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景命玺为一国权柄之宝,等闲法术也镇压它不得,说不定还要被其反制,故此路宁连雷法也不敢动用,反倒是练气之法与众不同,用了这道门神通镇压,可以不畏国之气运。
金光紫罗手一出,便如老鹰捉小鸡一般,轻轻松松将房屋中乱飞的景命玺拿捏住,攥在手心里,然后放入本身的印匣之内。
毕竟此物虽然得了龙虎派暗中祭炼,化为了一件法宝,但到底祭炼没几天,内中禁制才两三重罢了,焉能抵得住路宁这二十七重天的正宗道门练气大法?轻轻松松便被镇压了。
路宁生怕那龙虎派中人暗中还在景命玺中伏下什么厉害手段,故此半点不敢大意,紫金大手化为浑厚光芒,用上了太上玄罡正法中的封印法门,死死锁住了景命玺不令异动。
然后方才对齐王和邹总管道:“贫道已然用本门正宗道法将这景命玺镇压了,只是还需和师兄商议之后才能除去祸根。”
“总管大人可以把此地清理一下,再遣人严加看管,或三日,或五日,贫道便会再来彻底了结此事。”
那邹总管见清宁仙官头顶飞出一只金光大手,将景命玺如同顽石一般抓入印匣封印,再无先前活物也似的异状,只是印身上偶然会闪过一丝紫金之色,顿时如蒙大赦一般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谢,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齐王也目眩于路宁方才随手而为的法术,暗道这道人还真有几分本事,那金光大手也不知是什么法术变化而来,但绝非人间武道所能企及的。
看来这位清宁道人、提箓院主当真有几分厉害,就算没有他自吹自擂时所说的神通无量,也真个不可小觑了。
路宁镇压了景命玺犹自不放心,又低声对这位殿下说道:“齐王殿下,景命玺之变并非自然而生,却是有人暗中所为。”
“贫道镇压了此玺,不出半日必定有人会来求见天子,诋毁贫道与四院仙师,声称能除此怪。”
“齐王殿下可以上奏天子,不必理会出面之人,否则必定落入他人彀中。”
齐王听闻此言,若有所悟,“如此,院主何不与本王同去拜见天子?院主立此大功,天子必有封赏降下!”
“便是仙人不需人间俗物,我大梁富有四海,总有院主看得上眼的宝贝。”
“这事却不打紧,何必急于一时?”
路宁微微一笑,飘然而走,也不管齐王与邹总管如何善后,径自出了符台宫,隐身纵剑光回了自己的小院。
他先写下一封书信,将今日发生之事细细描述,以飞剑传书之法送去成京,然后便默运真气修行,不再理会其他事情了。
三日之后石亦慎的回信便到了,他修行时间比路宁远久,见惯了门户之间暗中的纠缠摩擦,告诉路宁此事尽可自决。
就算真得罪了龙虎派中人,阻碍了他们的谋划,在紫玄山的师门长辈们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不以大欺小、伤害了同道性命,便无什么问题。
得了师兄支持,路宁这才放心,这三日里他果然感应到景命玺有些异动,显然是祭炼此印之人有心催动,却被金光紫罗手镇压。
路宁得了师兄回信支持,心中大定,反正自己为一任仙官,处置这些事理所应当,就算真拦了龙虎派的谋算,说出去紫玄山和自己也无错处。
故此他这才起身离开提箓院,来到了齐王府前,齐王听人禀报说清宁院主驾到,这次连管家都不派了,亲自出迎,将路宁接进了内院。
两人见面一聊,果然不出路宁所料,景命玺被封印之后第二日,便有一个鹤袍老道在宫门外搅扰,胡言乱语说什么宫内有妖气上冲,显然有妖孽作祟,自告奋勇前来降妖伏魔、救国家黎民于水火之中。
当朝天子得了齐王奏报,果然不曾理会这个鹤袍道人,并还令禁军将其拿住。
谁想到这老道真有本事,在几百禁军面前从容逃走,就此不知去向。
过得一两日间,天京城坊市之间便流出了许多传言,说是皇宫不靖,有妖孽作祟,国家当有变乱一类。
天子大怒,下令天京府与九城兵马司捉拿老道,并且诸方彻查谣言,却始终查不出传言到底自何而来。
“此人不过是嫌贫道多事罢了,有混元宗的悟真师兄在城中镇压,谅这些人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路宁闻言并不以为意,只是淡然一笑,“贫道已然传信与师兄商议过了,今日便绝了此一后患,免得日后这人再凭借法术惹出什么事端来。”
齐王甚是高兴,便带着路宁再次入宫,这一次路宁不再迟疑,解了封印之后便以真气强行打散了景命玺中的祭炼禁制,将其尽数洗炼了,化为纯净元气。
那龙虎派的上部印法祭炼景命玺,其实有助于人道权柄凝聚,虽然只是初步,但足以令这尊印玺有人道之威,产生一些震慑人心、散发光华、印文蕴灵、不需朱砂亦可一印千纸之类的小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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