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新房的装修已进入尾声。墙面刷上了洁白的乳胶漆,浅灰色的瓷砖铺满了客厅和厨卫,定制的衣柜、书桌和餐桌也已安装到位,只剩下灯具安装、窗帘悬挂和一些收尾工作。苏青站在客厅里,看着这个日渐成型的家,心里满是欢喜,可这份欢喜很快就被一份沉甸甸的焦虑取代——装修的实际花费远超预算,手头的资金彻底告急了。
这天下午,苏青拿着账本坐在工地的临时木椅上,反复核算着每一笔开支。主体工程花了八千,装修材料采购两万二,木工工钱五千,再加上水电改造、五金配件等杂项开支,前前后后已经花了三万七千多。她和陆庭州的积蓄几乎耗尽,原本预留的收尾资金,远远不够支付灯具、窗帘费用和最后的工人尾款。
“怎么了?又在愁资金的事?”陆庭州下班赶来,看到苏青眉头紧锁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些天,苏青总是唉声叹气,他早就察觉到了异常。
苏青抬起头,眼里满是无奈:“庭州,钱不够了。灯具、窗帘还没买,工人的尾款也没结,算下来至少还需要一千五百块,可咱们手里只剩五百多了。”
陆庭州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知道家里的情况,为了盖房,他们已经掏空了所有积蓄,就连苏青服装摊的流动资金,也之前垫付了一部分建材款,如今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了。
“要不,我把服装摊剩下的流动资金都拿出来吧。”苏青沉默了许久,咬了咬牙说,“虽然这样会影响接下来的进货,但先把房子装修完再说。等以后生意好了,钱还能再赚回来。”
服装摊是苏青的心血,也是家里重要的收入来源。这些年,苏青起早贪黑地打理摊位,赚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流动资金更是摊位的命脉,一旦抽走,不仅无法及时进货,还可能影响客源,甚至导致摊位无法正常经营。
“不行!不能动生意的钱!”陆庭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语气坚定,“服装摊是你辛辛苦苦撑起来的,不能因为盖房影响了生意。咱们盖房是为了更好地生活,要是把生意搞垮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可现在实在没办法了啊。”苏青的眼眶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灯具和窗帘不能不买,工人的尾款也不能拖欠,不然工程就没法收尾了。除了生意的流动资金,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陆庭州看着苏青焦急又无助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他走到苏青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缓和了许多:“别着急,办法总会有的。你别打生意流动资金的主意,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
“你有什么办法?”苏青眼里闪过一丝希望,连忙问道。
“我今天已经向部队打了申请,借了一千块钱。”陆庭州说道,“部队有针对家属的困难补助借款政策,利息很低,等下个月发了津贴,我就先还一部分,剩下的慢慢还,不会影响咱们的生活。”
“向部队借钱?”苏青愣住了,“这样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会不会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会的。”陆庭州笑着说,“我跟领导说明了情况,领导很理解。咱们盖房是为了改善家庭生活,又不是用来做别的,而且借款会按时归还,不会有任何问题。你放心吧。”
苏青看着陆庭州坚定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陆庭州一向好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向别人开口借钱,更何况是向部队借款。可为了这个家,为了不影响她的生意,他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坚持。
“庭州,让你受委屈了。”苏青哽咽着说,“都怪我,当初预算没做好,花了这么多钱,还让你去借钱。”
“傻丫头,这不怪你。”陆庭州轻轻擦去苏青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盖房装修本来就是大事,花费超出预算很正常。咱们是夫妻,就该同甘共苦。为了这个家,为了让你和孩子们能早日住进新房,我做点什么都值得。”
第二天,部队的借款就批下来了。陆庭州拿着这一千块钱,第一时间交给了苏青。苏青看着手里的钱,心里既感动又踏实。她立刻拿着钱去县城,买了早就看好的灯具和窗帘。
灯具选的是简约大气的款式,客厅装了一盏圆形的吸顶灯,亮度高,光线柔和,能照亮整个客厅;三个卧室都装了吊灯,主卧的吊灯温馨浪漫,次卧的吊灯简洁明亮,双胞胎姐妹卧室的吊灯则带着可爱的童趣。窗帘选的是浅色系的,客厅的浅灰色遮光帘,卧室的浅粉色和浅蓝色窗帘,质地柔软,遮光效果也好。
回到工地,苏青立刻让工人安装灯具、悬挂窗帘。当工人把客厅的吸顶灯打开,柔和的光线洒满整个房间时,苏青的心里满是欢喜。洁白的墙面、浅灰色的瓷砖、精致的家具,再配上温馨的灯具和窗帘,整个家瞬间变得温暖而舒适。
工人的尾款也顺利结清了。工人们拿到工钱,都笑着说:“陆营长、苏同志,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守信用的好雇主。祝你们早日住进新房,生活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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