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硬的...”
林远吐掉嘴里的石屑,又抡起凿子。
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在石洞中回荡,多阔霍的眉头越皱越紧。这声音很是让人烦躁。
“太吵了。”
“马上就好!”
林远头也不回地打断她,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多阔霍翻了个白眼,长袍一甩,索性闭目养神。但每一声敲击都像直接砸在她太阳穴上。
“我再敲!”
突然一声暴喝,多阔霍猛地睁眼。只见林远周身真气鼓荡,衣袍无风自动,双手握住凿子狠狠砸向石壁,
“住手!”
已经晚了。
七块魃阾石同时亮起刺目的血光,组成一个诡异法阵。林远的凿子刚触到石面,就被一股无形力量反弹回来。他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对面石壁上,又滑落在地。
“咳咳...靠...”
林远趴在地上干呕,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多阔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再来一次,会把你震成重伤的。”
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林远缓了半天才爬起来,突然发现地上多了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碎石。他捡起来仔细端详,又抬头看向石壁,其中一块魃阾石边缘的石壁确实缺了个小口。
“我靠,真可以!”
他兴奋地挥舞着碎石,
“你看。”
多阔霍盯着那块碎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三百年来,从未有人能撼动这魃阾石分毫。
林远已经兴奋地计划起来:
“我要是多找几个大天位的高手,不就成了吗?”
“停停停。”
多阔霍一盆冷水浇下来,
“刚才那股能量冲击,不是什么大天位就能抗住的,冲击会越来越强。”
她飘到石壁前,指尖轻触那个缺口,
“叫来那么多人,我也不愿意。”
林远撇撇嘴:
“那怎么办?就这么一小块,屁用没有的石子。”
多阔霍忽然转身,长发无风自动:
“你知道为什么你能凿下这块石头吗?”
“因为我帅?”
多阔霍直接无视了他的胡话:
“开启的秘法,如同你说的,极阴,”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林远,
“而你的功法,极阳。”
林远挠挠头:
“那我到底行不行啊?”
“行。”
林远将信将疑地拿起凿子,心不在焉地敲了几下。
“没用啊。”
“你不怕死,就继续敲吧,魃阾石和你的真气对碰,我们一起埋在这里。”
“emmmm”
林远扔下凿子,真麻烦,魃阾石好宝贝,过个几年我再来拿你,等着我。
回头一看,终于清静下来的多阔霍抿了一口羊奶酒,细细的品尝,无聊的林远又开始了话唠模式。
“三百年不洗澡,为什么一点都不臭,反而有种清香呢?”
“你这么长时间,就在这石台上,除了打坐外还能干什么?”
“霍姐,你被困在这里之前,有没有郎君,行过房事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多阔霍忍无可忍。
“来,你靠的近些,我回答你。”
“好。”
多阔霍直接揪着林远的衣服,右手给了两个巴掌,力道之大让他的脸都肿了起来。
“没有一个正经问题,我有没有郎君和你有关系吗?”
“我这不是好奇嘛,疼死我了。”
“活该。”
“姐,我真佩服你,要是我在这里三百年,真的要疯了。”
“我确实疯了,这么多年,没有几个人活着出去,我每天只有打坐,睡觉,思考如何出去,思考怎么报仇。”
“额,那也,挺厉害了。”
“说起来我确实要谢谢你,你提醒了我,我还活着,我还是个人。”
“举手之劳。”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被困的时候太年轻了,太年轻了,好似,现在就把你困在囚笼里,三百年,唉。”
林远很同情多阔霍,这还不如杀了她呢。
“闲来无事,讲讲你的故事。”
故事讲起,林远直接从岐国开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牵扯天下的大事。
“白给的皇帝都不做,这个李星云有点意思。”
林远盘腿坐在石台上,随手抛着一块小石子:
“我也搞不懂啊,有不良帅这个老不死的撑腰,他也不必担心诸侯不服气啊。”
“你错了。”
多阔霍的长发无风自动,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袁天罡虽强,可对诸侯的压制没那么厉害。要不然,你说的那个朱温也不敢篡唐,还有那个李存勖,不也登基了吗?”
她站到林远面前,俯视着他,
“况且,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李星云对他知之甚少。做了皇帝,怕自己成了傀儡,连自由都没了。”
林远接住空中落下的石子,若有所思:
“也是。”
多阔霍突然抓住林远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龇牙咧嘴:
“刚才的故事里,你一直提到岐国的那人...你还是个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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