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寂谷的雾气带着生煞交织的微凉,五道光轨穿过谷口石门时,明澈的剑穗第七瓣同心瓣突然轻颤。门后的明澈父亲虚影渐渐消散,半块白玉在空中划出弧线,与夜影掌心的黑玉完美拼合 —— 玉牌合二为一的刹那,谷内的封兽族祭坛突然从地下升起,石阶上的纹路正与归源阵的 “煞” 位产生强烈共鸣。
“这是封兽族的‘共生坛’。” 夜影抚摸着玉牌上新浮现的纹路,祭坛中央的石碑突然亮起,刻着 “以煞养煞” 四个古字,字缝里渗出的煞气与他体内的饕餮残魂产生呼应,“古籍说祭坛能放大残魂的力量,可……” 他突然皱眉,石碑边缘的小字被煞气侵蚀得只剩一半:“…… 生与煞,若隔岸观火,终成……”
明烬的竹环 “啪” 地拍在石碑上,内侧 “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都在那片谷地里了” 的字迹与碑文碰撞,在地面投射出封兽族的古老仪式:二十多位身着兽纹长袍的族人围着祭坛起舞,为首的老者手持刻满凶兽纹的骨杖,每走三步就将杖端顿地,祭坛便随之亮起一道生脉光带。族人手中交替流转的生脉灵力与煞气,像在玩一场复杂的抛接球游戏 —— 左手抛出的赤红煞气刚离手,右手就接住旁人递来的银白生脉,彼此的灵脉光带在空中交织成网,随着舞步缓缓旋转。
“你看最左边那个少年,” 明烬突然蹲下身,手指点向投影中个扎着双辫的少女,“她每次接到煞气都会踮脚转个圈,把煞气在掌心揉成小球再抛出去 —— 这分明是在调和生煞比例。” 他在投影上画出个圈,生脉与煞气的光带立刻沿着圆圈流动,“李伯说做豆腐脑时,卤水不能一次加太多,得边搅边加。他们的舞步其实是在画归源阵,只是把‘生’位特意留空,让残魂的煞气能自然流进去,就像往豆浆里慢慢加卤水。”
投影中的老者突然举起骨杖指向祭坛中央,族人的舞步骤然加快,生脉与煞气的光带在半空凝成颗旋转的双色球。当球体升到祭坛顶端,老者咬破指尖,将灵血滴在球心 —— 双色球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粒落回族人掌心,每个人的灵脉都因此泛起生煞交织的柔光。“这才是‘以煞养煞’的真相。” 明烬的指尖划过光粒落下的轨迹,“不是单用煞气喂养,是用生脉灵力当引子,让残魂的煞气能被封兽族的灵脉接纳,就像……” 他扭头看向念念,“就像你用双生花花粉安抚夜影的残魂。”
念念的银蝶群 “呼啦” 一下落在祭坛顶端,双生花剑饰投射出更清晰的画面:石碑上的 “以煞养煞” 原本是 “生煞共养”,被人用利器凿去了 “生” 和 “共” 字,凿痕里还残留着与夺灵教相同的 “寂” 字纹粉末。“小骨说这是假的!” 她指着石碑背面,那里藏着块松动的石板,“下面有真的碑文!” 银蝶群突然合力掀开石板,露出底下刻着的完整句子:“生与煞,若隔岸观火,终成燎原之势;若同舟共济,方得永续之道。”
明澈的双剑 “噌” 地交叉成十字,生煞二力在祭坛上空织成的莫比乌斯环突然停顿。他望着石碑上被篡改的字迹,突然对夜影道:“你觉得‘以煞养煞’和‘生煞共养’,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见夜影摇头,他剑穗第七瓣同心瓣轻轻点向玉牌,“就像用堤坝挡洪水,和用河道引洪水的区别 —— 前者是压制,后者是疏导。”
夜影的凶兽虚影突然在祭坛上踱步,蹄子踏过的地方浮现出封兽族的星脉图。当虚影踩在 “煞” 位时,祭坛突然剧烈震颤,三道已崩裂的压制锁纹竟在夜影灵脉里重新浮现,只是这次泛着的不是红光,而是柔和的金光:“它在害怕。” 夜影的声音带着恍然大悟的颤抖,“残魂不是怕生脉,是怕被当成洪水猛兽 —— 就像封兽族怕被三族误解。”
明烬突然用竹环敲了敲夜影的灵脉,生脉灵力顺着环身注入,金光中的锁纹竟开始旋转:“笨蛋,它不是害怕,是在等你说‘欢迎’。” 他冲念念眨眨眼,“把你的花粉撒在他灵脉上试试。” 银蝶群立刻衔着双生花花粉扑来,当花粉与金光相遇,锁纹突然化作无数光粒,在夜影灵脉里组成个小小的归源阵。
“原来如此……” 夜影的灵脉突然涌起暖流,凶兽虚影温顺地低下头,用额头轻蹭他的手背,“封兽族的古籍被篡改后,我们都以为残魂需要被压制,却忘了共生的第一步是接纳。” 玉牌在此时突然飞起,嵌进祭坛石碑的凹槽,原本 “以煞养煞” 的字样开始扭曲,渐渐恢复成 “生煞共养” 的原貌。
念念突然拽住明澈的衣袖,指着祭坛边缘的石壁:“明澈哥哥你看!那里有画!” 石壁上的彩绘记录着上古真相:饕餮凶兽本是归源阵的 “煞之守护者”,与 “生之守护者” 的双生花共同维系平衡,直到某次生脉失衡引发凶兽暴走,三族才与封兽族定下共生契约,而非传说中的镇压。“小骨说它们本来是搭档!” 她拍手笑道,“就像我和银蝶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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