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吃饱了吗?”何雨柱问。
“饱啦!”雨水响亮地回答,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哥做的饭真香!”
“那好,雨水去把小脸小手洗干净,哥收拾碗筷。”
“嗯!”雨水听话地跳下凳子,跑到角落的脸盆架旁。
何雨柱起身,动作麻利地将碗碟摞起。他走到自家那小小的水缸旁,拿起水瓢舀水冲洗。水流声哗哗,在他超凡的听觉里如同瀑布轰鸣。意念却再次沉入那片灵魂瓦契的空间。
空间一角,那无形的“分解”区域早已彻底将昨夜排出的最后污垢和破烂衣衫化为精纯的能量粒子,融入空间基底,不留一丝痕迹。整个空间光洁而宁静,充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机。他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物资,特别是那成箱的、印着不同厂家商标的榨菜包,心中快速盘算。
『这些包装太扎眼,绝对不能直接用。』他意念微动,空间之力如同最灵巧的手,无声地拆开几包榨菜,将里面的榨菜丝单独转移到一个干净的无标识密封陶瓷罐里。同时,另一袋散装的老式咸菜疙瘩被挪到意念容易触及的位置,以备不时之需。花生油也被从现代塑料桶里倒进一个半旧的深色陶瓷油瓶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端起洗好的碗筷,走向碗柜。动作间,他清晰地“听”到中院传来的动静:
贾家方向,贾张氏那高亢尖锐的嗓音正在屋里骂骂咧咧:
“天杀的傻柱!大清早叮叮当当!炒青菜?糊弄鬼呢!那香味儿瞒得过谁?肯定是半夜炖肉的油!说不准锅里还有肉渣!败家玩意儿!有好东西不知道孝敬老人!
接着是贾东旭怯懦的声音:“妈……也许真是青菜呢,柱子家也不富裕……”
“放屁!”贾张氏的唾沫星子仿佛要穿透墙壁,“那油味儿能是青菜味儿?死丫头片子胳膊肘往外拐!我看你是……”后面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将碗筷放入碗柜,发出轻微的磕碰声。这声音在他自己听来如同玉磬轻击,但在贾张氏那极度敏感的耳朵里,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引得那边的咒骂声更高亢了几分。
后院,刘海中家。
刘海中官腔十足的教训声传来:“……都听见了吧?何雨柱同志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铺张浪费!大清早就炒菜,还用油!这是小资产阶级享乐主义的苗头!必须警惕!光天、天福,你们要引以为戒……”
刘光天和刘天福唯唯诺诺地应着,但何雨柱感知到两人肚子里的咕噜声和对那油香味的渴望更强烈了。
前院,阎埠贵家。
阎埠贵对着他那碗能照见人影的稀饭,还在精打细算地数着碗底的米粒。他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比寻常炒青菜浓郁得多的香气,特别是那榨菜特有的咸鲜味,皱紧了眉头,眼镜片后面闪着算计的光:“嘶…这味儿…不光是油,还有点特别的咸香味儿…不像普通的咸菜疙瘩啊…这傻柱子,昨天闹了那么一出,今天又这么大手笔…到底搞什么名堂?不行,得找机会探探底……”
何雨柱关上碗柜门,仿佛关上了外面所有的嘈杂与算计。他拿起一块虽然破旧但被空间之力悄然“清洁”得异常干净的抹布,仔细擦着唯一的小方桌。桌子擦得光可鉴人。
雨水已经洗好了脸,正拿着哥哥昨晚悄悄从空间里取出来的、最不起眼的灰蓝色新毛巾(替换掉了原来那块又黑又硬的破布)擦着手,小脸蛋因为热水洗过显得红扑扑的。
“哥,我洗好啦!”
“嗯,雨水真乖。”何雨柱直起身,目光落在妹妹依旧瘦弱的身形上。洗髓固元带来的强大体魄和清晰感知,让他对妹妹身体的孱弱感受得更加深切。长期的营养不良,底子太薄了。空间里那些顶级食材、营养品,必须想办法不动声色地融入雨水的饮食里,慢慢给她调理过来。这需要一个过程,也需要绝对的谨慎。
他看着雨水那双清澈依赖的眼睛,心中那份守护的意念更加坚定。这四合院是潭浑水,群狼环伺。父亲何大清已经靠不住,正奔向他的“温柔乡”。以后的路,得靠他自己一步步趟出来。他有空间,有力量,更有了一份洞察世情的冷静。现在,就从照顾好妹妹,守住这个小小的家开始。
屋外的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在屋内投下斑驳的光影。新的一天,伴随着凡俗的喧嚣与超凡的寂静,伴随着温情的守护与冰冷的算计,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在何雨柱清晰的俯瞰下,徐徐展开。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他是何雨柱,一个刚刚掀开了命运新篇章的人。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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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仔细地将最后一个碗擦干,放进碗柜。小屋收拾得干净利落,连墙角的水渍都被他顺手抹去,不留痕迹。他看着站在床沿边,正摆弄着哥哥昨天悄悄塞给她的一块干净软布(替换了原先硬邦邦的破布)擦小手的雨水,小姑娘的动作笨拙却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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