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荒废的国道上颠簸前行，引擎发出不规律的咳嗽声，仿佛随时都会熄火。张大牛全力把控着方向盘，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额头上满是汗水。
“这破车撑不了多久了。”他嘟囔着，瞥了一眼仪表盘上闪烁的警示灯，“油箱见底，发动机过热，变速箱也有问题。”
林凡坐在副驾驶座，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的道路。王浩和李雪挤在后座，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既因为刚才在物流园区的惊险经历，也因为对未知前途的担忧。
“离那个军事哨所还有多远？”林凡问道，同时注意到后视镜中远处天空的一个黑点。那架直升机似乎没有跟来，但他不敢掉以轻心。
张大牛擦了擦汗：“大概还有十几公里。但这条路不好走，听说灾变初期军队设置了不少路障。”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前方道路出现了一排废弃车辆和铁丝网组成的路障，将道路完全堵死。更令人不安的是，路障后方游荡着几只畸变体，它们看起来比城市里的同类更加壮硕，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白色。
“妈的，绕路吧。”张大牛开始减速。
“不行。”林凡果断否决，“绕路太费时间，而且油不够。清理路障。”
王浩愣了一下：“那些怪物怎么办？”
“我来处理。”林凡已经拿起高斯手枪，“大牛，把车停在安全距离。王浩，掩护我。李雪，准备好医疗包，以防万一。”
分工明确后，林凡悄无声息地溜下车，利用路边灌木丛作为掩护，向路障接近。王浩紧随其后，手持消防斧，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路障处的畸变体似乎没有发现他们，仍然在漫无目的地游荡。林凡数了数，总共五只，分散在路障周围。
他打了个手势，示意王浩从左侧吸引注意力，自己则从右侧突袭。王浩点头，故意弄出一些声响。
两只畸变体立即被吸引，向王浩的方向蹒跚走去。就在它们背对林凡的瞬间，林凡动了。
噗！噗！高斯手枪几乎无声地射出两发子弹，精准地命中两只畸变体的后脑。它们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瘫软在地。
几乎同时，王浩也解决了被他吸引的两只畸变体。消防斧精准地劈开它们的头颅，动作干净利落。
只剩最后一只畸变体，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不安地低吼。但没等它做出反应，林凡已经从侧面接近，军刀寒光一闪，头颅飞起。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五只畸变体全部被解决。
“清理路障！”林凡下令，同时警惕地观察四周。这里的畸变体比城市里的更强壮，这让他感到不安。
三人合力移开废弃车辆和铁丝网，开辟出一条足以让越野车通过的通道。张大牛驾驶车辆缓缓通过，脸上带着敬佩的表情。
“你们挺厉害的。”他由衷地说，“特别是你，林凡。动作干净利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林凡没有回应，只是继续观察着周围环境。这里的安静令他不安——太安静了，连常见的虫鸣鸟叫都没有，只有风吹过荒野的呜咽声。
重新上路后，气氛更加凝重。每个人都意识到，越往西走，环境似乎越危险。畸变体不仅数量没有减少，反而出现了更多变异形态。他们看到有四肢着地奔跑的，有背部隆起甲壳的，甚至有一只的手臂变异成了巨大的骨刃。
“这些怪物...进化得太快了。”李雪恐惧地低语，“才几天时间，就变成这样...”
林凡面色凝重。前世的经验已经完全不足以应对现在的状况。一切都加速了，畸变体的进化，特殊变异体的出现，还有那架神秘的直升机...
他的目光落在后视镜上，突然瞳孔收缩——远处天空中，几个黑点正在迅速接近！
“直升机！三架！”林凡大吼，“找掩护！”
张大牛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冲下路基，躲进一片小树林中。四人迅速下车，利用树木和草丛隐藏身形。
很快，三架直升机从头顶呼啸而过。它们不是之前那架黑色直升机，而是军绿色的标准军用运输直升机，机身上有熟悉的军队标志。
“是军队！”王浩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呼喊，被林凡猛地拉住。
“别动！”林凡低吼，“看清楚再说！”
直升机没有停留，径直向西北方向飞去，似乎是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
“为什么不让求救？”王浩不解地问，“那是军队啊！”
林凡冷冷地看着直升机远去的方向：“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友非敌？末世中，最危险的不是怪物，而是人。”
他想起前世的一些经历。某些军队单位在失去上级指挥后，变成了割据一方的军阀势力，有的甚至比掠夺者还要残忍。
张大牛点头赞同：“凡哥说得对。我听说有些据点就是被穿着军装的人洗劫的。现在这世道，制服代表不了什么。”
王浩沉默了，显然被这个现实打击到。李雪则担忧地看着直升机远去的方向——那正好是他们要去的军事哨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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