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描仪的蓝光扫过他赤裸的身体(静滞运输需要完全暴露以监测核心体征),扫过他因寒冷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猫耳,扫过他炸毛蓬松、同样在瑟瑟发抖的长尾,最后停留在他胸口下方——那件淡肤色蕾丝胸罩包裹的地方。扫描仪的蓝光似乎在那里微微顿了一下,发出一个极其轻微的“嘀”声。
张纳伟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恐慌让他几乎窒息!照片!妞妞的照片!被发现了吗?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然而,那个拿着扫描仪的男人只是毫无波动地移开了视线,对着平板汇报道:“体表扫描完成。未发现植入物或外部损伤。生理指标波动在预期范围内。” 他完全忽略了那声轻微的“嘀”声,或许只是设备接触胸罩金属搭扣的正常反应,或许在他眼中,一件内衣根本无关紧要。
悬着的心并未放下,反而沉入更冰冷的深渊。不是被发现,而是被彻底无视。他的秘密,连同他穿着内衣这件微不足道的“人类痕迹”,在这些接收者眼中,恐怕只是商品标签上无足轻重的注脚。
“转移至预备笼。清洁程序准备。” 拿平板的男人命令道。
两个男人动作高效而冷酷。他们像处理一件易碎但无生命的贵重物品,抓住张纳伟冰冷僵硬的胳膊,将他从冰冷的运输舱里拖了出来。赤脚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刺骨的寒意如同钢针扎入脚心,让他猛地一哆嗦,腿一软,差点跪倒。男人毫不费力地架住他,拖着他走向房间角落。
那里,静静矗立着一个东西。
一个巨大的、通体由不知名暗金色合金打造的鸟笼。笼条粗壮,泛着冷硬的光泽,间距窄得仅能伸出一只手。笼内铺着一层厚厚的、纯白色的长绒地毯,中央放置着一个同样暗金色、符合人体工学的弧形矮榻。笼门敞开着,像一个沉默巨兽张开的、等待吞噬的口。
没有挣扎的力气,也没有挣扎的意义。张纳伟像一袋没有骨头的货物,被两个男人粗暴地塞进了这个奢华的囚笼。笼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合拢、锁死。声音清脆,却如同铡刀落下。
冰冷的笼条触碰到他裸露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他瘫倒在柔软的白色长绒地毯上,身体因寒冷和复苏的剧痛蜷缩成一团。厚厚的绒毛暂时隔绝了一点地面的冰冷,却无法驱散心底的绝望。笼子外面,是另一个巨大而空旷的金属房间,墙壁光滑无缝,散发着冰冷的科技感。这里是地下?是拍卖会的仓库?他像一件刚刚卸货入库的珍奇商品,被暂时存放在这个“预备笼”里,等待下一步的“加工”和“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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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门再次被打开时,进来的不是那两个冰冷的男人,而是三个穿着类似制服、但脸上没有任何防护面罩的女人。她们都很年轻,面容姣好,化着精致的妆容,但眼神同样空洞,嘴角挂着模式化的微笑,如同商店橱窗里最标准的假人模特。她们推着一辆小巧的、闪着金属冷光的工具车。
“THA-1731号展品,清洁及预备程序开始。” 为首的女人开口,声音甜美却毫无温度,像播放录好的语音。她胸前的名牌写着“艾米丽 – 商品预备组”。
没有询问,没有解释。两个女人进入笼内,动作精准而高效,像在清理一件名贵瓷器。一人扶起依旧虚软无力的张纳伟,另一人则拿起一个连接着软管的喷头。温热的、带着浓郁消毒水气味的液体猛地喷洒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水流强劲,冲刷着运输凝胶残留的滑腻感和一路风尘带来的无形污垢。水珠顺着他苍白的皮肤滚落,流过微微起伏的胸口,流过平坦的小腹,流过光裸的腿间。羞耻感早已麻木,只剩下一种被强力冲刷的、物理性的不适。他闭着眼,任由水流冲击,身体微微发抖。
消毒水的气味被另一种浓郁的、甜腻得发齁的香气取代——某种昂贵的、带着花果和麝香基调的沐浴露。滑腻的泡沫被涂抹全身,女人的手指力道适中,却毫无情感,像在给一尊雕塑打蜡。泡沫覆盖了那件淡肤色蕾丝胸罩,水流再次冲下,带走泡沫,也带走最后一点属于实验室的、或许还残留着小雅气息的痕迹。胸罩湿透了,紧贴在皮肤上,蕾丝的花纹变得更加清晰,也显得更加单薄脆弱。胸口那点细微的坚硬感,在湿冷布料的包裹下,似乎更加清晰地硌着他。
清洁程序结束。一块巨大、柔软、吸水性极强的白色浴巾包裹住他,吸干水分。接着,是干燥的暖风从手持设备中吹出,拂过他的头发、身体和那条湿漉漉的长尾。暖风很舒服,短暂地驱散了寒意,但这舒适感转瞬即逝,因为接下来是更细致、更令人不适的环节。
一个女预备员拿起一把精致的、镶嵌着细小宝石的梳子,开始梳理他潮湿凌乱的黑发。动作很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控制力。另一个则拿着一套小巧的工具——软毛刷、抛光布、甚至还有一瓶无色透明的液体——开始打理他那条蓬松的长尾。刷子仔细地梳理过每一缕毛发,抛光布轻轻擦拭尾尖,那瓶液体则被小心地涂抹在尾巴上,带来一种奇异的顺滑感和更加蓬松的视觉效果。张纳伟僵直着身体,感觉自己的尾巴像一件被精心保养的皮草饰品。他的猫耳也被仔细地清理、擦拭,确保每一根绒毛都干净、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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