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
芝浦淳瘫在定制沙发里,昂贵的真皮被他蹭得吱呀作响。
他对着头顶那盏能闪瞎人眼的水晶吊灯,咬牙切齿地又吼了一遍:“都怪那该死的龙骑!”
声音在空旷的顶层复式公寓里撞出回音,然后被昂贵的吸音材料吞掉大半,显得有气无力。
距离他被那个一根筋的记者城户真司揪住小辫子,以敲诈勒索的罪名扭送警局,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虽然老头子砸下重金,请动了大律师北冈秀一,一番操作猛如虎,硬是把他从拘留所里捞了出来,搞了个保释候审。
但代价就是——禁足。
老头子阴沉着脸,直接断了他所有信用卡副卡,公寓大门指纹锁权限给他删了,窗户都是防弹加锁死的,美其名曰“修身养性,好好反省”。
修身?养性?
芝浦淳烦躁地抓了把精心打理过的头发。
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错过了那么一出好戏。
没错,他所做的好戏是浅仓威的出逃,由于被禁足的原因,当他知晓浅仓威在新宿购物中心的所作所为时,已经过去了一周。
“简直烦死了!”
他猛地从沙发里弹起来,像头困兽在地板上来回踱步。
“该死!该死!该死!”他狠狠一脚踹在旁边一个半人高的古董花瓶上,花瓶纹丝不动,他自己的脚尖倒是疼得钻心。
他抱着脚龇牙咧嘴,脑海当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那个身影。
白金色的铠甲,那华丽又尊贵的姿态。
那家伙,就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就挡下了四个骑士的最终降临!
“啧……”
芝浦淳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那股被绝对力量碾压的憋屈感再次涌上心头,但紧随其后的,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
想要和他再次战斗。
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挑战那个深不可测的家伙!
想看看那面甲底下,露出惊讶或者是绝望的表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被关在镀金笼子里的废物。
“北冈秀一那个废物律师到底死哪去了!”芝浦淳烦躁地低吼。
要是那家伙还在,凭他的本事和老头子施加的压力,说不定自己还能够出去。
但不知怎么的,那个律师居然失踪了,这导致老头子严防死守,他连门都出不去。
就在他满心怨念,琢磨着要不要再给老头子那价值连城的古董收藏来一脚泄愤时——
嗡……
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低沉嗡鸣,毫无征兆地刺入了他的耳膜。
这声音……?!
芝浦淳浑身猛地一僵,像被电流击中,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猛地扭头,锐利的目光扫过空旷的客厅,最后死死钉在玄关处那面镶嵌着金边的落地穿衣镜上。
镜面光洁,清晰地映出他烦躁的身影和奢华的背景。
但此刻,那镜面深处,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开始剧烈地扭曲、荡漾!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波纹中缓缓凝聚,最终变得清晰。
神崎士郎!
他站在镜中世界的背景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客厅里如同困兽的芝浦淳。
“又是你?”芝浦淳下意识地低喝,身体瞬间绷紧,摆出防御姿态。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谁,但他的确是在这家伙这里得到了骑士的力量。
神崎士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冰冷的目光透过镜面,仿佛能穿透人心。
一个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直接在芝浦淳的脑海中响起:
“芝浦淳。”
“还想继续战斗吗?”
“还想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吗?”
更强大的力量?!
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芝浦淳的心尖上。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所有的警惕和烦躁瞬间被狂热的渴望取代。
他猛地踏前一步,几乎要贴到镜面上,眼睛里面闪烁着骇人的光芒,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想!当然想!给我!现在就给我!”
镜中的神崎士郎似乎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
他缓缓抬起手。
嗡——!
镜面如同沸腾般剧烈波动!
三道庞大而狰狞的虚影,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嘶吼与咆哮,猛地从镜面深处挣扎着“浮现”出来!
左边,一只覆盖着暗橙色金属甲壳的巨兽,两只如同攻城锤般的巨大蟹钳开合着,发出“锵锵”的恐怖声响。
右边,一只通体翠绿、如同巨大蜥蜴蜴般的怪物,吐着细长的舌头。
中间,一条通体覆盖着紫色鳞片的巨蛇,死死锁定芝浦淳,蛇口微张,露出森然的利齿,滴落着粘稠的涎液。
这三只巨兽正是本应该已经消亡的火山巨蟹、生化绿蜥、以及毒蛇王!
它们庞大的身躯挤满了镜面空间,散发着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窒息的凶煞之气,不过仔细一看便能够发现他们的眼神十分空洞。
紧接着,三张边缘流淌着微光的空白卡片,凭空出现在芝浦淳面前的空气中,缓缓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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