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百货大楼出来,雨水一手紧紧抱着包着两条新裙子和小布鞋的牛皮纸包,另一只手被哥哥的大手牢牢牵着。脸上兴奋的红晕还未褪去,穿着新布鞋的小脚丫每一步都踩得格外轻快,仿佛要飘起来。新衣服、新鞋子带来的巨大幸福感,让她暂时忘记了百货大楼里的人来人往,只剩下对哥哥的无限崇拜和对接下来“烤鸭”的无尽期待。
“哥,烤鸭店远吗?”雨水仰着小脸问,大眼睛里满是憧憬。
“不远了,就在前面那条街。”何雨柱笑着指向不远处一个热闹的街口,那里飘来的混合着果木炭火和油脂的独特香气,已经隐隐可闻。这香气显然也钻进了雨水的鼻子,她的小鼻子用力嗅了嗅,眼睛更亮了。
“哥!好香!是烤鸭的香味!”雨水激动地喊起来,拉着哥哥的手就要往前跑。
何雨柱稳稳地牵着她,加快了些脚步:“慢点,小馋猫,别摔着。”
几分钟后,兄妹俩站在了“全聚德”古朴而气派的牌匾下。烤鸭特有的浓郁香气扑面而来,混合着食客的谈笑声、跑堂伙计的吆喝声以及后厨隐约传来的“铛铛”片鸭声,构成了一幅充满人间烟火气的繁华图景。穿着体面的食客进进出出,雨水下意识地又往哥哥身后缩了缩。这里的气派和食物的香气对她来说,既充满诱惑又带着无形的压力。
何雨柱拍拍她的小脑袋:“别怕,咱们是来吃饭的。”他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沉稳,牵着妹妹走了进去。门口的伙计打量了他们一眼,看到何雨柱虽然衣着普通,但步履沉稳,眼神清澈,没有半分怯场,便也客气地将他们引到一张靠角落的小桌旁。
落座后,何雨柱直接将菜单翻到烤鸭那页,对伙计说:“同志,麻烦给我们来一只烤鸭。”
“一只?”伙计有点惊讶地看着这对穿着朴素、明显是普通工人的兄妹。一只烤鸭价格不菲,通常是一桌人的菜,两个人点一只的情况很少见。
“对,一只。”何雨柱语气肯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我妹妹第一次吃,得多吃点。”他指了指旁边抱着新衣服包裹、眼睛亮晶晶看着邻桌烤鸭的雨水。
伙计了然地点点头:“好嘞!一只烤鸭!配饼、酱、葱丝、黄瓜条全齐是吧?鸭子得现烤,您二位稍等会儿?”他看到雨水那渴望的眼神,语气也温和了些。
“齐活,麻烦您了。”何雨柱点头。
等待的时间里,何雨柱又要了一壶最便宜的茉莉高碎(茶末),给雨水倒了一杯。雨水抱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却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周围。看着邻桌油亮喷香、被师傅娴熟地片成薄片的鸭子,看着别人用薄饼裹着鸭肉、甜面酱、葱丝、黄瓜条,满足地送入口中,她的口水几乎要泛滥成灾。
“哥,烤鸭好香…好多人吃呀…”雨水小声地说,带着惊叹。
“是啊,等会儿咱们的鸭子就好了。”何雨柱安抚道,同时感知悄然铺开。周围食客的谈话大多围绕着工作、家长里短,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他的精神力主要锁定了后厨烤炉的位置和片鸭师傅的动作,确保自家那只鸭子出炉到上桌的过程安全无虞。
大约二十分钟后,带着白帽子的片鸭师傅推着小车过来了。一只通体枣红、油光发亮、散发着浓郁果木香气的烤鸭被郑重地端上桌。师傅手持细长的片鸭刀,刀光闪烁间,一片片薄如纸张、肥瘦相间、带着酥脆鸭皮的鸭肉被整齐地码放在洁白的瓷盘中。旁边的荷叶饼热气腾腾,甜面酱、葱丝、黄瓜条等配菜也一应俱全。
“同志,您二位慢用!”师傅麻利地片完,将一盘丰腴的鸭肉和一盘酥脆的鸭皮摆好,推着小车离开了。
雨水早已看呆了,傻傻地看着眼前这盘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肉山,小嘴微张着,连呼吸都忘了。
“来,雨水,开动!”何雨柱拿起一张柔软的荷叶饼,熟练地用筷子夹起两片鸭肉,蘸上一点甜面酱,放上两条黄瓜条和几根葱丝,然后灵巧地一卷,一个完美的鸭卷就做成了。他把它递到雨水嘴边,“张嘴,尝尝!”
雨水几乎是本能地张开小嘴,一口咬住了那个香气扑鼻的鸭卷。瞬间,薄饼的韧、鸭肉的嫩、鸭皮的酥脆、甜面酱的咸甜、葱丝的微辛、黄瓜条的清爽,所有层次丰富的味道在她小小的口腔里爆炸开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极致的、纯粹的肉食带来的满足感和幸福感汹涌地冲击着她所有的感官。
“唔…哥…好吃!”雨水含糊不清地喊着,小嘴塞得鼓鼓的,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一条缝,脸颊因为咀嚼而一鼓一鼓的,像只快乐的小松鼠。她甚至来不及咽下去,小手就迫不及待地想自己学着卷。
“慢点吃,别噎着。”何雨柱看她吃得香,比自己吃还开心。他一边教雨水笨拙地卷鸭饼,一边自己也卷着吃起来。这时的烤鸭用料实在,火候绝佳,味道确实远胜后世。鸭肉入口即化,鸭皮酥而不腻,配上灵魂的甜面酱和清新的配菜,让何雨柱也吃得十分尽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