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海轻笑,“不至于,不至于。
这都是我家老头子的嚼谷,我就是一个无业游民,没事打打鱼,吹吹牛!”
他的话说得随意,但里头的“骨头”硬得很!
其实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这半个月,在朱姓男子手中拿了几万块!
在这60年代初,这可是巨款,财帛难免让人心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露痕迹的行为动作威胁,可比说狠话来得更猛烈,更刺激。
“后会有期!”
朱姓男子不想揣摩林深海的身份,但也不得不揣摩。
他是正经商人,干点投机倒把的活,赚点快钱。
但是船上的伙计,他们的根可不清白啊!
万一有不长眼的去劫船,那就捅了马蜂窝了!
他得回去给那帮“愣头青”紧紧弦,打一下预防针,有的人他们真的惹不起。
聪明如他,当然知道林深海是故意的。
不管是警告还是威胁,他都必须承认,林深海成功了。
最起码有家有口的他是怕的,瑟瑟发抖,腿肚子都在抽筋。
林深海也不傻,知道他要回去“唱黑脸”!
顺手递出一条特供烟,“我看朱大哥很喜欢这玩意,拿着抽。
我老丈人和老头子都喜欢抽焊烟,我一个人抽两个人的供量,根本抽不完!”
朱姓男子拿着一条特供烟,心里五味杂陈。
“林兄弟,有心了!”
他赶紧离开铁皮船,脚步变得沉重不少。
一包跟一条可是两码事,无形的又让林深海装了一把!
朱姓男子不断地脑补林深海的身份,更加坚定了,林深海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不断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一定要看好船上这帮伙计。
“防范于未然!”
林深海看着大家疑惑又带点促狭的眼神,无奈的摊开双手。
“等大船走了,咱们就开溜!
去他妈的明天!
为了避免事端,咱先赶一晚上路。
咱们可是揣着小十万元‘巨款’的狗大户,是个人都得心动。”
“哦~~”
众人把声音拉得老长,这老登不是一副、稳坐“钓鱼台”很有把握的样子。
这会儿又连夜赶路,是几个意思!
林深海嘴角一抽,“眼皮子底下放鞭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哦个屁哦!”
大家都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在大船眼皮子底下,慢慢的收拾那些不打眼的行李。
“欲盖弥彰!”
黄书瑶鄙夷的看着自家亲亲老公。
“此地无银三百两,你那点小心思全都暴露了!”
林深海这回是把“胆小怕事”的名扛肩上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憋屈得很。
“我一家老小都在船上,小心点怎么了?
明明可以避免,为什么要去刀尖上跳舞?
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人,发生点万一,哭都没地哭。
你们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们也就是打一下嘴仗,心里哼···比我还不如···”
“不怎么,我们都懂,这是策略嘛!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真是难为我亲爱的爸爸了,连孙子兵法都用上了。
佩服,不费一兵一卒,带着十来万现款,平安回家!
您是我辈楷模!”
林筵席小眼睛滴溜滴溜的转,只是那毫不掩饰的嘲讽,刺伤了林深海的心!
“小瘪犊子,一天老会叭叭了!
要不是你们几个小拖油瓶,老子用得着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吗?”
他弹了儿子一个脑瓜崩,“想想上回,咱们在公海的光荣事迹,你爹何时虚过?
老子只是觉得都是自己人,没必要,杀鸡用牛刀,这不摆明了欺负弱小嘛!
不是惹不起,而是不想惹,你们可懂?”
众人:“····”
得,这借口完美,天衣无缝,他们竟然无从反驳。
大船停留没多久就开走了,周围的小船也随着天黑暗下来,熙熙攘攘的返航。
没有人形监控,大家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
几分钟后,二娃开着船,朝林家岛的方向狂奔。
一路风驰电掣,紧张又刺激,还透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二娃脚都快踩油箱里了,爽朗的声音从驾驶舱传进船舱。
“也不知道是我们高看自己了,还是提前走的原因,一路顺风顺水,没有碰见所谓的拦路虎。”
其他人都肆意妄为的笑,但林家三口可笑不出来。
因为他们有系统实时监控,刚走没多久,就有几波人来布局。
黄书瑶和林筵席母子俩,悄悄的对林深海竖起了大拇指,眼里的崇拜无以言表。
母子俩都在心里叨咕:“这个家,没老公(爸爸)要散!
真是未卜先知,神算子!
他们在舟山赚得多,林娇一家想快点安顿下来,落户修房子。
黄书瑶一家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也不想折腾了。
宋念国更是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要回去分家。
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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