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蟹现在还对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他当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抱着弟弟嚎啕大哭,释放这些年的憋屈与不甘。
弟弟明明就很嫌弃他,却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
从那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有事没事就去弟弟家蹭饭,去年还在弟媳妇的撮合下娶了一房新媳妇。
只是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买一送一,憨仔也是一个好弟弟。
他每次上山搞点猎物也会送一份过来,丢下就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自己亲弟弟也是说着最狠的话,干着最暖心的事,家里的粮食还没吃完,就送来了。
每次去远海都带着他,美其名曰的是免费地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实际每次钱没少分。
他但凡说一句拒绝话,小弟就会来一句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弟弟们,真香!
他高兴!
他心里走马观花的回忆起过去,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来到餐桌边。
大家都坐好了,就等他,他歉意的对大家笑了笑。
“不好意思,来晚了。
还让长辈等,真是太不应该了!”
黄父笑着摇头,伸手给虎妞夹了一个鹅腿。
“你小子啥都好,就是太客气了!
你可是主人,我们才是客人!”
他很欣赏林深蟹,有错就改,不推脱不逃避,有担当。
想当年林深蟹能顺利的回来,他还从中出过力的。
“伯父,你这话外道了!
都是主人,我不是客气,是对您和姨这个长辈的尊重!”
林深蟹笑着给他斟满酒,这个是他们这两年养成的恶习,只要没有大潮,不出海,吃饭就要小酌两杯!
“懒得给你小子掰扯,咋说你都是歪理!”
黄父看着他又无意识的把身边的盘子、往女儿女婿面前推了一点,无奈的摇头。
“现在还算风调雨顺,供应能跟上,不缺嘴。
他们两个都是30几岁的人了,你这又是何必啊!
都快他们惯成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废人了!”
“对,不缺了,能吃饱!”
林深蟹嘴上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天停,把又把面前巴掌大的龙虾,给黄书瑶和林深海一人夹了一个。
“你小子没救了!”
黄父想起女儿常常说的弟控,他好像有点理解其中的含义了,这就是一个重度患者!
他们几家经常一起聚餐,大家都比较随意,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大家天南海北的聊着,黄父面色沉重的放下筷子。
“现在乱了,知青中有没有一个叫翼成的男子?”
“有,但是没有什么存在感,容易让人下意识的忽略!”
憨仔想着那个雌雄难辨,好看得不像话的知青,不由面色凝重。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有一张绝美的脸,却不会在人心里留下痕迹。
我明明就多关注了他一些,却只是感觉很惊艳,想不起他的样貌来。
不会是……”
“不会,给他单独安排一间屋子吧!
他是女孩,名为翼程程,家里遭难了!
他的父亲是大学教授,我的故友,已经确定下放林家岛了,跟下一批知青一起来。”
黄父眼里闪过悲哀,他满打满算才退休两年,上面就压不住了。
但凡是文化人,有功的有罪的,都一锅端了,这中间大部分都是功臣,时也命也!
“你做好迎接的准备,少则10天多则半个月,有一大批人会下放到林家岛来。
林家岛没有牛,多买几头猪吧!
尽量不要让他们单独去海边,我怕……”
“文化人不应该更通透吗?
真要心思坦荡,他们就应该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啊!
这是一个大国变强,蜕变的过程啊!”
憨仔脸都黑得快滴墨,他不喜欢知青,但更不喜欢下放的人。
个个都是玻璃心,要是真的坏分子他倒没有顾虑了,但都是祖宗啊!
听干爹这个意思,还要尽量跟那些人行方便,他是真伺候不了,也不想伺候。
“清高呗!
自命不凡,怨天尤人,放不下文人的面子。
但这种人也只是一部分,还是有心思通透的人。”
戚微微面色也铁青,她有很多同事,都下放了,还好她跑得快。
加上老伴有权利,手段强烈,不然如今也是牛棚中的一员。
“真他妈的,一颗耗子屎坏一锅粥,大多数人都受了这股风的无极之灾。
他们都是人才,这个方便你必须得行。”
憨仔眉头皱起,都快夹得是一只苍蝇了。
“我倒无所谓,但是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GW会,每天批斗,泼大粪。
别说我一个小小的大队长了,就是干爹的手都伸不进去!
岛上才清净几年,又会搅得乌烟瘴气。
中学生书也不读,每天带着红袖章,到处乱晃。
到处都是举报,举报这个,举报那个,整得大家苦不堪言……
都成了惊弓之鸟了,岛上的军属都吓得不敢冒头,比以前穿得低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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