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围剿战结束后,五十多名山匪俘虏被押解回灵睦镇,临时关押在联盟大楼西侧的废弃粮仓里。粮仓四周由联防队员严密看守,铁门锁得死死的,只留下一个小窗口用于传递食物和水。俘虏们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恐惧和不安。
联盟大楼的议事厅内,气氛严肃。陆承宇坐在主位上,肩膀上的绷带还未拆除,疤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老秦、李二狗、林晚秋等核心成员围坐在桌旁,看着桌上的俘虏名册,眉头紧锁。
“这些山匪共有五十六人,其中头目三人,普通匪众五十三人。”老秦拿起名册,沉声说道,“根据审讯得知,他们大多是附近州县的流民,因饥荒被迫上山为匪,跟着首领劫掠村落,手上都沾有村民的鲜血。”
李二狗一拳砸在桌上,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些混蛋!劫掠我们的村民,还打伤我们的巡逻队员,依我看,直接全部处决,以儆效尤!”
他的话得到了几个联防队员代表的附和,大家纷纷表示要严惩山匪,为受害的村民报仇。
林晚秋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可。这些山匪中,有不少人是被迫为匪的,并非十恶不赦。如果全部处决,未免太过残忍,也不符合我们联盟的宗旨。”
陆承宇点点头,认同地说道:“晚秋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一概而论,要区分对待。那些罪大恶极的头目,必须严惩;而那些被迫为匪、没有犯下重大罪行的普通匪众,可以考虑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是,怎么区分呢?”一名联防队员代表疑惑地问道,“他们都是山匪,谁知道谁是被迫的,谁是主动作恶的?”
“我们可以重新审讯,结合之前的供词,再派人去他们劫掠过的村落调查,核实每个人的罪行。”林晚秋提议道,“另外,也可以观察他们在关押期间的表现,看看谁有悔改之意,谁依旧冥顽不灵。”
陆承宇沉吟片刻,说道:“好,就按晚秋说的办。李二狗,你负责带领联防队员,重新审讯俘虏,核实每个人的罪行;老秦,你派人去周边村落调查,收集村民的证词;晚秋,你负责观察俘虏的表现,记录有悔改之意的人。三天后,我们再开会商议具体的处置方案。”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立刻分头行动起来。
接下来的三天,灵睦镇变得格外忙碌。李二狗带领着几名经验丰富的联防队员,在粮仓旁边的空地上搭建了临时审讯棚,逐一提审俘虏。审讯过程严格而公正,李二狗没有使用酷刑,而是耐心地询问每个人的身世、入伙原因以及参与过的劫掠活动。
有的俘虏眼神躲闪,言辞闪烁,试图隐瞒自己的罪行;有的俘虏则痛哭流涕,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声称是被头目胁迫上山为匪,从未主动伤害过村民;还有的俘虏态度嚣张,拒不配合审讯,甚至出言不逊。
李二狗将每个人的供词详细记录下来,然后与之前的供词对比,找出其中的疑点和矛盾之处。
老秦则带领着几名联盟成员,前往被山匪劫掠过的村落。村民们听说要调查山匪的罪行,纷纷围上来,愤怒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那些山匪太可恶了,抢走了我们的粮食和财物,还把我丈夫打成了重伤!”一位老大娘哭着说道,“为首的那个独眼龙,下手最狠,一定要严惩他!”
老秦等人认真记录着村民们的证词,收集了大量关于山匪头目的罪证。
林晚秋每天都会来到粮仓,隔着窗口观察俘虏们的表现。她发现,有些俘虏在关押期间,主动帮助其他受伤的俘虏,还会主动打扫粮仓内的卫生;而有些俘虏则互相争斗,抢夺食物和水,甚至试图煽动其他人越狱。
林晚秋将这些情况一一记录下来,作为处置俘虏的参考依据。
三天后,众人再次聚集在联盟大楼的议事厅内,各自汇报了调查结果。
“经过审讯和核实,三名头目罪大恶极,多次带领山匪劫掠村落,杀害村民三人,重伤五人,抢劫财物无数,证据确凿。”李二狗将整理好的罪证放在桌上,语气凝重地说道,“另外,有十五名匪众积极参与劫掠活动,手上沾有村民的鲜血,罪行也比较严重;剩下的三十八名匪众,大多是被迫入伙,只参与过一两次劫掠,没有伤害过村民,且在关押期间表现出了悔改之意。”
老秦补充道:“我们从周边村落收集到的证词,也证实了李二狗所说的情况。村民们强烈要求严惩三名头目和那些积极作恶的匪众。”
林晚秋点点头:“我观察到的情况也和他们一致。那三十八名匪众,在关押期间能够遵守秩序,还主动帮助他人,确实有悔改的迹象。”
陆承宇看着桌上的调查结果,沉声道:“好,既然情况已经核实清楚,那我们就制定具体的处置方案。首先,三名头目和十五名罪大恶极的匪众,按照联盟的规矩,公开处决,以告慰受害的村民;其次,那三十八名有悔改之意的匪众,免去死刑,但要判处劳役,让他们通过劳动弥补自己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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