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出租屋的窗帘没拉严,一缕晨光透过缝隙照在床铺上。高羽睁开眼时,孟志阳正侧身躺着,手里夹着根烟,烟灰缸放在床头柜上,满是烟蒂。看到高羽醒了,孟志阳赶紧把烟摁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习惯了睡前醒后抽根烟,没熏着你吧?”
“没事,我有时候也这样。”高羽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身上的棉质睡衣皱巴巴的,“只要别把被褥烧了就行。”他揉了揉眼睛,想起今天要去鸿运酒楼,又补充道,“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先在家歇两天,等我帮你讨完公道,你再去饭店上班也不迟。”
孟志阳坐起来,摸了摸还肿着的脸颊,眼神里满是感激:“老板,我闲不住,而且常老板也会点武功,脾气还爆,你一个人去,我怕你吃亏。”
“在西津,还没谁能让我吃亏。”高羽笑了笑,语气里满是自信,“他怎么对你的,我就怎么讨回来。”
两人洗漱完,去小区门口的早点摊吃早餐。摊主是对中年夫妻,炸油条的油锅滋滋作响,豆腐脑冒着热气。孟志阳要了两碗豆腐脑、四根油条,一边吃一边说:“常老板以前也是苦过来的,从五十平米的小饭馆做到一千多平米的酒楼,可这两年越来越飘了,好赌还找女人,酒楼里的事都不管了。”
高羽咬了口油条,心里却在琢磨买车的事——驾照快拿到了,没车办事确实不方便,可借了师父四千万,这时候买车,师父会不会觉得他铺张?“等酒楼赚了钱,先还师父一部分,再买车也不迟。”他暗暗打定主意。
吃完早餐,高羽拦了辆出租车,跟孟志阳道别:“在家等着,我很快就回来。”出租车缓缓驶离,孟志阳站在路边,看着车影消失,心里又忐忑又期待——他既怕高羽出事,又盼着能讨回公道。
出租车停在鸿运酒楼门口时,才早上八点多。酒楼的红色招牌还没亮灯,玻璃门上贴着“营业时间10:00-22:00”的字样。高羽推开门走进去,一楼大厅里一片混乱:几个穿蓝色服务员制服的年轻人正打闹,穿黑色T恤的男服务员趁机摸了女服务员的屁股,女孩拿着笤帚追着他打,其他服务员围在旁边起哄,没人注意到门口的高羽。
高羽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靠在门框上看了两分钟,直到那个被摸屁股的女孩跑过来收拾桌子,才发现他:“先生,您这么早来吃饭呀?我们还没营业呢。”女孩个子不高,梳着马尾辫,脸颊有点婴儿肥,说话时带着点怯生生的语气。
“我找你们老板,常海生。”高羽直截了当,目光扫过还在打闹的服务员,语气冷了下来。
“老板一般中午才来,要不您留个电话,等他来了我让他给您回?”女孩说着,从兜里掏出纸笔。
“不用。”旁边的男服务员提着笤帚走过来,吊儿郎当地说,“你算哪根葱?想见我们老板就见?说话这么横,信不信我让你横着出去?”他伸手就要推高羽,脸上满是挑衅。
高羽没躲,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男服务员像被重物砸中,整个人飞出去一米多,重重摔在地板上,捂着脸颊惨叫起来,嘴角瞬间渗出了血。
大厅里的打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住了。女孩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掏出手机:“我……我这就给老板打电话!”她手忙脚乱地拨通号码,声音都在抖。
此时的常海生正和老婆李梅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李梅穿一件粉色真丝睡衣,头发散在枕头上,皮肤白皙,虽然快四十岁了,却保养得很好。常海生昨天晚上跟情人厮混到半夜才回家,怕李梅发现端倪,正卖力地讨好她,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没接。
“谁啊,这么讨厌。”李梅皱着眉,推了推常海生。
常海生不耐烦地接起电话,语气暴躁:“大清早的,有屁快放!”
“老板,有……有人找您,说要是您一个小时内不来,就砸了酒楼!”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
常海生愣了一下,随即怒了:“谁这么大胆?让他接电话!”
高羽接过手机,冷笑一声:“常老板,我是孟志阳的朋友,今天来就是为他讨公道。一个小时内不到,你这酒楼就别想开了。”
“你他妈找死!”常海生骂道,“西津黑白两道我都认识人,你敢动我酒楼一下,我废你一条腿!”
“是吗?”高羽的语气更冷,“我叫高羽,西津大学的学生,羽真家常饭店的老板。你要是觉得能惹得起我,就继续嚣张。”
常海生心里咯噔一下——他听几个练武功的朋友说过,西津大学有个叫高羽的年轻人,武功高强,连洪拳宗师的徒弟都打不过他。难道眼前这个就是?他瞬间没了底气,语气软了下来:“高老板,误会,都是误会!我马上过去,咱们见面谈。”
挂了电话,常海生赶紧穿衣服,慌乱中把内裤穿反了,勒得难受才发现,又重新换了一遍。李梅看着他慌张的样子,疑惑地问:“怎么了?谁让你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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