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过了三天了。
礼拜四早晨,杨瑞华问准备出门找活的闫解放:“解放,有几天没见过你大哥了,你这两天见过他吗?”
“没见呀,上礼拜六还是礼拜五早起出去干活在门口遇到一次,再也没见过!不过妈,这也正常,现在天热,基本上找零活的都是早早的出门,天黑透了才回来,中午太热没法干活!”闫解放一边收拾,一边说。
“也是,现在这天热的,今晚上你下班回来记得找你大哥一趟,你爸躺的那个椅子有一条腿又要断,让着这礼拜天晚出去一会你俩给修修!”杨瑞华指了指门口那把自制躺椅。
“行,我记住了,走了啊妈,今天火车站可能有大活!”
闫解放出门以后,杨瑞华忙忙叨叨的就是一上午。
杨瑞华给闫埠贵收拾完,喂了午饭以后一觉睡到了下午3点多。
端着一盆闫埠贵换下来的尿垫子去中院清洗,天气太热一天不洗屋里就臭的不行了。忙忙叨叨洗了一个多小时,在门口晾衣绳上挂好晾着,回屋把闫埠贵抱出来放在门口椅子上乘凉。
太阳转过去了,西厢房门口已经是阴凉了。
闫埠贵现在的形象有点惨,瘦的皮包骨头,已经脱相了,曾经小小的眯缝眼,现在看着也有点大了,眼珠子向外凸着。
闫埠贵整个人现在也就是五六十斤了,杨瑞华抱起来从屋里到门口根本没费什么力气。
靠在自制躺椅上的闫埠贵已经有阵子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了,眼睛里再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主要原因一个是饿的,因为控制不住大小便,杨瑞华每天只是给闫埠贵维持着基本饿不死的食量。
一个是瘫在床上的这一年半,闫埠贵也想明白了,自己再也好不了了,求生的欲望越来越低。
下午5点来钟,杨瑞华收拾完了屋里,门窗全部打开自己拿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另一边做针线,看见从垂花门进来两个人,直奔自己家而来。
一个杨瑞华认识,街道办小李李干事,还有一个不认识,但是穿着公安制服呢。
杨瑞华放下手里的活计站了起来,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两个人。
“张同志,这就是闫解成爸妈,但是在去年他们已经在街道办备案分家了!”
“杨瑞华,这是厂甸派出所的张公安,找你们有事。”
李干事给张公安和杨瑞华相互介绍之后就往边上挪了一步,脸上略有鄙夷的扫了闫埠贵和杨瑞华一眼。
下午厂甸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找到街道办,通报了上礼拜六晚上在厂甸派出所辖区抓获的赌博和嫖娼人员。
交道口街道办辖区就闫解成一人,而且人家通过系统内部档案得知,这是闫解成因为嫖娼第二次被抓。
经过几天的审理,基本上已经把案件理清楚了,因为此时的法律体系跟后世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治安案件的处罚决定派出所就能确定。
人家派出所是来通知街道办办理户口和粮食关系转移的,同时需要通知家属给闫解成送相关的行李物品,需要送闫解成去劳动改造。
“杨瑞华同志,我是厂甸派出所的,我姓张。虽说闫解成已经跟你们分家了但是,你们毕竟是他的直系亲属,所以处罚决定书还是需要送达的。”
“闫解成参与赌博,嫖娼,而且这是第二次因为嫖娼被公安机关打击,属于屡教不改的重点人员,按照上级文件指示,现阶段加强社会治安管理,对所有犯罪行为从严从重从快处理。”
“经上级领导批示,决定对闫解成处以劳动改造三年的处罚。不日就要送往双河农场进行改造,今天是来通知你们,需要给闫解成准备行李和四季衣物以及洗漱用品,明天晚上下班前送到厂甸派出所。”
张公安拿着处罚决定书,给杨瑞华解释了一遍,说完直接就把处罚决定书递给了杨瑞华。
也没管杨瑞华啥反应,自己任务完成了:“李干事,我的任务完成,麻烦您跟着跑了一趟,改天到了厂甸那片有啥事派出所找我,我就回去复命了。”
“您客气,这都是应该做的工作,咱们一起走,我也没啥事。”李干事和张公安俩人说着话就走了。
杨瑞华手里拿着扣着大红章的纸,满脸的不可思议!
“赌博,嫖娼,屡教不改,劳改三年,,,”这些话萦绕在杨瑞华耳边,杨瑞华感觉眼前好多星星,而且星星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噗通!
杨瑞华就那么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闫埠贵看着倒地的杨瑞华,急得嗷嗷喊。
闫埠贵自己本来听了公安的话之后心里头就已经恨疯了!再一看杨瑞华就那么直挺挺的晕倒,喊了几嗓子之后,脸色发红,然后脑袋一歪也晕过去了。
这个点院子里的人没事的都出去踅摸吃的了,有事的都在上班,闫家俩孩子虽然放假时间,但是也被杨瑞华赶出去挖野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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