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如同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泼洒在汜水关巍峨的城墙上。夕阳的余晖将关楼的剪影拉得格外悠长,仿佛是一个巨人的身影,俯瞰着这片广袤的大地。
据关下十里之外,十八路诸侯的联营宛如繁星点点,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平原之上。营帐连绵不绝,旌旗招展,遮蔽了天空,形成了一片壮观的景象。金鼓之声隐隐传来,穿透暮色,回荡在山间,惊起了林间的归鸟,它们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
成大器站在华雄的帅帐前,他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落寞。他的目光凝视着辕门外校场上往来操练的西凉铁骑,这些骑兵们身着玄色的铠甲,手持长枪,胯下的战马奔腾如雷,气势磅礴。然而,成大器的眉头却紧紧地锁在一起,如同一个难解的结。
这是诸侯会盟汜水关的第五日。袁绍被推为盟主,孙坚领先锋官以来,联军看似势如破竹,却在汜水关前寸步难行。华雄作为董卓帐下先锋,已在关前叫阵两日,昨日更是连斩鲍信之弟鲍忠,又败孙坚,令联军锐气大挫。此刻帐内灯火通明,隐约传来华雄洪钟般的笑声,夹杂着副将们的奉承:“华将军神勇,明日定要再斩几员敌将,教这些关东鼠辈知道西凉军的厉害!”
成大器深吸一口气,撩开帐帘踏入。帐内酒肉飘香,华雄赤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腱子肉,正端着酒碗豪饮。见成大器进来,他抹了把嘴,大笑道:“成校尉来得正好,快来与某共饮!待某明日斩了敌将,定用他的首级下酒!”
“将军不可!”成大器快步上前,按住华雄欲端酒的手,“某夜观天象,见将星闪烁不定,主今日出战必有凶险。那诸侯联军看似乌合,实则藏龙卧虎,不可轻敌啊!”
华雄甩开成大器的手,脸上笑意渐敛:“成校尉又来危言耸听!某自追随董公以来,大小百余战,何曾怕过谁?那鲍忠之流,不过土鸡瓦狗,孙坚号称江东猛虎,亦被我们一阵杀败,明日某定要阵前叫骂,教他们逐个上来受死!”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不屑,“莫不是校尉是怕了?”
帐内的副将们也纷纷附和:“成校尉多虑了,华将军乃天人之勇,岂会有事?”“正是,杀鸡焉用牛刀,将军一出,敌军必溃!”
成大器看着华雄眼中燃烧的战意,知道苦劝无用。他曾在现代读过《三国演义》,深知华雄会在此处被关羽所斩,虽知历史难违,却仍想尽力一搏。他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一事,沉声道:“将军若定要出战,某有一求。”
“校尉但说!”华雄见他松口,语气缓和下来。
“观将军所乘战马虽壮硕,但某近日得一良马,名曰‘踏雪’,乃大宛汗血异种,耐力、速度皆胜将军战马一筹。”成大器指了指帐外马厩,“望将军换骑此马,或可在危急时多一分生机。”
华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大笑:“校尉竟有如此良驹?也罢,便依先生所言!”他虽不信什么“凶险”,却也感念成大器的一番心意,并未推辞。
翌日清晨,天色微明,汜水关城门轰然洞开。华雄顶盔贯甲,手持大刀,胯下果然换了成大器所说的“踏雪”白马。那马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四蹄踏地生风,嘶鸣之声响彻云霄。他身后跟着三千西凉铁骑,旌旗猎猎,如一股白色洪流直扑联军阵营。
“关外诸侯听着!某乃董丞相麾下大将华雄是也!谁敢出来受死?”华雄的声音如雷贯耳,在联军营前回荡。
袁绍闻报,急聚众诸侯商议。袁术麾下骁将俞涉应声而出:“小将愿往!”袁绍点头:“俞将军小心。”
俞涉提刀上马,冲出营门。两马相交,战不一合,华雄大喝一声,手中大刀带着破风之声劈下,俞涉措手不及,被一刀斩于马下。联军阵营一片哗然。
“还有谁敢来?”华雄在阵前耀武扬威,刀刃上的鲜血滴落在“踏雪”的鬃毛上,红白相映,更显狰狞。
“匹夫休狂!潘凤来也!”韩馥麾下上将潘凤,手持大斧,催动战马冲出。此人素以力大闻名,谁知战不三合,华雄卖个破绽,侧身避过潘凤的劈砍,反手一刀砍中其马腿。战马悲鸣倒地,潘凤被掀翻在地,华雄纵马上前,补上一刀,结果了性命。
连斩两将,华雄的威名如日中天,西凉铁骑齐声呐喊,声震四野。联军帐中,袁绍叹道:“可惜吾上将颜良、文丑未至,若有一人在此,何惧华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再敢出战。
成大器站在关楼上,望着阵前不可一世的华雄,心中越发焦急。他知道,按照剧情,接下来该轮到关羽出场了。他紧握着腰间的太平要术,那是他穿越时意外获得的道具,虽不知威力如何,但此刻已是唯一的指望。他又悄悄吩咐亲卫:“速去通知弓弩手,隐蔽待命,听我号令便放箭!”
就在联军士气低迷之际,帐后忽然转出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正是刘备麾下关羽关云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