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黄书瑶拿过烈士证,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除了名字跟她的不一样。
名字也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杨大花。
毛淑贞嘴唇哆嗦,一字一句的说道。
“杨大花只是一个化名,她的名字应该叫杨清韵。
而且她没死,是一名化学专家。
20年前在敌人眼皮子底下生下孩子,就被敌人捞走了。
第二年鬼子无条件投降,她得以获救,但常年的折磨,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了。
她的丈夫跟她同为敌后潜伏者,也是她的警卫员,同样用的化名,叫王桥。
不知道真正的姓名,更不知道长相。
这些年她一直都到处托人,在找儿子和丈夫。
杨清韵的身体垮了,已经油尽灯枯了。
就在去年,有一个自称是他儿子的找上门,但明显这张烈士证上的资料更全。
跟杨清韵相认的那个人的资料少得可怜,更没有实质上的证据,全凭一张嘴。”
“你们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作为当事人的宋念国,反而很冷静。
“杨清韵是我的老首长,我前些年,一直都在帮她找孩子和丈夫。
现在想来跟她相认的人,跟你还有五分相似。”
呛国兵越想越觉得这事有蹊跷,“必定是非常了解你,甚至了解你们家的人,不然一般人可冒充不了。
你仔细想想,去年你们家或者是同族,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冒充我了!”
宋念国面色铁青,眼里布满了滔天的杀意。
“这,这···”
黄书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念国,你有宋队长的紧急联络方式吗?”
“有!”
宋念国把虎妞递给黄书瑶,“麻烦呛前辈了,我想打一个电话。”
呛局长一脸内疚,“麻烦什么啊!
我也有责任,要是多用心一点,早一步找到你,也不会让别人钻了空子,发生这种乌龙。”
他说完就往门外走去,虎妞今天被宋念国的晕倒吓着了。
死活不松手,眼泪要掉不掉的,看得宋念国揪心,干脆抱着一起跟上。
黄书瑶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一头黑线。
“这闺女,算是白生了!”
“随她去吧!
有她在念国还能理智一点,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又是一盘烂账要算,还有得扯的。”
林深海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臂,眼里有着对宋念国的同情。
“对,对,几十年都等了,不管他们,咱们杀鹅!”
毛淑贞说着,就开始追赶大院里的鹅,其他人见状,也加入了逮鹅的行列。
一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鹅逮住。
黄书瑶对着鹅脑袋就是一巴掌,“老娘来了,你就是一盘菜,跑得脱,马脑壳。”
“噗呲···”
其他人偷笑,毛淑贞宠溺的看着黄书瑶。
“你吖,都当娘亲了,还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有媳妇宠着,永远是孩子!”
黄书瑶把鹅递给毛淑贞,亲昵的在她手臂上蹭了蹭。
毛淑贞低笑,“有人为了一口吃的,单方面宣布我是她媳妇,几十年了还忘不了。
听着你脆生生的喊、这个不着四六的称呼,就好像回到了过去。”
“有故事啊!”
林深海双手抱胸,眼里全是调侃。
“毛婶,给我们讲讲你们的趣事呗!”
毛淑贞想起以前的事,眼里全是怀念。
“哈哈,铁丫小时候被根据地的兵痞子,当男孩子养。
野得很,上天下地跑,那时候油水少,饿得快。
随时随地都找我要吃的,老呛和几个老兵撇子就逗她。
说女人做饭,只能给自己男人吃,喊她去找小媳妇。
她为了一口吃的,就口头娶我了,一直媳妇媳妇的喊了几年。
后来局势变好了,我们大家都要去新的岗位,就顺理成章的分开了。”
“哈哈····”
一群人被逗得哈哈大笑,看来不管是谁的童年,都必须得有点社死的糗事。
但黄书瑶一个水灵灵的小闺女,喊一个半老徐娘喊媳妇,还是有点“异类”。
“笑死你们得了,你们小时候指不定,比我干的事还丢人。”
黄书瑶翻了一个白眼,“媳妇,凭你们两口子的军功,不应该只是今天这点成就啊!”
毛淑贞一脸苦涩,“铁丫,一言难尽啊!
毛婶子今天能站着给你说话,都是大胡子用一身军功换的。”
她眼里闪过痛苦,“刚才小娇儿,不是问我为啥这么老吗?
你婶子一生都在为国奔波,却被儿子背刺了,被扣上了卖国的帽子,差点还丢了命。”
“大侠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书瑶眉头紧皱,小时候带着她玩的大哥哥挺好的,怎么就变了。
毛淑贞扯着鹅毛的手一顿,眼里的痛苦更甚。
“你就只记得大侠哥,我还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儿子,你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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