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阶梯的每级台阶都在震颤,明澈等人的脚步声与忆灵阁的嗡鸣形成诡异的共鸣。当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夜影的凶兽虚影突然栽倒在地,黑金色煞气如漏气的皮囊般迅速瘪下去。“饕餮说这雾霭里有‘噬煞瘴’,” 它挣扎着抬起头,獠牙上挂着淡紫色的雾丝,“就像掺了卤水的豆浆,专克我们这种煞气体质。”
明烬将还魂竹罐抛向空中,罐口喷出的白雾在众人头顶凝成道屏障。那些试图渗入的瘴气撞上白雾,立刻化作滋滋作响的紫黑色液体,滴落在地的瞬间竟腐蚀出细小的坑洞。“这罐子装过生魂灵韵,” 他接住落下的竹罐,“就像李伯用装过老浆的坛子盛新浆,自带股抗腐的劲儿。”
忆灵阁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门缝中透出的金光与明澈剑穗产生强烈共鸣。推门而入的刹那,满室悬浮的竹简突然亮起,每片竹简上都刻着不同的记忆片段 —— 有仙岛修士炼制生脉核心的场景,有九脉灵兽签订守护契约的画面,还有段模糊的影像:名修士将暗紫色核心埋入忆魂池,池水瞬间从清澈变为墨黑。
“这些是‘忆魂简’。” 青瑶的《生煞地域志》残页突然腾空,与最近的竹简贴合,古字如活过来般融入简文,“书上说它们记录着遗迹的所有往事,就像李伯记豆腐账的本子,哪天成的浆、哪日点的卤都写得清清楚楚。” 她指尖划过片竹简,简上的修士突然转过头,面孔竟与那名老者有七分相似。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朝着阁楼深处飞去,晴雨鳞粉在地面画出条闪烁的路径。路径尽头是座圆形水池,池中央的莲台上悬浮着颗拳头大小的晶石,晶石表面流淌的光纹与永续阵完全致,只是边缘缠绕着丝丝紫煞,像沾了灰的糖稀(念念语)。“是生脉核心!” 她刚想靠近,池边突然升起道水幕,水幕中浮现出银蝶族女王的身影。
“别碰它,孩子。” 女王的声音带着水波的震颤,翅膀上的鳞片在水幕中片片剥落,“这核心早就被生煞之根污染了,就像发了霉的豆腐,看着还能吃,实则藏着毒。” 水幕突然泛起涟漪,女王的身影变得扭曲,“还记得你掌心的鳞片吗?那是打开‘净魂阵’的钥匙……”
夜影的凶兽虚影突然撞向水幕,却被股无形的力量弹飞。它盯着池水中倒映的自己,倒影里的饕餮正啃食着同类的尸体,嘴角淌下的黑血染红了池水。“饕餮说这是忆魂池的‘照心术’,” 它用爪子捂住眼睛,“就像浑浊的豆浆能照出人影的丑态,把心底最不堪的记忆都显出来。”
明澈剑穗突然刺入地面,五灵花光晕顺着池沿蔓延,那些缠绕核心的紫煞竟开始退缩。他发现池壁上刻着圈隐晦的符文,与永续阵的阵眼布局完全对应,只是每个符文旁都缺了块巴掌大的凹槽。“这些凹槽是放血脉信物的!” 他指着其中个刻着银蝶图案的凹槽,“就像李伯做豆腐模具,少块板都不成型!”
青瑶的残页突然在池中央展开,古字组成幅立体的阵图。阵图显示忆魂池下藏着九条生脉,每条生脉都连着座血脉储罐,而此刻有八条生脉正往外渗着紫煞,唯有连接银蝶族的那条还保持着清澈。“书上说这是‘九脉锁灵阵’,” 她看着逐渐变黑的阵图,“就像九根绑着石头的绳子,少根绳子,石头就会掉下去砸破缸。”
明烬突然想起竹罐地图上的血脉符号,他掏出块从雷泽紫电兽石柱上敲下的碎石,试探着放进对应凹槽。碎石嵌入的刹那,条生脉的紫煞明显减弱,池中央的核心也随之亮了分。“成了!” 他兴奋地掏出其他收集的血脉信物,“就像往豆浆里加不同的料,每样都得放对地方!”
当第八件信物嵌入凹槽时,忆魂池突然剧烈翻涌,池水中浮现出那名老者的身影。他正站在池边,手里举着个银蝶形状的玉盒,盒盖打开的瞬间,道凄厉的尖叫从盒中传出 —— 那是银蝶族女王的声音!“他抓了女王的生魂!”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暴怒,晴雨鳞粉在池面炸开成光雨,“小骨说玉盒是‘锁魂匣’,能困住生魂不让其归位!”
白璃九条尾巴同时插入池水中,平衡火顺着尾尖注入生脉。那些被紫煞污染的生脉在火焰中痛苦地扭动,却始终无法挣脱煞源的纠缠。“灵兽们说需要银蝶族的生魂才能彻底净化,” 它甩了甩沾满池水的尾巴,“就像煮豆浆时,得用最纯的泉水才能去豆腥,掺了杂质就白费功夫。”
明澈突然看向念念掌心的鳞片:“女王说这是钥匙,说不定能救出她的生魂!” 他将剑穗抵在鳞片上,五灵花光晕顺着鳞片渗入念念血脉,“用你的血脉感应锁魂匣,就像李伯能凭手感找到缸底的老浆,血脉之间是能互相吸引的!”
念念闭上眼睛,银蝶族的血脉在体内飞速流转。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瞳孔已变成银蝶翅膀的纹路,她指着阁楼西北角喊道:“在那里!女王的生魂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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