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一百个新兵,心里全都“咯噔”一下。虽然早知道有这一天,但是真的来了,还是怕得腿肚子发抖。
对面的那些老兵,他们身上那股杀戮的味儿,隔老远都能闻到。
“开始!” 李鱼根本不给反应时间,直接吼。
一个老兵立刻像豹子一样扑出来,手里木刀带着风声,直接劈向最前面一个瘦高个新兵。
那新兵吓得大叫一声,慌忙举枪去挡。
“啪!”一声脆响,木枪直接被劈飞了。老兵根本不停,刀背顺势就往他脖子上砸去。
瘦高个眼睛一闭,等着挨揍。
就在刀背快要砸中的时候,却猛地停住了。
老兵收回刀,冷冷瞥了他一眼:“废物!下一个!”
瘦高个脸白得像纸,瘫在地上,被人拖走了。
考核就这么开始了!空地上顿时乱成一团。木刀木枪碰撞的“砰砰”声、被打中的惨叫声、老兵的怒骂声、教官的吼声混成一片。
不断有人被打倒,被拖下去。
鸳鸯对上一个矮壮老兵。他吓得哇哇叫,举着盾乱挡,被人家几下就震得东倒西歪,眼看就要完蛋。
陈渊对上的是一个脸上带疤的老兵,眼神凶得能吃人。疤脸老兵根本不废话,一枪就照着他心口捅过来,又快又毒!
陈渊瞳孔一缩,脑子里啥也没想,三十天练出来的东西自己活了!他脚下一滑,身子猛地一侧,那枪尖就擦着他胸口过去了。同时,他手里长枪像毒蛇出洞,“嗖”地一下刺出去!
没有多余动作,就是最简单的突刺!
但他的那一下太快了!太准了!
疤脸老兵根本没料到这个新兵蛋子能躲开还能反击,再想格挡已经晚了!
枪尖带着一股强劲的锐风,瞬间就到了他胸甲前面,稳稳停住,纹丝不动。
就差那么一丝丝,就要戳上了。
疤脸老兵的动作僵住了,眼睛死死盯着胸前的枪尖,又慢慢抬起来,看着陈渊。那眼神里,先是惊讶,然后是不敢相信,最后变成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整个场子好像突然安静了一下。
旁边好几个老兵都看了过来,眼神都变了。
李鱼教官也看到了,他眯了一下眼,鼻子里哼出一股气。
陈渊慢慢收回枪,站直身体,手心有点汗,但胳膊一点不抖。
疤脸老兵盯着他看了好几眼,最后猛地收枪,转身就走,嘴里嘟囔了一句:“……操!”
另一边,鸳鸯都快被捶哭了,盾牌都快拿不住。那个矮壮老兵玩腻了,木刀举起来,要给他最后一下。
突然,一个人影插了进来,是陈渊!
陈渊用枪杆往上一架,“砰”地架住了劈下来的木刀。那股力量震得矮壮老兵手臂一麻,惊讶地后退半步。
“渊哥!” 鸳鸯都快哭出来了,像看到救命稻草。
陈渊没回头,眼睛盯着那个矮壮老兵,对鸳鸯说:“去边上!”
鸳鸯连滚带爬地跑了。
矮壮老兵扭了扭脖子,看着陈渊,咧嘴笑了:“嘿!来个扎手的!” 他挥刀又扑上来。
陈渊不慌不忙,格挡,闪避,反击。
他的动作看起来好像和别人也没太大区别,就是那基础的长枪动作,但就是快那么一点,准那么一点,力气大那么一点。
但就是打得矮壮老兵越来越心惊,越来越憋屈,空有一身本事好像就是使不出来!
最后陈渊找到一个空档,枪杆猛地一抽,扫在老兵小腿上。老兵“哎哟”一声,单腿跪地了。
陈渊的枪尖又停在了他喉咙前面。
场边彻底安静了。好多还在打的新兵和老兵都停手看过来。
李鱼教官走了过来,看看单腿跪地一脸不服的老兵,又看看握着枪一丝不动的陈渊。
他脸上那块疤抽动了几下,突然,露出一个能吓哭小孩的狞笑,露出一口黄牙。
“行了!”他冲着所有人大吼一声,“停手!”
还能站着的新兵,不到两百个。个个带伤,气喘吁吁,但都站得笔直。
李鱼的目光像刷子一样,从这些浑身是汗、脸上青肿、却眼神发亮的新兵脸上扫过。
“滚吧!”他声音还是那么凶,但却没那么冷了,“崽子们!去那边!领军牌!”
轰地一下,人群差点炸开。好多人都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然后狂喜像洪水一样冲上来!
“过了!我们过了!”
“娘啊!我没死!”
“牌子!我能领军牌了!”
鸳鸯一把抱住陈渊,又跳又叫,眼泪鼻涕全蹭陈渊衣服上了:“渊哥!渊哥!我们过了!我们活下来了!哇啊啊啊!”
陈渊也长长吐出一口憋了三十天的浊气,脸上忍不住露出笑,用力捶了鸳鸯后背两下。
阳光很温暖,驱散了一个月以来的冰冷。
一个破木头桌子后面,坐着个老文书。他面前放着一个大的仪器,下方有一个碗口大的小洞,里面黑乎乎看不清。
一个个新兵,拖着快散架的身体,排着队,走到桌子前。
轮到陈渊,学着他伸出手,把带着身份铭牌的手伸进去,感觉到手腕上的铭牌被固定住了。
老文书头也不抬,在仪器上一顿操作,只听见“滋滋”几声。
“好了,下一个。”
陈渊用手握紧自己的铭牌,走到一边,就着阳光仔细看。
除了先前的姓名、年龄、编号,后面增加了列属军队:长城二十三军,军级:士兵(三级)。他用自己的手指头,反复摸着那凹下去的文字痕迹。
手指头上满是厚厚的老茧,硬邦邦的,摸起来格外的粗糙。以前拿笔写字的那种光滑感觉,那是一点点的都找不到了。
三十个昼夜。就三十个昼夜。
一百来个学生娃,来的路上还在抹眼泪想妈妈。现在,一个个黑了好多,瘦了好多,但眼神全都变了,像开了刃的刀,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狠劲儿和硬气。
陈渊站在这些人里头,还是最显眼的那个。不是因为他长得最好看,是那股劲儿,就算他站着不动,也让人觉得,这小子,不好惹。
夜风吹过,带着长城外面的土腥味儿。
陈渊把那块代表着他身份的、冰凉的铭牌,紧紧攥的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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