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舱的白骨门在身后轰然合拢,像口巨大的石棺盖死了退路。明澈剑穗斜指地面,五灵花的光晕在舱内流转,将幽冥煞族青铜面具上的红光折射成细碎的光斑 —— 那些光斑落在祭坛的白骨上,竟凝成了与永续阵相同的纹路(明澈屏息)。他能感觉到生脉契在发烫,骨帝这个名字在脑海中盘旋,墨渊残魂描述的血腥画面与眼前的景象重叠,心头涌上一股沉重的压迫感,这场对决终究还是来了。
“擅闯镇魂舰者,当祭母巢。” 为首的煞族骨杖顿地,舱顶突然垂下无数条白骨锁链,链节碰撞的脆响像无数根针在刺听者的耳膜。他面具下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每说个字,祭坛上的水纹令牌与土纹令牌就亮一分,黑紫色的煞气顺着令牌纹路爬上石柱(煞族首领沉喝)。
明烬药锄横扫,黑金色的饕餮煞灵与白骨锁链撞出火星:“少拿母巢吓唬人,爷爷我连生煞之根都劈过!” 他手腕翻转,锄刃在锁链上划出刺耳的火花,却见那些被砍断的链节瞬间再生,反而像毒蛇般缠住锄柄(明烬怒喝)。心里暗骂这些锁链邪门,同时也憋着一股劲,不管对方是谁,敢伤害青瑶就绝不能放过,更何况这骨帝还和仙岛的覆灭有关,新仇旧恨得一起算。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集体拔高,晴雨鳞粉在舱顶拼出幅星图 —— 正是九脉信物的分布。当鳞粉落在水纹令牌上时,令牌突然剧烈震颤,竟从石柱上挣脱出来,化作道蓝光飞向银蝶群(念念惊喜)。“水脉信物认主了!” 她心里又惊又喜,银蝶群的反应让她信心倍增,可一想到还被困在母巢那里的青瑶,喜悦中又掺杂着担忧,只想快点拿到所有信物去救她。
这变故让煞族阵脚大乱。明澈抓住机会剑穗直刺,五灵花的金光顺着祭坛边缘游走,将试图抢夺水纹令牌的煞族逼退。他注意到祭坛中央的凹槽里,刻着半块残缺的阵图,与永续阵基座上的纹路能完美拼接(明澈惊觉)。骨帝和墨渊的关系、仙岛覆灭的真相…… 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翻腾,他隐隐觉得这祭坛藏着解开一切的关键。
白璃九条尾巴同时拍向地面,平衡火顺着舱底的缝隙蔓延,将那些从阴影中钻出的骨蛇烧成灰烬。“灵兽们说这祭坛是用仙岛修士的头骨垒成的,” 它盯着石柱上的土纹令牌,“每块骨头里都锁着个残魂,难怪能引来九脉信物。” 看着这些累累白骨,白璃心中怒火中烧,这些幽冥煞族和骨帝为了私欲,竟如此残害仙岛修士和灵兽,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就在明澈伸手去取土纹令牌时,整个镇魂舰突然剧烈倾斜。主舱的白骨墙壁如潮水般退去,露出片更为广阔的空间 —— 那是镇魂舰的甲板,而甲板尽头的高台上,不知何时站着个黑袍人(众人愕然)。
黑袍人背对着他们,身形与墨渊残魂有七分相似,只是袍角绣着的骷髅纹在海风中猎猎作响。他缓缓转身的瞬间,明澈突然握紧了剑穗 —— 那人胸前嵌着半块莹白的晶石,晶石边缘的断裂处,分明与永续阵基座缺失的部分吻合(明澈瞳孔骤缩)。这熟悉的晶石让他心头一震,骨帝果然和永续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墨渊残魂的话并非虚言。
骨帝的面容与墨渊残魂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那份本该属于仙岛修士的温润气质,却被左眉骨那道狰狞的疤痕彻底撕碎。疤痕像条扭曲的小蛇,从眉骨贯穿到眼睑,边缘泛着黑紫色的煞气,仿佛有活物在里面蠕动。最让人心惊的是他胸前的永续阵核心,莹白的晶石被黑袍衬托得愈发诡异,与他脸上的煞气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对比,明明是同源的仙岛之物,在他身上却成了助纣为虐的工具。
“终于来了,我的好侄儿。” 黑袍人抬手摘下面具,露出张与墨渊几乎一致的脸,只是左眉骨有道贯穿眼睑的疤痕,疤痕里嵌着丝黑紫色的煞气。他指尖轻抚胸前的晶石,“这块永续阵核心,你该认得吧?”
这混蛋长得倒人模人样,跟墨渊残魂有几分像,可那眼神里的狠戾劲,比生煞之根还让人作呕。尤其是那道疤,看着就不是善茬,估计是当年作恶时被人砍的。还有他胸前那块破石头,闪着贼光,指不定吸了多少人的灵韵,不然怎么会跟他这么亲近?老子一锄头下去,保管让他这张假脸彻底开花。
明澈剑穗上的五灵花突然炸开金光:“你是骨帝?” 尽管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确认,明澈还是感到一阵心悸,眼前这人就是导致仙岛覆灭、青瑶被掳的罪魁祸首,一股强烈的使命感涌上心头,必须阻止他的阴谋。
“不错,” 骨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疤痕里的煞气跟着翻涌,“没想到墨渊那老东西,还真把仙岛的烂摊子交给了你这么个毛头小子。”
念念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银蝶群在她身前组成光盾:“你把青瑶姐姐怎么样了?快放了她!” 声音虽带着颤抖,却透着一股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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