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谷神奇缓缓站起身,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攥紧账单时留下的深深褶皱,泛着淡淡的红痕。他强撑着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角僵硬地扯动着,目光逐一扫过众人满是担忧与关切的脸庞,声音带着一丝刻意伪装的轻松,却难掩其中的疲惫与落寞:“好了,大家别担心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放心,我真的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他便垂着头,一步步缓慢地走向自己的卧室,背影在客厅灯光下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寂落寞,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影。
诺澜看着他紧闭的房门,眉头轻轻蹙起,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担忧,她转头看向身旁的陈美嘉,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与焦灼:“美嘉,你去劝劝他吧,关谷现在情绪这么低落,整个人都陷在绝望里,万一真的钻了牛角尖,想不开要做出切腹自尽的傻事可就糟了!他现在最需要有人陪在身边开导。”
陈美嘉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连忙把手里的寿司盘小心翼翼地放回茶几角落,拍了拍胸脯,语气笃定地保证:“放心吧诺澜!交给我!我这就去好好开导他,给他灌点心灵鸡汤,保证让他重新振作起来,重振旗鼓,找回之前的信心!”说完便快步跟了过去,伸出手轻轻敲了敲关谷的房门,声音放得格外柔和:“关谷君,我可以进来吗?”
周景川和诺澜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关谷浓浓的牵挂与担忧,两人默契地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祈祷着关谷能尽快走出这段低谷期,重新找回往日的活力与笑容。
可这边的担忧还没散去,另一边的吕子乔却早已把昨天的风波抛到了九霄云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像只饿了三天三夜的仓鼠,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寿司,腮帮子鼓得像两个圆滚滚的小球,嘴角还沾着白色的米粒和海苔碎屑,吃得不亦乐乎,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咀嚼声。
周景川见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眼底满是无奈的调侃,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大哥,谁虐待你不给你饭吃了?看你这饿狼扑食的模样,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我哪天做饭也没把你落下啊,顿顿都是大鱼大肉,至于饿成这副馋猫模样吗?小心跟关谷的社长一样,噎着了可没人救你。”
吕子乔嚼着嘴里的寿司,含混不清地嘀咕道:“哼!我怎么会被噎死?我吃寿司的技术可比那个老社长厉害多了,只有关谷的社长才会那么笨,连寿司都不会吃,真是浪费美食!”说着,还不忘又抓起一个馅料满满的寿司,飞快地往嘴里塞。
周景川和诺澜听完,瞬间陷入了极致的无语,两人交换了一个“这人没救了,彻底没心没肺”的眼神,纷纷无奈地别过头去,实在不想再看吕子乔这副没心没肺、只顾着吃的模样,与卧室方向的沉闷寂静形成了鲜明又讽刺的对比。
翌日清晨。
周景川和诺澜并肩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个蓬松柔软的抱枕垫在两人中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早餐香气,有牛奶的醇厚与面包的麦香,温馨又惬意。
诺澜侧头看着身边的周景川,他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巧的扇子,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那张堪比顶级建模的俊脸上还带着未睡醒的慵懒与娇憨,像只黏人的小奶猫,可爱得让她心头一软,忍不住泛起阵阵暖意。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他光滑细腻的脸颊,想逗逗这个满身娇憨气息的人。
周景川被她戳得轻轻晃了晃,索性往她怀里一靠,脸颊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衣襟上,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活脱脱一副“姐姐贴贴”的黏人模样,惹得诺澜忍不住轻笑出声,指尖轻轻梳理着他柔软的头发,动作温柔至极。
就在这温馨甜蜜的时刻,陈美嘉突然气冲冲地从卧室方向快步走来,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疙瘩,眼神里满是怒火,径直冲到吕子乔面前,伸出手朝他重重一摊,语气凌厉如刀:“把钱拿出来!”
吕子乔正拿着一个寿司往嘴里送,闻言动作猛地一顿,举着寿司的手停在半空,满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眼神里满是疑惑:“什么钱?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你别冤枉好人啊!”
周景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扰了睡意,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眼底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慵懒,语气里满是无奈的吐槽:“得,这才刚清静一会儿,又开始吵了,能不能让我再睡会儿?大清早的就不能安生点吗?”
陈美嘉没理会周景川的抱怨,视线死死盯着吕子乔,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解释道:“还能是什么钱?关谷给你的房租押金呀!本来就用不着这么多,你还好意思心安理得地收着!现在关谷都破产了,你居然还攥着他的钱不放!”
“这是他自愿给我的,又不是我抢的!我凭什么要拿出来?”吕子乔理直气壮地说完,迅速把手里的寿司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快速嚼了起来,生怕被陈美嘉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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