陷阱底部的泥土。
独眼龙又惊又怒,挥舞着大刀喊道:“给我冲出去!谁要是退缩,我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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