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之一道上,李祖娥是无数剑修仰望,难以企及的巅峰。
可是在情爱上,她却宛若初涉人世的懵懂少女,纯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顾淳随口一句土味情话,瞬间打开了李月娥尘封的心扉,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自心尖蔓延全身,让她浑身发软,春心萌动。
李月娥抬起那双清冷锐利,此刻却水光潋滟的眸子,痴痴地凝视着顾淳。
红晕如霞,自她秀美的脖颈一路烧到了耳根,让她原本英气逼人的俊美脸庞染上了从未有过的动人柔媚。
顾淳缓缓抬起手,指背带着无尽的怜惜,轻柔地抚过李月娥微烫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带着男魅魔般的蛊惑,“月娥,你真的好美。”
“我……”李月娥呼吸一滞,喉咙发紧,娇躯难以抑制地微微一颤,温润脚背下意识地紧绷隆起,足间在光滑的地面上不自觉地发力,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制成她这快要被顾淳撩化了的躯体。
“我想看看你的寝宫,可以吗?”顾淳声音再次响起,勾动着李月娥的魂魄。
“可……可以。”李月娥就像丢了魂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顺从。
她如梦游般,引着顾淳,走向她那神秘的寝宫。
与宫殿外表的富丽堂皇不同,李月娥的寝宫布置的素雅简洁,处处透着剑修的清冷与自律。
一张铺着清羽纹银铸造的金属卧榻、一方垂落的青色纱帐、一张光洁的玉桌,其上只有一本摊开的剑谱,一壶尚有余温的灵茶。
这就是李月娥寝宫的全部。
简洁程度,与凌霜不相上下。
当二人踏入寝宫的刹那,顾淳的指尖微不可查地一动。
那扇厚重的殿门,在他灵力的牵引下,悄无声息地缓缓合隆,隔绝的外界的一切。
此刻,这素雅的寝宫内,只有顾淳和李月娥二人。
空气仿佛变得凝固而闷热,无声的暧昧在这寝宫内缓缓流淌。
李月娥僵立在原地,双手无措地交叠在身前,指尖微凉,心跳如鼓,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
从初入仙门至今,李月娥从未像今天这样紧张过,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就在这时!
一双有力的手臂,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从她身后,将她抱住,精准地箍住了她那不堪一握的纤腰。
“呜……”
李月娥娇躯猛地一颤,仿佛被九霄紫雷击中。
身后传来的是顾淳那坚如磐石的胸膛,还有那附属于先天纯阳体的灼热气息。
这股气息,仿佛马上就要将她整个人都熔掉。
顾淳微微俯首,先天优美的下巴轻轻搁在李月娥那单薄的香肩上,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吐出的气息,拂过李月娥的颈侧心尖。
“月娥……你身上好香啊……”
顾淳的声音仿佛一枚柔软的羽毛,撩拨搔刮着李月娥的心尖。
“我……好想得到你呀。”
“嗯……”李月娥的喉间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回应,所有的理智、剑意、威仪,在这一刻彻底瓦解,消失无踪。
她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筋骨,瘫软在那坚实怀抱里,彻底丢了魂。
顾淳环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另一只手轻柔地、缓缓地、一寸寸地,解开了她腰间那条淡青色的,象征着剑峰峰主身份的丝绦。
丝绦无声滑落,如飘零的落叶,轻轻地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那素雅的青纱帐幔,无风自动,如烟似雾,缓缓飘荡,为这幸福而隐秘的时刻,添上了一抹朦胧的诗意。
…………
与此同时,东洲,合欢宗。
裴玉媚和西门颂哲陨落的消息,连同一份冰冷的檄书,降临到合欢宗。
檄书由凌霜亲手撰写,字句如寒冰般冷冽。
尔等鼠辈趁我宗门空虚,祸害我宗门弟子,罪无可恕!杀你长老二人,取其头颅,祭我宗门弟子。尔等若是不服,尽管开战!我玉清宗奉陪到底!
这封檄书是以凌霜的口语写的,凌霜是一个很直接的人,不喜欢搞那些咬文嚼字。
从头到尾,凌霜都没有提合欢种三个字。
她就是要让合欢宗以为,玉清宗是为了给宗门弟子报仇,才杀了他们的长老,而不是因为合欢种。
如此一来,便可稳住合欢宗,避免他们狗急跳墙。
合欢宗,大殿之中。
气氛很是沉重。
众长老齐聚一堂,檄书的内容如一柄利剑,刺入他们的心脏。
短暂的死寂后,合欢宗宗主猛地拍案,怒声道:“玉清宗,欺人太甚!我们只是杀了他们几个弟子,他们竟敢杀我宗长老!”
一名金发碧眼,姿容妖冶的女长老开口道:“玉清宗刚灭了千幻宗,势头正盛,正面对抗,绝非明智之举。”
其他长老也都纷纷附和。
“是啊,此刻不宜与玉清宗交恶。”
“传承万载的千幻宗都挡不住玉清宗的锋芒,我们何必此时去触这霉头。”
“反正我们的合欢种也快炼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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