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陆承宇、陈默和狗剩就换上了普通百姓的服装,背着简单的行囊和武器,悄悄离开了灵睦镇。他们没有走大道,而是沿着山林小路,朝着东边的清溪镇而去——那是距离灵睦镇最近,且尚未被镇北军染指的城镇。
山林间雾气弥漫,荆棘丛生。狗剩果然熟悉道路,他在前面带路,脚步轻快,总能避开最深的泥潭和最密的荆棘。陈默则始终保持着警惕,目光扫视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陆承宇走在中间,一边赶路,一边思索着游说的措辞。
“陆当家,前面有片开阔地,我们可以歇歇脚,吃点东西。”狗剩指着前方一片长满野草的空地说道。
三人刚走到空地中央,陈默突然抬手示意停下,眼神凝重地望向左侧的密林:“有人。”
陆承宇和狗剩立刻握紧武器,警惕地看向密林。片刻后,十几名身着黑衣的人从密林中走了出来,他们个个手持利刃,眼神凶狠,拦住了去路。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他挥舞着开山刀,嚣张地喊道。
陆承宇眉头一皱,原来是一伙山匪。他不想节外生枝,沉声道:“我们只是路过的百姓,身上没有财物,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没有财物?”壮汉狞笑一声,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看你们腰间都挂着武器,怎么可能是普通百姓?我看你们是镇北军的探子,或者是哪个城镇的逃兵!把武器留下,再留下身上的干粮,或许能饶你们一命!”
“我们不是探子,也不是逃兵。”陆承宇耐着性子说道,“我们有要事在身,还请不要阻拦。”
“阻拦?”壮汉哈哈大笑,“在这山里,我说了算!给我上,把他们拿下!”
十几名山匪立刻挥舞着刀枪,朝着三人冲了过来。
“小心!”陆承宇大喝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刀。经过灵溪精灵加持的长刀,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他身形一闪,迎向冲在最前面的山匪,长刀一挥,便将对方的刀斩成两段,同时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陈默也不甘示弱,他手持短刀,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山匪之间,每一刀都精准地刺向要害,转眼就放倒了三名山匪。
狗剩虽然有伤在身,但也毫不畏惧。他握紧短刀,避开一名山匪的攻击,然后趁其不备,一刀刺中对方的小腿,山匪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这伙山匪本就是乌合之众,哪里是三人的对手?不过片刻功夫,十几名山匪就死伤过半,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饶命!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陆承宇收起长刀,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为什么要做山匪?难道就没有别的活路了?”
为首的壮汉趴在地上,颤抖着说道:“我们都是附近青石镇的百姓,镇北军来了之后,烧了我们的房子,抢了我们的粮食,我们走投无路,才被迫上山做了山匪,只求能活下去……”
陆承宇心中一动。青石镇,正是之前与周扒皮勾结的粮商王富贵所在的城镇。他问道:“青石镇现在是什么情况?镇北军有没有占领那里?”
“还没有完全占领,但镇北军的小队经常去镇上劫掠,百姓们苦不堪言。”壮汉说道,“王富贵那个奸商,还和镇北军勾结,抬高粮价,囤积居奇,很多百姓都快饿死了。”
陆承宇沉吟片刻,心中有了主意。他对壮汉说:“我给你们一条活路。你们带着剩下的人,跟我去清溪镇。我们正在组建抗敌联盟,联合所有不愿被镇北军奴役的人,一起抵抗镇北军。只要你们愿意加入,我们就有饭吃,有衣穿,还能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壮汉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渴望:“抗敌联盟?真的能打败镇北军吗?我们只是普通百姓,根本不会打仗……”
“我们灵睦镇也是普通百姓组成的队伍,但我们打赢了两次保卫战,击退了镇北军的西路军和黑风岭的山贼。”陆承宇说道,“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你们愿意加入吗?”
壮汉看着身边饥肠辘辘、面黄肌瘦的手下,又想起了镇北军的残暴和王富贵的压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磕了一个头:“我们愿意!只要能报仇,能活下去,我们愿意跟着您干!”
其他山匪也纷纷磕头:“我们愿意加入!”
陆承宇点了点头:“好。你们先去收拾一下,然后跟在我们后面,前往清溪镇。记住,从现在起,你们不再是山匪,而是抗敌联盟的一员,要遵守联盟的规矩,不许欺压百姓,否则,军法处置!”
“是!我们记住了!”壮汉连忙应道。
收服了这伙山匪,陆承宇三人继续赶路,身后跟着二十多名衣衫褴褛的汉子。他们沿途又遇到了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得知陆承宇要组建抗敌联盟,不少人都主动加入进来。等抵达清溪镇时,队伍已经壮大到了一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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