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门……课程的结课论文、主题围绕……要求不少于5000字……”
“怎么又在玩……老师看过来了……”
“是是是,沉迷……不能自拔……全寝室都知道你最喜欢你家穹宝了……”
“…………………………………………………………………”
“为什么就不肯听我们的话……你小时候……”
“出去念两年书心都野了……你看……像什么样子……”
“……别怪……他就是嘴硬心软……”
“…………………………………………………………………”
“患者近期可能……所以精神有些衰弱……”
“……不要思虑过重……静养一段时间……”
“……我们都会等你……逍……逍……”
“…………………………………………………………………”
“………………………………………………”
“……………………………”
“……………”
“……”
大概确实是如帕姆所说,阿斯德纳星系的忆质过于充盈,宋逍觉得自己似乎也受到了影响。
明明后半夜列车应该才将将跃迁至匹诺康尼,宋逍就做了个有些漫长的梦。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太阳穴却在莫名其妙发胀,仿佛刚刚经历过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
“你看上去精神似乎不是很好,小家伙。也许你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宋逍原本正用单手揉着太阳穴,另一手掀开被子,刚捉到被角耳边就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大概是这声音实在是分外柔和,轻缓得叫人根本提不起一点防备,反而格外想要信任;
宋逍明显有些迟滞的CPU延迟了数秒才开始运转,紧跟着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声音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她认识的存在。
下一秒,宋逍提着被角的手骤然发力,把被子再度拉起又顺势在被筒子里利落地一滚,把自己裹得像蚕蛹一样,双眼紧紧闭了闭,随后才不敢置信地睁开,意识到并不是自己的起床方式出了问题。
半米之外属于另一人的柔软席梦思上早就没有了穹的身影,甚至在宋逍的感知下留下的余温都很淡薄,显然是起床有一会儿了。
但是这不重要,重点是有什么人能不知不觉来到这列车上而不被察觉?
她今日精神不济便不提也罢,可躲过穹的感知实在有些超出宋逍的认知。
还是说其实这是穹的默许……莫非是还没落地匹诺康尼就触发新的剧情?丢我一个人过剧情也太不道义了吧!
而且我刚刚在干什么?昨晚浴缸的出水孔是连我脑子里了?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是在试图重开吗?
宋逍心乱如麻,假装自己真的是个还没孵化的蚕蛹,一边在发胀的大脑里好一顿头脑风暴,没想出个所以然;一边试图通过告诉自己大平层已经够住了来阻止脚趾尴尬到不受控制地扣出个克里珀堡。
大概是宋逍表现得太过凌乱,又或是来人真的有能洞察人心的能力,一层薄被之隔的头顶,略带些蛊惑意味的女声放得更加和缓了:
“别紧张,小姑娘。虽然不知道你的伙伴为什么在察觉我的存在后便默默离开,但还是十分感谢他体贴地为我留下能独自和你说说话的空间。”
听到这番话,宋逍也不好再装死,慢吞吞地从蚕蛹里探出头,缓缓坐起来。
原本柔顺的长发被她刚刚过于激动的动作拱得有些散乱,头顶不受控制翘起两根呆毛。
床边不远处站着一个仪态十分优雅的女性,紫色长发披散身后,发顶盖着占卜师般的发巾,神秘感十足。
只不过……宋逍的目光落在地面,实在很怀疑她真的是站着的吗?
明明脚确确实实踩在地面上,给人的感觉却并不凝实,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来人像是看穿宋逍的疑惑,微微一笑,下一秒便当真在列车的拟重力环境中飘了起来:
“早便从忆庭的其他同事口中听闻,星穹列车的两位新乘员格外不凡,今日一见当真如此,您的敏锐超乎我的意料。”
淡淡流光闪过,一张印花复杂的塔罗牌出现在来人手中,女子以牌掩唇,含着笑意的妃色眸子与宋逍对视着:
“并非所有人都能在第一眼察觉到模因生命与他者的不同……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黑天鹅,一名来自流光忆庭的忆者,很荣幸与您相识。”
宋逍的思考能力逐渐上线,她听着黑天鹅的话,很快被一些熟悉的字眼唤起部分联想:
“【流光忆庭】?你们是浮黎的追随者?”
黑天鹅含笑点头,肯定了舒乐的猜想:
“正是。看您的反应,想必已是对忆者的存在并不陌生了。说来,这并非是忆者第一次与列车乘员照面……只是据上次返回忆庭的忆者所述,列车上有名灰发的乘员似乎并不欢迎她的到来,态度颇有些强硬地驱走了她。”
宋逍被这番话说的有些迷惑。灰发的乘员显然说的是穹了,只是穹什么时候驱走了忆庭的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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