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竹镇的还魂竹影斜斜地落在药铺后院的青石板上,新生的双生花正从药罐碎片里探出头。明澈望着槐树裂缝缓缓合拢,剑穗第七瓣花瓣上的 “源” 字印记轻轻颤动:“张掌柜到最后才明白,他守护的从来不是巫族的荣耀,是被篡改的执念。”
念念蹲下身,指尖轻抚双生花的黑白花瓣,银蝶群在她肩头组成小小的光团:“小骨主人说,张掌柜埋药罐的时候,总在夜里对着蛇纹玉佩哭。” 她突然指向花瓣上的露珠,里面映出张掌柜年轻时在巫族圣地临摹壁画的身影,“你看,他本来是想守护真相的。”
明烬摩挲着竹环内侧新浮现的字迹,环身的赤红灵纹与银白 “源” 字正缓缓交融:“就像这竹环说的,共生不是遗忘分歧。” 他望向分竹镇广场的方向,张掌柜正笨拙地学着给客人包扎伤口,指节的灵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错路走到底,也能踩出通往正途的石子。”
明澈的双剑在此时轻轻嗡鸣,元寂剑的剑身投射出灭源盟老巢的轮廓,与归源阵星图的 “煞” 位形成诡异的共振:“老巢的聚煞阵核心,藏着比篡改的壁画更可怕的真相。” 他想起父亲手札里的话,“生煞大战的起因,或许和我们想的完全不同。”
“小骨说那里的冰棺会喘气。” 念念的双生花剑饰突然发烫,花瓣上浮现出冰棺的虚影,棺盖上的蛇纹玉佩正渗出与幽冥谷相同的黑气,“黑气里裹着好多人的声音,有瑶姬圣女,还有…… 像明澈哥哥父亲的声音。”
明烬的竹环突然在掌心旋转,微型地图上的聚煞阵眼与归源阵 “源” 字中心重叠处,正渗出淡淡的金光:“原来他们费尽心机,不是要毁掉归源阵,是想把纯煞之体塞进阵眼,让整个大陆变成只生无煞的空壳。” 他将竹环贴近元寂剑,“就像南境的净灵池,滤掉的不只是煞气,还有活下去的韧性。”
明澈的剑穗第七瓣花瓣贴向三人之间的空气,“源” 字印记渗出的银线组成小小的光轨,通向灭源盟老巢的方向:“走吧。” 他的目光扫过药铺后院新生的花草,“张掌柜教会我们的,不只是别信篡改的历史,是要带着所有对错,继续往前走。”
通往灭源盟老巢的光轨泛着铁锈般的红,元寂剑的剑身每震颤一次,周围的时空就泛起涟漪 —— 里面映出三族先民共铸神剑的火光、生煞大战的血河、灭源盟初代盟主折断骨笛的背影,最终定格在明澈父亲站在源寂炉前的侧影。
“最后一块拼图在老巢的聚煞阵核心。” 明澈的剑穗第七瓣花瓣贴向光轨,“源” 字印记渗出的银线在涟漪中组成完整的星图,灭源盟老巢的位置闪烁着刺目的黑光,与归源阵的 “煞” 位形成诡异的共振,“那里藏着生煞大战的真正起因。”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在光轨两侧组成屏障,双生花剑饰投射出小骨主人的记忆:灭源盟老巢的地宫深处,有面刻满 “寂” 字纹的石壁,石壁后藏着具与瑶姬圣女容貌一致的冰棺,棺盖上的蛇纹玉佩正与南境金边面具人的骨笛产生共鸣。“小骨说,那具冰棺在吸收三族的灵脉。” 她指着记忆里石壁的裂缝,“缝里钻出来的黑气,和幽冥谷裂隙的一模一样。”
明烬的竹环内侧 “所有的错路,终将通向共生的终点” 的字迹突然发烫,在掌心烙出个微型的灭源盟老巢地图。地图上标注的聚煞阵眼,竟与归源阵的 “源” 字中心完全重合:“原来他们不是想毁掉归源阵,是想取而代之。” 他望着光轨尽头的黑色堡垒,“老巢的地基,本就是用生煞大战时未销毁的聚煞阵残骸筑成的。”
三人踏入老巢结界的刹那,无数骨笛同时吹响。地宫的穹顶垂下密密麻麻的锁链,链端的骷髅头眼眶里,燃烧着与源寂炉相同的灰火,灰火中浮现出被囚禁的星脉共鸣者虚影 —— 有幽冥谷的孩童、南境的面具人、分竹镇的药铺学徒,他们的灵脉光带正顺着锁链流向地宫中心。
“明家的小崽子,终于肯来送死了。” 个穿着初代盟主黑袍的身影从灰火中走出,脸上的面具刻着完整的 “寂” 字,与张掌柜密室里的归寂阵核心纹完全相同,“你父亲当年要是肯合作,哪有今天的麻烦?” 他举起骨笛指向明澈,笛身的 “烬” 字突然飞出,在半空组成灭源盟的标志。
明澈的双剑交叉成十字,元寂剑的生煞二力在身前凝成旋转的光轮:“父亲说过,合作不是同流合污。” 他的剑穗第七瓣花瓣轻触光轮,“源” 字印记将灭源盟标志的一半转化为 “源” 字,“就像这光轮,缺了生或煞,都会失衡。”
黑袍人的面具突然裂开,露出张与明澈父亲七分相似的脸。他将骨笛猛地插进地面,地宫的石缝中钻出无数 “寂” 字纹,组成与第七十七章归寂阵相似的网:“你以为张掌柜是唯一的棋子?青瑶的蛇纹玉佩、小骨的灵核碎片、甚至明烬的竹环,都是我唤醒冰棺的钥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