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个,我冒昧的问一句,老道长他们一家子,是不是喝醉了都喜欢调戏美女啊?”
“啊,你,你这是什么话。”
“别别别,我只是问一下。”
“嗯~,其实,确实有一点,玄陵他喝了酒,就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你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人,他也是天生白发,长的很俊。”
林远抚摸着下巴,继续说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之前告诉我们,他自小就被李嗣源收留,拜其为义父,大概也是十六年前,哦,他叫张子凡。”
“子凡?!”
许幻听完林远的讲述,整个人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她突然掩面痛哭,素来端庄的祭酒真人此刻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十六年,整整十六年啊!”
林远手足无措地抓住她颤抖的肩膀,最终轻轻将这个崩溃的母亲搂进怀中。他笨拙地拍着她后背,像哄孩子般轻声道:
“夫人别急,我这就带您去见张子凡。若他真是您儿子,一定可以相认的。”
“名字,白发,年纪。”
许幻抬起泪眼,死死攥住林远衣襟,
“世上怎会有这般巧合!”
“夫人,你先冷静,我们明日即刻前往龙虎山,到时候,我们去那个悬崖,重现当日场景,老道长若是恢复神志,我就和他一起去找张子凡。”
“谢谢你,谢谢你。”
…
迷迷糊糊的醒来后,张玄陵发现自己坐在马车上,旁边林远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后生,你笑什么?”
他一转头,许幻那张憔悴的脸庞让他心头一震。
张玄陵突然抱头惨叫,浑身雷光乱窜:
“血…全是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林远急忙灌他喝光整坛烈酒,老道长这才瘫软昏睡。
“这,只是看你一眼,过去十六年都。”
“唉,天师府向来一脉单传,没了儿子,天师府也断了传承,双重打击把他逼成这个样子,孩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夫人请说,我定当竭尽全力。”
“你是个好孩子,玄陵他不能再这么疯下去了,实在不行,你能否配合我一起演一出戏,假装你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孩子,至少,让他安心。”
“啊?夫人,这,你也说了天师府一脉单传,我是个外人,而且,我也不是白头发啊。”
“不管怎么样,让我们的心有个寄托,说不定,他的心结就解了,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好吧,不得已的话,我认二位为义父义母。”
林远垂下眼眸,反正,他也再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了。
山道蜿蜒,云雾缭绕。林远背着酣睡的张玄陵,跟随许幻一步步登上龙虎山石阶。沿途遇见的道士们纷纷驻足,向许幻恭敬行礼,口称“祭酒真人”。
林远见状,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许幻确实是龙虎山的高人,而非什么骗子。
“真人,真人,这,这不是天师吗?他好了?”
“没有,带他回来,是看能不能帮他恢复记忆。”
一名道士叹了口气,对许幻行礼后离开。
可就在踏入天师府大门的瞬间,背上的张玄陵突然惊醒,双目圆睁,浑身颤抖:
“不,不能回来!这里有血!有血!”
他疯狂挣扎,差点从林远背上摔下去。
林远急忙稳住他,灵机一动,哄道:
“前辈别急,我带你来这儿,是因为天师府藏了百年杜康!”
“杜康?”
张玄陵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咂了咂嘴,
“真的?”
“千真万确!”
林远信誓旦旦,
“您先歇会儿,我去给您讨酒来!”
张玄陵这才安静下来,嘴里嘟囔着“不许骗我“,任由道童扶着他进了内室。
林远松了口气,环顾这座千年道观,这龙虎山果然不凡,天地灵气充裕,花草树木皆郁郁葱葱,要是在这里修炼肯定事半功倍,真是处名不虚传的风水宝地啊。
“夫人,我们明天着手安排吧,这一路上,老道长可是喝酒喝到饱。”
“孩子,多谢你照顾他,不管成与不成,你都是天师府的贵客。”
“夫人太客气了,老道长救了我,我也该回报他的。”
…
月色如水,洒在天师府的青石地板上。许幻亲自调配了龙虎山的秘传药浴,将各种珍稀药材倒入木桶,热气蒸腾间,药香弥漫整个房间。
“孩子,药浴准备好了,你先泡着,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许幻柔声说道,轻轻带上了门。
半个时辰后,她端着食盒回来,却不见林远回应。
“林远?”
许幻轻唤一声,推门而入,只见木桶中药水仍温,而林远却靠在桶边,闭目沉睡。英俊的面容上满是安逸。
水珠顺着他精瘦的胸膛滑下,伤痕与肌肉线条在烛光下格外清晰。
许幻脸上一热,急忙别过目光,轻咳一声:
“怎么泡着澡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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