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阳好笑地说:“南月,你这位小夫人如今越来越有贤惠了。”
“那是,我南月挑的妻子,怎会差?我家小烟烟不仅贤惠,还知书达礼,还会生儿子。”南月一脸满足地看佳烟的肚子。
“快别说了,你也不嫌臊,害人起一身鸡皮疙瘩。”落恺抱起双臂,作发抖状。
“行了,快吃吧,晚上还要去左锋营里看看。”焱殇笑着打断几人的戏闹。
“还要出去?”青鸢讶然地扭头看焱殇。
“嗯,你今晚就和佳烟作伴吧。”焱殇点头。
青鸢咬着筷子头,小声问:“不带着我吗?”
“不带。”焱殇干脆利落地说。
呵……青鸢眉眼轻皱,收回了视线。
“大营中都是男人,你跟着去不方便。”焱殇小声解释。
他话音才落,落恺立刻调侃道:“唷,我们那黑脸王何时开始知道解释二字如何落笔了?”
桌上一阵不客气地轰笑。
焱殇筷子往酒杯里一挑,一线银珠直击落恺的嘴巴。落恺吃痛,居然拿起筷子就反击,乌木筷直打焱殇的手腕。二人就以筷子为武器,在桌上拆起了招。
冷阳看得兴起,故意趁二人交手时,往中间丢花生米。饱满的花生米被焱殇稳稳夹住,往前一抛,打向冷阳的额头……
青鸢发现,焱殇的武功能秒杀桌上的有人!
这些人不信邪,一个一个地找焱殇比试,但每个人手背都被焱殇抽出了红红的几道印子,肿成了馒头。
一群年轻人渐渐感觉到气氛不对,焱殇再下重一点手,他们的骨头都要裂了!
“大业未成,张狂至极。”焱殇放下筷子,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
婢子们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佳烟已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拉了拉青鸢的手,二人一起退了出去。
大门关上时,青鸢往门缝里张望了一眼,刚刚还笑闹的一群人已经恭敬地跪到了焱殇面前。
不知何事,让他如此严肃?青鸢退了两步,背靠着窗子,听里面的声音。
佳烟不敢过来,坐在廊中的石凳上冲她使眼色,示意她过去。青鸢摇了摇头,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动静。
“上游河堤被冲垮,数万百姓无家可归,此时有大半都涌向我们泗水城一带,你们想过要怎么处置?”
焱殇的语气很冷酷,一点都不像在她面前那样温柔。
“回王的话,臣将打开大门,迎百姓入城。”南月毫不犹豫地说。
“若混着奸
细呢?”焱殇质问。
“这……仔细盘查……”南月微微侧脸,向冷阳求救。
“你找他没用。”焱殇冷冷喝斥,视线投向冷阳,“你的战船打造得如何了?”
“回王的话,已造起三百二十艘。”冷阳抱拳,快速回话。
“够吗?”焱殇问。
冷阳的声音愈发地低了,“不够。”
“落恺,你已在此逗留了九天,准备留到几时?”焱殇又看落恺,冷冷地质问,“笼烟楼的丝画姑娘,就这么得你的心意?”
“臣不敢,臣即刻出发。”
落恺一个激灵,连续三晚,他都于下半|夜偷溜去了笼烟楼,和花|魁无箩缠|绵。
“冷啸和冷潭沓无音信,你们可有想过他们的处境?你们在喝酒吃肉,他们可能正在经历酷|刑毒打,怎么,他们就不是我们的兄弟了?”焱殇又质问众将。
众人皆是满脸愧色,低头不敢语。
“你们这才打了几场胜仗,才到了哪里,你们就敢如此懈怠,每天聚在一起喝酒玩乐。”焱殇站起来,指着满桌的酒菜说:“我只回来数日,你们天天如此,我不出声,你们就以为我在放任你们?冷啸和冷潭之事,不见你们放在心上。天烬的兵马重新布置,已逼近了叶河一带,你们却无人主动来和我商议对敌之策。我得好好看看,我这些得力的将军们,到底会到什么程度。”
“王恕罪。”
众将惊出一身冷汗,齐齐磕头请罪。
“你们没有罪,是朕的罪!”焱殇语气陡然凌厉,站起来就往外走,“跟着我大元国效力,数年不见天日,劳苦奔波,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打来打去,不见一日轻松,妻未娶妻,家未成家,都是热血方刚的年纪,却不得温香软玉相伴。给你们最后一晚的时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明早来见朕,今晚劳军之事,朕独自去。”
“王……”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我跟你去?”青鸢小声问。
“你在这里和佳烟作伴。”焱殇看她一眼,接过了冷青递来的披风。
“那你又要熬夜吗?”青鸢跟着
他往台阶下走。
“嗯,你和佳烟不要出去,你有孕的人,不能总跟着我骑马。”
焱殇上了马,拉了拉她的手,策马扬鞭,飞快地踏出青鸢的视线。
“走吧,还吃什么。”
众人匆匆上马,追了出去。
方才还热闹的南月将军府饭厅,只有青鸢和佳烟两个人坐着了。两只火炉炖得正香,是佳烟每天必吃的鱼汤和母鸡。青鸢总算明白,为何佳烟长得圆圆的,而她却越来越瘦。佳烟过的正是她以前向往的猪一般的安逸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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