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岭的新岁晨光刚给穗苞镀上浅金,我已循着籽粒成熟的醇厚气息,踏过田垄间干爽的泥土奔向共耕区。距 “灌浆护粒” 不过八日,田里的作物已迈入灌浆后期 —— 麦区的麦粒褪去淡绿,泛出浅黄,颖壳也变得干燥发脆,轻轻晃动便有籽粒碰撞的 “沙沙” 声;青稞区的穗苞更显沉实,深绿颖壳下的籽粒饱满坚硬,风过时 “簌簌” 声里少了浆汁的柔润,多了成熟的厚重。唐蕃的军民们扛着加固木杆、背着收割工具赶来,汉地的镰刀磨得发亮,吐蕃的青稞筐堆在田埂边,还有记录成熟度的木简摆在案上,处处透着对 “颗粒归仓” 的期待与郑重。
我的鼻尖凑近麦区的麦穗,嗅到一股淀粉沉淀的醇厚气息,还捕捉到一丝茎秆韧性减弱的 “脆感”—— 那是成熟后期易倒伏的信号。大唐的农师正蹲在田垄间,用手指轻掐麦粒,对围拢的军民说:“中原农耕讲‘灌浆后期看熟度’,麦粒掐不动、颖壳发黄就是快熟了,这时候最怕大风倒伏,得加‘双杆加固’,咱们中原的木杆结实,你们吐蕃的羊毛绳柔韧,绑在一起又稳又护秆;另外,收割前要把工具备好,中原的镰刀适合割麦,你们的青稞刀适合收青稞,得提前磨好,可别等熟过了头再动手!” 吐蕃老农握着磨好的青稞刀,用生涩却流畅的汉文回应:“羊毛绳已浸过松脂,更耐用;还做了‘测熟木盒’—— 把麦粒放进木盒晃,响声脆就是熟了,比掐麦粒准;刚才我看青稞区有几株茎秆有点弯,怕是要倒,咱们先给那片加固吧?” 我立刻走向弯曲的青稞株,用前爪轻轻托住穗身 —— 茎秆底部已有细微裂痕,便用爪子在植株旁压出浅痕示意急需加固。军民们见状立刻行动,大唐农卒插木杆,吐蕃牧民则用羊毛绳绑秆,动作轻缓不碰落籽粒。
“白泽大人,帮着看看哪片麦区熟度够了!” 大唐的农妇在田埂上招手,手里还拿着测熟木盒。成熟的麦粒响声脆,未熟的则发闷,我的听觉与嗅觉能轻易分辨。我沿着麦区田垄穿梭,在一处麦穗晃动能听到清脆 “沙沙” 声的区域停下,用鼻尖轻碰颖壳 —— 干燥发脆,麦粒坚硬,便对着农妇低吼一声,同时用爪子扒开麦穗示意查看。农妇们立刻赶来,把麦粒放进木盒晃:“多亏白泽大人!这熟度刚好,再等两天就过熟掉粒了。” 吐蕃老农也凑过来,教她们用 “看色听声” 辨熟度:“麦粒浅黄、响声脆就是熟了,要是还泛绿、响声闷,就再等三天;你们收割时要低割,别漏了根部的小穗。” 我趴在一旁,看着她们测熟度,若发现某处麦粒仍有泛绿,就用爪子标记,农师笑着说:“有白泽大人当‘熟度探测器’,咱们肯定能赶在最佳时候收割!”
巳时的日头渐渐升高,加固与备收同步推进。田间,大唐农师正教吐蕃牧民分辨过熟迹象:“过熟的麦粒会从颖壳里露出来,风一吹就掉,穗秆也会完全发黄变脆,这样的就得先收;要是麦粒还藏在颖壳里,穗秆还有点绿,就再等等;你们的测熟木盒要每块田都测,别漏了角落的。” 吐蕃老农则拉着大唐农卒,教他们磨镰刀:“我们吐蕃的老法子,镰刀要磨到能削纸,刀刃别太尖,免得割伤籽粒;你们的青稞刀要磨出弧度,收青稞更顺手。” 田埂旁,农卒们忙着记录成熟度 —— 大唐农卒用毛笔在木简上写 “麦区熟度八成,青稞区熟度七成五”,吐蕃牧民则用刀在木简上刻吐蕃文,两种文字清晰记录着每块田的情况。我跟着他们在田埂间走动,看到一块木简被风吹落,立刻用爪子轻轻勾回案边;发现一处记录的熟度与实际不符,便用鼻尖轻碰木简,农卒连忙重新测熟,“有白泽大人帮忙盯记录,这熟度记录肯定错不了!”
“不好,西边的田埂有点塌陷!” 吐蕃老农突然指着田边喊道,“要是塌了压到麦子,就白费功夫了!” 大唐农卒立刻扛着锄头跑过去,“得用土和碎石填塌处,咱们中原修田埂都这么弄,比单用土结实。” 吐蕃牧民则抱来干草,“我们吐蕃的老法子,填之前铺层干草,能防渗水,田埂更耐用;你们填的时候要踩实,别让土松了。” 我也跟着跑向塌陷处,蹲在旁边看着 —— 塌口较深,下面还有松动的土。我用爪子轻轻扒开松动的土,把隐藏的空洞露出来,军民们立刻填上干草和碎石,再用土压实。农卒边忙边说:“多亏白泽大人扒开松土!不然这空洞藏在下面,填了也还会塌,压坏麦子就可惜了。”
午后的阳光变得温暖,加固与备收已近尾声。麦区与青稞区的双杆加固整齐排列,收割工具也磨好摆妥,塌陷的田埂也修补完毕,田埂上的木简记录得满满当当。大唐农师与吐蕃老农蹲在田边,看着泛金的麦穗与沉实的青稞穗,低声讨论:“明天要再测一次熟度,麦区到九成就能开始收割;后天得安排好收割分工,大唐军民收麦,吐蕃军民收青稞,效率更高。” 我卧在他们身边,看着阳光透过叶片洒在金黄的麦穗上,风里的醇厚气息越来越浓,心里也跟着踏实 —— 这熟期的守护,总算为收割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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